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許仙看著一根纖細、碩長、有十來厘米的銀針,突然從老頭的手中竄出。
就跟容嬤嬤要紮人似的。
他怕,就往後麵縮著。
然而路醫師兩個跨步,就從院子門口,抵達院子中心,那蒼老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捏住了許仙的胳膊。
許仙腳抵著地,往後掙了掙,但路醫師那捏著他胳膊的手以及身子步子等,全都不動分毫。
他就知曉這老頭,彆看是叫做醫師,但其實還是一位武道高人!
這一針,逃不過去了。
許仙就麵容憨態,覥著臉,親切地喊著:“路醫師,你看紮哪裡合適?”
路醫師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問著其他的事情,“你小子,有點功底,怎你大哥說你高不成低不就的?而且你這一身氣血雖然有些損耗,但應該也是你練功時的自然損耗,不像是撞邪的樣子,先說說怎麼回事。”
許仙先是看了一下他大哥,說他之前高不成低不就,還真沒說差。
但現在的他,已經跟幾天前的他——今非昔比了。
不過這番變化的真正原因,他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
那就隻有現場編自己體魄變化大的原因了。
“咳,可能是我吃了魚龍寶藥的一片葉子,最近有所醒悟吧……”
嘶!
許仙還沒說完,就又深吸了一口氣,他胸口的衣服,在刹那間被路醫師給撕裂,將胸膛袒露出來,一根跳躍的銀針正紮在他的心口。
這路醫師不按套路出牌。
嚇得許仙心間猛一跳,卻又被銀針給強絆著。
心揪地疼!
幾滴殷紅的血液順著銀針褪去,從胸膛那的細小針口處,滴落下來。
被路醫師那手間離體的血氣牽引,懸浮在空中。
“心頭血液瑩瑩,帶著一絲寶光,還有股子藥味,身體也有洗煉跡象,看來你是真得到寶藥了,而且也吃下去了一段時間,倒是沒有忽悠老夫。”
“你小子將寶藥拿來,你身後的麻煩事,老夫接下了。且安排你進藥坊的采參莊當個小管事,再讓你自選一門下乘武藝。”
許仙對於路醫師的這些安排,還算滿意。
麻煩事,路醫師接下。
那就代表詭異,和暗中窺視自己的人,不足為懼了。
安排進藥坊的采參莊當個小管事,那他就是藥坊的人。
算是一舉從柴幫這個小癟三幫派,進階為黑山縣城的一個中上勢力。
且路醫師親手安排,相信采參莊的人,也都知趣,不會太過於針對的……
而武藝,雖然還是下乘武藝,但沒有百兩銀子,根本就見不到全部的。
路醫師還讓他自選,這就更有誠意了。
“路師,寶藥在山上藏著,且那個纏著我的詭異在城內,我不敢出城……”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給詭異纏上的。”
“是這樣的……”
許仙將焦灼的香囊拿了出來,並說著早上出城在黑山莊遇見秦大寶發現的異常,上午打柴的時候香囊忽然一熱,打完柴回家睡了一覺起來香囊就成這個樣子了。
當然,一些該隱去的,例如他能感知到有人監視自己的這些事情,就都隱去了。
畢竟他可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能感知到旁人的原因……
“詭異是小事,等會驗證一下,讓官府去對付。”
“寶藥才是大事,以免夜長夢多,你先在這等著,等會我帶人來,咱們連夜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