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醫師交代了一下,就帶著許延文急匆匆離去了。
許仙趁著這個時候,也跟許祥文交代著。
“小弟,你今夜跟大哥在藥坊內擠擠睡吧,這幾天,不要回家。”
“好。”許祥文一口答應下來,卻又是很心憂,最終千言萬語,隻得說道:“二哥,你們夜裡進山,也要注意安全,真遇事了,咱們躲後麵。”
“知道了,你二哥我惜命!”
許仙拍了一下小弟的肩膀。
這才忽然發現,原來小弟的個頭也躥了上來,已經抵達他肩膀的位置。
‘長大了呀!’
‘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了。’
稍微過了一會,路醫師就帶著三位穿著薄甲帶著刀兵的武者,走了過來。
顯然,這是隻帶精英入山。
“走,咱們先去你懷疑有詭異的地方瞧一眼。”
路醫師說著,就催促著許仙帶路。
許仙又見著大哥過來帶著小弟,這才出了院子,進入黑夜之間。
一番奔走之後,在巷子口,遙遙望向秦大寶家。
那四周多個家庭中的靡靡之音,在五人到來之後,為之一靜。
“成了氣候的詭異,咱們出手也要費一番功夫,讓官府的鎮武司來管吧……他們畢竟是吃了咱們的稅!”
路醫師路元穀說完,一個武士就將許仙抱起,又翻轉扛在肩膀上,奔襲而走。
知道的,是武者們嫌棄許仙跑得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采花大盜,綁了誰家的黃花閨女,正在跑路呢。
而後幾人也沒走正常路,血氣湧動,踩著城牆,幾個跳躍,就上了城頭。
然後猛地一個跳躍,就直接跳下七八米的城頭。
武者大爺們,跟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奔跑。
“啊~”
許仙隻是一個肉體凡胎之人呀,他隻感覺腹下,被武者的肩膀狠勁頂著一下,肚皮都快貼上脊柱了,隻得慘叫一聲。
胃裡的酸水,一下子,被頂了出來。
“嘔嘔~,大哥你頂我的胃了。”
許仙說了一下,實在憋不住了,那胃裡的酸水,就吐在身下大哥的薄甲上了。
“怎麼回事?”
前麵老當益壯,帶頭翻牆的路醫師路元穀,聽到聲音,就回過頭詢問著。
“路老,我剛剛跳城牆的時候,忘記卸力了,這小家夥受不了,就吐我身上了。”
“鐘勝你……你還不趕緊將他放下來。”
“哦~”
路醫師聽著鐘勝這‘哦’的一聲,竟還有臉的委屈上了。
想罵,最終卻又沒罵出來,湊到臉色有點發白的許仙跟前,把了一下脈,確定五臟沒有被撞裂,確定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許仙虛弱地拉著路醫師的袖子,央求著。
“路醫師,等會兒咱們慢點,不然我怕還沒到地方,我就先被顛簸沒了。”
“那就慢點吧。”
路醫師臉皮子抽著,又瞧了一眼,正蹲在一邊委屈屈的鐘勝。
忽然,正委屈的鐘勝,仿佛受了刺激,凶煞地站起來,抽出腰間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