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緋聞對象隻會忌憚魏恒背後的魏氏集團,不敢借此增加曝光量。
就比如現在,魏恒慣用的伎倆。
他篤定自己會來。
像個小尾巴一樣。
魏恒倏然眯起危險的眼眸,“祁大經理,你在威脅我?”
女人絲毫不懼他陰沉的聲音,依舊平穩如故,“還有四分鐘。”
草。
魏恒咒罵了一句,氣憤地抵了抵後槽牙,惱怒地撿起沙發上西裝外套,他修長的雙指不爽地胡亂係了係衣服。
臨走前,他猛地轉身,魏恒一腳踹向了前麵的茶幾,茶幾上的酒瓶、煙灰缸、還有未燃儘的煙蒂頓時四散飛濺,玻璃破碎的清脆聲與重物落地的沉悶聲交織在一起,如同他此刻混亂不堪的心情。
茶幾的一角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深深嵌入了柔軟的地毯中,留下一片狼藉。
魏恒的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緊盯著祁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裡藏著無儘的怒意與不甘。
許莓莓站在祁嚀身後嚇了一跳,祁嚀則不急不忙地撿起地上男人掉落的領帶,上麵還帶著紅酒的水澤。
“嚀嚀姐,魏公子他怎麼這樣呀,每次都是你善後,他還不領情……”許莓莓憤憤不滿,“嚀嚀姐,你乾嘛一直包容他呀?”
祁嚀勉強地揚起一抹笑意,這種虛假的笑容曾幾何時騙過了所有人,她娓娓開口:“若不是他,我也活不到現在。”
若不是喜歡他,她也不會走進魚龍混雜的娛樂圈。
許莓莓霎時不知說些什麼,隱隱心疼在胸口蔓延。
祁嚀眸眼垂下,睫毛微微泛起粉紅,窗外的夜色闌珊,但被烏雲遮住,眼看是要下雨的模樣。
“先走吧。”
許莓莓點了點頭,快速跟上女人的腳步。
……
十分鐘後,警察果然紛紛到了酒吧門口,酒吧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出來,絡繹不絕。
魏恒的車就停在酒吧外,車內燈光昏暗,男人把玩打火機的手頓了頓,幽幽的火光照應著他黑暗的瞳孔。
見到祁嚀出來的時候,他薄唇揚起冷然的笑容,“開車。”
司機猶豫了幾秒,偏偏後座魏恒眼神危險,為了保住這份高薪資的工作,司機還是妥協了。
誰料,魏恒恒懶散地眯了眯雙眼,視線一直盯著徐徐靠近的女人,他輕蔑勾笑,嗓音暗沉,“朝著旁邊的泥坑,加大馬力。”
司機不敢違命,在祁嚀即將靠近上車的時候,他加大發動機,路旁中央一處窪坑隨著車輪子轉動,擰巴直接甩到了身後祁嚀的身上。
女人驚呼地朝後退了幾步,可衣服上還是多出了幾處汙漬。
許莓莓見狀迅速地從包裡拿出紙巾為她擦拭,嘴裡抱怨,“魏公子太過分了吧!不僅把我們丟下就算了,還弄你一身泥巴!”
祁嚀搖了搖頭,“無礙,回去洗洗就好了。”
許莓莓氣不過,當即就拿著手機去不遠處給工作室的經紀人抱怨了現在情形……
祁嚀也無奈,低頭在自己身上擦拭著汙澤,她神情專注卻未看到不遠處樹蔭底下靠著的一名男子。
男子從黑暗走出來,神色清冷,眸色卻含著暖意,與魏恒的跋扈不可一世形成反差。
“明明很委屈。”
“為什麼要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