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和我一起!改變這一切不好嗎!改變這該死的體係!不好嗎!”
白枝大聲的咆哮,看向山本元柳斎重國,試圖說服他。
山本元柳斎重國,始終麵無表情;已經為瀞靈廷效力千年的他,
見過太多太多的威逼利誘,但現在的他,還為貴族體係效力,已經說明一切。
之前也表明了,他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護廷十三隊,護的是瀞靈廷,護的就是貴族體係;
而白枝想要推翻這一體係,兩者本身就是在根源上的衝突,
怎麼可以被白枝說服。
況且,白枝單單說幾句話,就能動搖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決心,那他山本元柳斎重國才是真的瘋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緩緩歎口氣:
“白枝這個世界,不是說誰力量大,誰就能做主人;
力量隻是刀而已,武將為何服從主公?
是主公力量強大嗎?
不!是身份。
君主的後代,一出生就能掌控天下。
是君主後代,力量強大嗎?
不!是地位。
身份,地位,權利,這些你都沒有。
如果你要出生在五大貴族之一,
或許老夫我,真能猶豫片刻。
但區區流魂出身的你,連死神的身份,都是護廷十三隊給的;有什麼資格討論製度?
這種身份的你,連讓我猶豫的資格都沒有。”
或許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真是出於某種善心,才開口解釋,
但這種解釋,卻更加的刺耳,且難聽。
白枝滿臉震撼,他沒想到,屍魂界的製度竟然封建到這種地步。
“難道,難道就因為我不在體係內?所以連發聲的權利都沒有嗎?!”
山本元柳斎重國靜靜看著白枝:“不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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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卯之花等人趕到時候,就看到這般畫麵。
“你!你!山本元柳斎重國!!!”
白枝的大腦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大量的絕望情緒,變為憤怒。
龐大的惡意靈壓附著在刀刃上,隨著白枝的斬擊,揮襲向山本元柳斎重國。
“拔刀齋,憤怒的情緒,會讓你的思維變得簡單。”
山本元柳斎重國,同樣揮動殘火太刀,釋放出大量火焰。
黑紅色與橘紅色,兩股能量斬擊,撞擊到一起。
顯然,殘火太刀的威勢更勝一籌。
或者說,白枝的惡意靈壓,已經消耗大半;
白枝不停吸收,四周微乎其微的負麵情緒;
但這點微末的補給,對於劇烈的靈壓消耗來說,完全就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濟於事!
淵罪的惡意能量,附著在刀刃上不斷揮擊而出,卻被殘火太刀的火焰焚毀,
豪火之劍的餘威,襲向白枝的方向。
不甘心的白枝,再次將靈壓凝實,附著在身上,宛如黑色的風衣。
直接消耗大量靈壓,硬抗傷害,穿過火海,奔襲而出。
此時白枝的靈壓已經,降級到隊長級層次,
這場戰鬥,已經必輸無疑,隻是時間問題。
山本元柳斎重國,也顯然感知到這一點,索性直接揮刀上前。
二人刀刃再次相接,每次刀刃的碰撞,都會產生大量的火花與黑煙。
惡意的靈壓在咆哮,在被焚燒,最後消散如煙。
所以聽起來,並不是刀刃砍擊聲;
而是刺耳的嘶鳴聲。
白枝每一次的刀刃碰撞,靈壓都會被消耗一分。
逐漸就連隊長級的靈壓,都無法維持。
白枝毫不在乎自身安全,宛如瘋魔般,一下下砍擊向山本元柳斎重國。
而山本元柳斎重國使用殘火太刀,進行格擋,不斷消磨著白枝的靈壓。
快速而單調的斬擊,根本無法對山本元柳斎重國造成威脅。
反倒是白枝自己的靈壓,被明顯衰弱,開始展露疲態。
這一刻,浮竹十四郎與京樂春水,終於坐不住,
浮竹十四郎開口,大聲解釋道:“白枝是被斬魄刀蠱惑了啊!他不是那種肆意屠殺的人啊!”
京樂春水也神情嚴肅,幫忙解釋道:“白枝暴走的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浮竹十四郎似乎覺得說服力還不夠,直接站出來,繼續幫白枝辯解:“我的病就是白枝治好;也有不少被醫治的同僚吧!快回想一下啊!白枝他一直是以惡之名,行善之舉啊!”
京樂春水也站出來,與浮竹並肩,大聲喊道:“諸位,看看白枝身上的飄忽不定的靈壓,那是在與他的心魔作鬥爭啊!”
似乎這些話,真的動搖了眾多死神。
山本元柳斎重國眉頭緊鎖,內心暗罵:(“這兩個笨蛋弟子,戰時惑亂
軍心;不管放在哪裡都是要被祭旗的。”)
山本元柳斎重國大聲嗬斥,讓京樂春水與浮竹十四郎閉嘴。
雖然二人嘴閉上,但是那種淡淡白色光點,從他們身上冒出。
那是正麵情緒,善意靈子。
此時白枝身旁的惡意靈子,麵對這堆善意靈子;顯出極度的厭惡。
二者還是糅雜在一起。
白枝也沒想到這種情況的發生,靈壓開始極度不穩,甚至有要崩解的跡象;
山本元柳斎重國,顯然也看出這一情況;趁白枝虛弱之際,沒有絲毫猶豫。
握住殘火太刀,對白枝展開凶猛的攻擊。
白枝的靈壓在不停被消耗,
直到這一刻,
白枝的靈壓跌落速度,宛如傾瀉而出的洪水;顯然無法再度抗衡。
最後跌落到副隊長層次。
山本元柳斎重國麵無表情,找準時機,將殘火太刀高高舉起:“豪火之劍。”
殘火太刀攜帶萬鈞之勢,洶湧的火勢斬落而下。
無可匹敵的爆能,令人恐懼的火海,襲向白枝的身體。
白枝抬起頭,看著已經不能抗衡的招式;
他的目光掃向係統,
從虛圈回來,就處於大升級中的係統;
還需要將近小半年的時間,才能升級完成。
所以,使用係統穿越,來閃躲攻擊;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擊攻擊,無法接下來,或者躲避開;
已然是萬念俱灰。
(“剛來到屍魂界時候,還以為這裡會和黑崎一護視角所見那樣,平靜,祥和;結果呢。
底層人不停屠殺;同伴之間互相背叛。
瀞靈廷內部更是讓人作嘔。
比封建時期,還要封建。
流魂、平民的命,甚至不如封建製度的奴隸。
活在這種世界,與活在地獄什麼兩樣。”)
看著豪火之劍逐漸靠近,
白枝顯然無力回天。
這時耳旁仿佛聽見的兩道哭聲:(“不要死。”)(“不許死!”)
白色的善意靈子;與黑色的惡意靈子。
開始在相互交錯;覆蓋在白枝身上。
灼熱又洶湧的火焰,將四周覆蓋。
度過良久,熱焰緩緩散去。
白枝依舊站在原地,身上竟然隻是輕微的燒傷。
這讓山本元柳斎重國,也微微愣神片刻。
白枝顯然也是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但白枝的眼中,恢複點點神采:“對!我還不能死!”
看著手中的淵罪,黑色的刀身,正在慢慢褪色;始解狀態開始緩慢解除。
白枝身上的靈壓,正在極快消散,連普通死神的量級,都無法維持。
可白枝咬緊牙關,怒吼出聲:“我!還!不能死!”
(“什麼貴族體係!什麼狗屁的製度!老子就是要推翻它!”)
筋疲力儘的身體,再次如生鏽的機械運轉起來。
白枝握著斬魄刀,不停揮砍,豎劈,斜斬;單調且重複,沒有絲毫停下的舉動;
可現在的白枝消耗過大,與其說這是回光返照,倒不如說是,一個執念。
這樣機械性地揮動斬魄刀,根本無法給山本元柳斎重國,帶來太大的威脅。
這也讓,山本元柳齋重國微微震驚,
在對拚的過程中,能感受到,白枝的力道竟然不減反增。
這就證明,這還不是拔刀齋的極限,他還在不斷變強。
甚至單憑他的力道,就已經隱隱要壓製自己。
這讓山本元柳斎重國不禁好奇,如果白枝真正的成長起來,究竟能強到哪種地步;
(“話說,能和先強闖貴族區,再和其他人戰鬥;
其中還打敗數名隊長;強行破開多名鬼道眾的封印;
最後和卍解狀態下的自己,全力對戰一夜;你管這叫二等靈威?
真央靈術學院,那群人到底在乾些什麼?連就簡單的判斷,都不會做了嗎?
難道拔刀齋白枝一直在藏拙?
有或者,還有這一種可能?
拔刀齋白枝當時是二等靈威;但卻不是他的極限。
可靈威這東西,還能提升的嗎?
靈威判斷的就是,死神的上限與綜合素質;
綜合素質還好說,上限種東西;還能提升的嗎?”)
這一刻,山本元柳斎重國,想了很多事情;
但他並沒有心軟,沒解除卍解狀態,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決心。
現在,
這已然不是戰鬥,而是處決。
就宛如天邊那升起的魚肚白,與隱隱冒頭的旭日。
瀞靈廷今夜的‘黑暗’,也該被屍魂界的‘烈日’驅散。
卯之花終於看不下去,欲要阻攔,剛踏出一步。
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現在知道卯之花隊長想要說些什麼。
如果還是
說動搖軍心的話,那瀞靈廷的威嚴何在,護廷十三隊的威嚴何在。
山本元柳斎重國,察覺到這一點,直接開口提醒道:“卯之花烈隊長!你身為四番隊,請你認清自己的職責;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是去救治受傷的隊長們。”
卯之花徒步頓足,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訓斥,讓她終於記起來;
現在的她,已然不是卯之花八千流;
已經不是那個【殺】的劊子手。
而是【慈】的救治者;
卯之花八千流,在與白枝的戰鬥中,已然死去。
而現在的她是卯之花烈,
【慈】才是她的代名詞。
卯之花站在原地,注視良久;再次踏前一步:“總隊長,拔刀齋白枝,也是難得的天才;
而且他現在可是二等靈威,
如果他死了,對於屍魂界也是不小的重創。”
這句話山本元柳斎重國抬起的刀,逐漸放下殘火太刀。
卯之花的這句話,其實有兩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