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層,都被山本元柳斎重國,完美的捕捉到。
第一層含義就直麵上的,會瀞靈廷會損失一名天才。
第二層含義就是暗麵的,三等靈威及以上的死神,死後都會進入地獄;二等靈威的白枝,也不例外。
如果白枝死亡,他就會進入地獄;
到那時候,靈壓也會擁入地獄,白枝在地獄中成長。
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會照成一係列連鎖反應。
現世、虛圈、屍魂界的平衡,會被打破。
三界與地獄的平衡;也會被打破。
而真到了那種情況,
為了防止平衡繼續惡化,隻能選擇大規模清洗,
所謂的大規模清洗,就是屠殺大量流魂、平民;
讓那些死去的人,化作靈子,重補天地;
如果情況依舊惡化,還需要派出死神,讓死神們死在虛圈。
直到死去的數量,與地獄的白枝,形成等量;
這場屠殺才能結束。
三界,才會重新達到一個平衡點;
同時與地獄,形成新的平衡點。
一個隊長死去,就需要清洗一大片區域。
以白枝這種量級,需要多少人命才能添上這個窟窿?
山本元柳斎重國陷入深深的思索。
瀞靈廷、流魂街、護廷十三隊,都才剛剛起步,步入正軌;
如今,真的經不起如此動蕩。
況且,今夜的災害,瀞靈廷也需要重新喘息一段時間。
山本元柳斎重國暗自可惜,如果早個三五百年,哪怕是護廷剛成立的時間,把白枝招入麾下;他一定是柄鋒利的刀。
但現在也不遲;
卯之花提出的這點,確實提醒了他。
山本元柳斎重國看著白枝已經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已然失去威脅。
山本元柳斎重國抬起頭,看向已經升起的旭日,以及被殘火太刀焚毀的一半的瀞靈廷。
破曉的黎明,緩緩驅散四周的黑暗;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最後,山本元柳斎重國歎息一聲緩緩說道:“罪人拔刀齋白枝,已被捉拿,壓入懺罪宮;待四十六室發落。”
這句話一出,就證明白枝的命算是,是保住了。
這樣卯之花懸著的心,緩緩落下;
同時卯之花內心,也不由得開始升起疑惑:
(“為何自己會如此緊張?為何自己要保下他的性命?為何自己懸著的心又突然放下。
可能...在自己的意識裡,白枝隻能死在自己刀下;
又或者,自己隻想死在白枝的刀下...也說不定。”)
卯之花也弄不明白,此時自己內心的情緒,
乾脆就在心中隨便找個理由;以便不再胡思亂想。
就在大家都認為,一切全部落幕之際,
白枝身上,再次出現了洶湧狂暴的靈壓
昏迷的白枝,被龐大的惡意靈壓所覆蓋。
在場眾人,包括山本元柳斎重國,都麵露驚駭,完全也沒想到這一場景。
怎麼的,擱這刷boss呢?二階段的?
而卯之花滿眼的震撼,
看著失去意識的白枝,緩緩站起來。
那一刻,卯之花她回想起十幾年,那幅場景。
宛如今天,這般同樣的失去意識。
怪物暴走,與另一隻怪物廝殺的場景。
這是何其的相似。
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沒想到,
戰鬥一夜,白枝竟然還能再度‘詐屍’般,站起來。
看向失去意識的白枝,靈壓不斷從新攀高。
山本元柳斎重國,首次神情略帶緊張,看著四周已經殘破不堪的瀞靈廷。
再戰下去,先不說他自己,瀞靈廷就真的要推翻了重建;
況且屍魂界也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
(“速戰速決,必須速戰速決;照這種架勢,拔刀齋白
枝再這樣‘膨脹’下去,
自己和他戰鬥,百分百會,把整個屍魂界都要被波及到。
但用殘火太刀的豪火之劍,根本不能給拔刀齋白枝帶來重創。
尤其是他現在的狀態,顯然比之前更加詭異。
一定要想個一擊製敵的招式”)
一瞬間,山本元柳斎重國想到,白枝之前用靈子覆蓋周身保護自己。
他山本元柳斎重國,效仿下來,用火焰覆蓋全身,這一招式感覺格外的趁手。
那這種防禦技巧,用在攻擊上呢?
這一刻,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殘火太刀,聚集大量的靈壓,火焰燒灼著靈子,出現更大的火焰。
就這樣聚集、聚集、聚集。
似乎到達某種靈界點,洶湧的火焰瞬間消失不見。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殘火太刀,失去原來狂暴的氣勢,
殘火太刀的刀身,不在燃燒洶湧的火焰,而是變成一把平平無奇,燒焦的太刀,上麵飄著縷縷青煙。
取而代之,整個屍魂界都開始陷入極度的燥熱,
汗液滴落地麵的瞬間,就會被肉眼可見的蒸發掉。
這一刻,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卍解,突破最後的枷鎖,變成真正的殘火太刀。
但他來不及感受這股力量,
因為麵前的白枝,靈壓已經再次提升到超隊長級;顯然還沒到上限。
山本元柳斎重國雙手握住刀柄,力道、靈壓、威勢、火焰提至最高。
這將是他山本元柳斎重國,有史以來最強的一擊。
這種攻擊,已經不能用豪火之劍這種普通的名字;
應該起個新的名字【殘火太刀·北-天地灰儘】
伴隨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怒吼聲,刀刃的揮動。
火焰,
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火焰;
而是如同太陽坐熱,比太陽般更加耀眼,
那種斬擊,在揮出的瞬間,讓這個世界變成一片白色。
物體、聲音、乃至世間、
在這一刻,仿佛被格式化成一片虛無的空白。
直至數十秒鐘,周圍才回複原先的色彩。
這種攻擊,簡直就是將麵前的世界抹去般。
此時的山本元柳斎重國,已然解除了卍解的殘火太刀,將斬魄刀收回至刀鞘內。
雖然外表看起來,山本元柳斎重國若無其事;但這時如果有人靠近,就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由於他實在不想拖下去,所以剛剛那一擊,使用的是全力。
同時也讓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身體,陷入極度疲憊;卻強壯鎮定。
但也因為是全力,所以山本元柳斎重國也不確定,白枝在那恐怖一擊之下是否能存活。
“白枝!白枝呢?!”卯之花神色驚慌,不顧周圍人勸住,直接闖入戰場中。
這時候,大家也反應過來,
這場戰鬥下,拔刀齋白枝怎麼樣了?死了嗎?
眾人全部凝神望去,全部倒吸一口涼氣。
白枝陷入昏迷,倒地不起,他的死霸裝儘毀,甚至隻有殘布碎片遮擋身體。
讓人驚駭的不是這一幕,而是他身後,已經變成萬丈深淵,
這道深淵,將整個瀞靈廷一分為二,甚至蔓延數萬米,波及到流魂街。
可想而知,山本元柳斎重國,剛剛新領悟出來的招式,加上全力一擊,究竟有麼多恐怖。
但就是如此恐怖的招式,
失去意識,暴走狀態的拔刀齋,究竟是怎麼扛下來的。
誰都不知道。
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沒想到,白枝竟然能在這種攻擊下存活下來;
本來他都做好,至少清洗四十個區域的準備。
見白枝依舊存活,他也沒有下殺手的心思,
畢竟這一戰,在山本元柳斎重國看來,是真的損失慘重。
不過白枝昏迷了也好,
山本元柳斎重國是真不想,與白枝這種怪物,繼續戰鬥下去。
這場戰鬥,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誰都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山本元柳斎重國,悄悄地鬆了口氣;似乎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而卯之花,見到白枝隻是昏迷,
看到白枝任然保持著,均勻的呼吸;
卯之花急躁的步伐也漸漸放緩下來,最後止步停下。
山本元柳斎重國,與卯之花插肩而過時;他淡淡地,看了卯之花與白枝一眼;
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很明顯的歎息聲,隨後沒有半點停留,直接離開。
其實山本元柳斎重國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能說;
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口氣在撐著;氣一旦卸掉,他怕直接累的癱坐在地上。
所以山本元柳斎重國,隻能強撐著;
外表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早就疲憊不堪。
伴隨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緩緩的離開。
這下,大家終於能判斷出來,
戰鬥已經落下帷幕。
該輪到他們這群觀眾,出
來‘洗地’了。
在場的隊長、副隊長,上位席官,
將昏迷的白枝團團圍住,卻無一人敢靠近,甚至都不敢下手捆綁。
畢竟這可是,與山本總隊長大戰一夜的怪物啊。
一整晚的戰鬥,他們都有在遠處圍觀;
對戰時候,是何等的威勢,又是何等的恐怖,大家都有目共睹。
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站起來,隨機揮刀帶走幾個幸運兒。
見周圍人,遲遲不敢靠近,甚至都不敢上前捆綁。
雀部長次郎實在看不下去;
他身為一番隊的副隊長,連友哈巴赫,他都敢背刺、偷襲、埋伏;
區區拔刀齋,區區白枝,區區一個昏迷之人,
他雀部長次郎,怎麼可能會害怕,怎麼會畏懼,怎麼會被震懾住。
隨即,雀部長次郎神情肅穆,距離白枝數米之遠,便不再靠前。
(“這可不是害怕啊,隻是單純防患於未然。”)
雀部長次郎內心狡辯一番,隨後開始施展,諸多縛道:
“【縛道之一·塞】【縛道之四·這繩】【縛道之九·崩輪】【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雀部長次郎想了想,似乎感覺還是不放心,但連續釋放這麼多縛道,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隨即,讓鬼道眾的鬼道長過來,再施展幾遍,
尤其上六杖光牢,一定要多多施展;
手腕處有縫隙,萬一抬起手腕,掐死個人怎麼辦?補上補上。
腿部有空隙,萬一瞬間抬腿,踹死個人怎麼辦?補上補上。
嘴巴!尤其是嘴巴!趕緊封上;他要是突然起來,用個九十號破道,大家全部玩完。
同時,雀部長次郎在心裡再次狡辯:(“不是害怕,而是防患未然,防患未然。等到了懺罪宮,給他帶上殺氣石製成的鐐銬,就不用這樣費心費力了。”)
最後昏迷的白枝,被不計其數的縛道捆綁,
赫然變成一個發光的人形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