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虞晚心情很糟糕,池野眉頭緊緊皺起。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他問。
“前不久,季風淩又來找老板娘,聽談話內容,是想跟老板娘道歉,然後得到K計劃的合作機會。”
保鏢如實彙報前不久發生的事,“不過老板娘把人罵了一通,就走了。”
池野聽季風淩又來糾纏虞晚,臉色異常難看。
他還沒去找那人的麻煩,不想到那不知死活的還敢來挑釁。
“安排人,去打斷他的腿。”
“另外,給季家的公司,也找點事做,讓他們彆一天到晚盯著虞氏!”
池野寒聲吩咐。
保鏢領命後,掛斷電話。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虞晚感覺自己心情平靜了下來,這才開車回去。
抵達彆墅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微弱的燈光從彆墅窗戶透出來。
虞晚也沒多想,以為是管家留的燈,抬腳進了客廳,卻不想剛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男人。
男人穿著淺灰色的居家服,絕色的五官,在柔和的燈光下,莫名地讓人感到寧靜。
許是虞晚的眼神太過直白,池野有所察覺地睜開眼。
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女人,眼裡滿是欣喜。
“阿晚,你回來了。”
說話間,他已經起身走到虞晚麵前,下意識幫她接過手提包,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
他皺了皺眉頭,似隨意地問,“你抽煙了,是心情不好嗎?”
平時虞晚很少抽煙,隻有心情不好時,才會抽一根放鬆放鬆。
虞晚聽著他關心的話,又看他與往常無異的溫柔眼眸,原本好不容易平靜的內心,又再次彆扭了起來。
“抽了一根,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你沒回來,不放心。”
池野說得很自然,但聽在虞晚耳裡,卻又生出一股奇異。
她皺起眉頭,想到這段時間兩人之間的相處,決定還是跟這人談談。
“你困嗎?”
虞晚忽然看著池野問。
池野愣了下,回視著她,“怎麼了?”
“要是不困,我們談談。”
虞晚說著,徑直朝客廳的酒櫃走去,而後從裡麵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她轉身,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男人,歪了歪頭,示意他上樓。
池野看著虞晚走遠的背影,腦海裡莫名閃過那晚慶功宴上,季風淩說的話。
“現在虞晚已經是虞家名副其實的繼承人,你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跟你結婚,隻是為了繼承權,一旦她站穩了腳跟,便會跟你離婚。”
想到這些,池野心情猛地沉重了起來。
虞晚是想跟自己談這些嗎?
幾分鐘後,兩人站在臥室的陽台上。
虞晚將一杯裝有紅酒的酒杯遞給池野,“嘗嘗,我的珍藏。”
池野點頭接過,放到唇邊喝了一口,隨後細細品嘗了番,誇讚道:“回甘綿延,是佛魯斯酒莊96年份的吧。”
“沒想到你還是個品酒高手。”
虞晚有些詫異地挑眉。
池野笑了笑,“我的味覺和嗅覺十分敏銳,隻要嘗過的味道,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