“找個郎中給她簡單處理一下。”
何主事吩咐完,但獄卒卻未有任何行動。…。。
“你們是想公然違抗上官命令是嗎?你們有想過後果嗎?”
劉善頓時有些惱了,他最見不得這種草菅人命,為虎作倀的事情。
獄卒隨意拱了下手,道:“稟大人,郎中已經醫治過了。”
“你們還真是柳知縣的爪牙啊,這睜眼說瞎話的毛病張口就來。”劉善忍不住譏諷道。
“大人,郎中真的處理過了,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劉善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是小鬼難纏。
“總可以拿些喝的水來吧。”
過了一會兒,劉善從獄卒手裡搶過水囊,親自給葛玉娘喂了幾口水。
葛玉娘這才堪堪有了些力氣,斜靠在斑駁的牆皮之上,終於放下了戒備,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開始慢慢道出。
王品連,也就是葛玉娘的夫君,是縣鐵匠鋪的幫工,就在半個多月前,他在鐵匠鋪突感全身乏力,不得已請假回家。
葛玉娘擔心丈夫的身體,那天早早歇了攤,回家照顧王品連,她按照王品連的吩咐用桂圓、枸杞、大棗等熬製了兩大碗補藥湯,給王品連頓服。
喝完補藥湯,王品連頓時精神了許多,因為天氣漸涼,之後他又讓葛玉娘將火炕燒了起來,為了快些將身體恢複好,王品連甚至還蓋上了冬天的棉被,用來發汗驅寒。
怎料一夜過去,葛玉娘再次醒來時,等來的不是痊愈的丈夫,而是他冰冷的屍體。
更讓她料想不到的是,王品連的屍體臉部呈現發青狀,口鼻流血,像極了中毒而亡的模樣。
王品連的老母親見此情景,覺得兒子死得實在過於蹊蹺,懷疑是被人下了毒,遂向縣衙報了案。
葛玉娘委屈地直掉眼淚,“我怎麼可能毒害我的丈夫呢?我們年初還商量生兒育女呢,誰承想他竟死得不明不白,嗚嗚嗚……大人,我真的沒有害他啊!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她匍匐在地,聲音嘶啞而又淒厲。
見此,何瓊和劉善並沒有馬上催促,而是待她情緒逐漸穩定了,才又接著詢問。
“之後呢?”劉善一邊聽,一邊做著簡單的記錄。
“之後,屍體就被運到縣衙,縣太爺讓丁魯驗屍,丁魯的結論竟是中毒而亡……可是怎麼會呢?!大人,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下毒害他啊!”
葛玉娘的眼淚再次噴湧而出,好在這次她恢複得很快,主動繼續往下說道:“屍檢後的第二天,我就被縣太爺押回縣衙受審,起先我拒絕認罪。之後縣太爺不知從哪聽來的謠言,認為我和陳教頭有染,要我承認與他通奸。可他就是一個普通食客,偶爾光顧一下我的麵攤而已,我怎麼可能與他通奸?但縣太爺不信,對我動用大刑,逼我承認與陳桉通奸,合謀毒害王品連。大人,我也是沒辦法啊,真的沒辦法啊!太疼了,真的太疼了,疼得我受不了啊!”
葛玉娘說完,整個人猶如卸了力的鯰魚,一整個癱在地上。
劉善讀過史書,像拶(zǎn)刑、燒紅鐵針刺乳、滾水澆背等都是曆史上常用的女子刑罰。
葛玉娘現在的情況,隻怕沒少被這些酷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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