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代表約束,思考。
超我:代表善意,仁慈。
卯之花八千流,就是經典的本我存在。
而卯之花烈,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的超我。
從始至終,卯之花都沒有,真正麵對過自己的內心。
而白枝就是要,把卯之花烈的超我‘撕開’;把卯之花八千流的本我‘殺死’。
讓真正的卯之花,理解全部的情感;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沒錯,白枝要把卯之花拉下思維的神壇,讓她重新變回人,找到自我的人。
白枝的速度再次加快,身影迅速追擊到卯之花的身前。
卯之花敏捷,閃避看白枝的斬擊,揮動斬魄刀揮擊。
二人的刀刃,再次交擊在一起。
這次卯之花的刀刃卻發生顫動,開始微微偏移。
這更加證明,卯之花此刻心緒複雜,戰心不穩;就連握刀的手,也開始鬆懈。
白枝眼神凝視,刀刃閃過,砍下卯之花幾縷發絲。
白枝使用龐大的力道,將卯之花逼退。
瞬間伸手握住空中的幾縷發絲,給卯之花看:
“你的心亂了,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不正常的。
情緒,思維,甚至是愛意;都是扭曲的。
你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用戰鬥的情緒,壓製名為‘人’的自己。”
這一刻,卯之花失去的冷靜,大聲喊道:“閉嘴。”
卯之花的身影瞬間消失,此刻她不想再局限於劍道的戰鬥。
她的身影不停亂竄,嘴裡也在詠唱著什麼:“【縛道之七十五·五柱鐵貫】。”
漆黑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五根巨大的鐵柱,砸向白枝的頭和四肢,並隱隱形成壓製。
而白枝原地待在,任由五根鐵柱壓製形成,一動不動。
卯之花瞬間出現白枝麵前,伸出手掌,衝向白枝:“【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
明明被五柱鐵貫壓製,白枝的動作卻不減,將刀刃收回刀鞘,靜靜等著卯之花的攻擊襲來。
卯之花的掌心,出現令人驚懼的雷霆之威,陣陣能量引得空氣震動;
耀眼的巨大光束,攜帶破軍萬勢的氣勢,將卯之花所在區域全部照亮。
白枝淡然地看著攻擊襲來,刀刃緩緩拔出刀鞘:“超我流·唯心。”
伴隨著白枝刀刃的拔出,刀刃發出一抹白光,麵前所有的攻擊,包括身上的五根巨大鐵柱,全都被抹去。
卯之花瞪大眼睛,
因為白枝剛剛那一擊,已經不能稱之為劍技,而是真正將攻擊從這個世界抹去。
白枝神情淡然,微笑的看著卯之花:
“是不是很驚訝。不過你放心,剛剛的【超我流·唯心】隻能對攻擊生效,無法攻擊人;畢竟是唯心攻擊,善意的攻擊,是無法傷及到人的。”
卯之花銀牙緊咬,
明明是久違的戰鬥,她卻感覺不到半點的舒心。
反倒是她的內心,思緒越來越亂,大量情感爆發;她再次將這種情緒當成煩躁感。
卯之花八千流,有這種感覺,會需選擇戰鬥,選擇廝殺;來忘卻一切。
卯之花烈,有這種感覺,會選擇插花,選擇登山,與番隊成員說笑,來忘卻全部。
那現在的她應該怎麼辦?
卯之花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凝實,死死瞪著白枝。
卯之花把這種情緒源頭,直接歸結於白枝身上。
(“如果沒有白枝,沒有這個男人!我的內心一定會靜下來!
或者,隻有我死了,這種情緒才會消散。那就不死不休吧!”)
卯之花將刀刃橫自己在麵前,手掌死死握緊斬魄刀的刀身,割破自己的手心,粘稠的血液不斷從手中滴落。
“玩鬨結束了。”
卯之花仿佛把自己的手掌當成刀鞘,緩緩拔出斬魄刀;
鋒利的刀刃,緩緩劃開卯之花整個手掌。
大量血液流出,布滿整柄刀身,可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卯之花的靈壓不斷攀高、提升;宛如破籠而出的野獸。
靈壓凝實成洶湧的血水,緩緩流淌向四周,斬魄刀的刀身,也開始湧出大量血液,隨後整柄刀,都融化成一灘血水。
卯之花的身後、四周、都有粘稠的血液,憑空流淌出來;讓人感覺無比的壓抑。
這股靈壓凝成的血液,開始侵染整個大地;成為一片血海。
此刻卯之花的靈壓,遍布整片區域;陰寒,殘暴,詭異。
卯之花低下的頭,緩緩抬起,用極為平靜且肅殺的語氣說道:
“卍解!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