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弛走了,沈唯和雲非翎說了下他這大半年在修真界遊曆的趣聞,然後就被雲非翎帶去指導了。
主要是,雲非翎看沈唯已經到了元嬰期,就自動地給沈唯當起了陪練。
畢竟,他每次修為精進的時候都會出去狩獵一下,勢均力敵的獵物可是非常少見且難找。
他徒弟遊曆了大半年,全程都在說些莫名其妙的小事,遇到獵物的概率少得可憐,可見那些獵物有多難找。
也怪他,他沒收集屬於徒弟獵物的名單,徒弟自然不知道,到了元嬰期後,該去哪裡狩獵。
不過沒關係,他可以暫時代替一下,之後再去收集獵物名單給徒弟。
於是,沈唯久違地迎來了他師父的一頓打。
打得沈唯一臉懷疑人生。
雖然以前也被師父打,但那時候師父下手根本不會那麼重,甚至有時候還會停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師父都把劍鞘上的花紋印到他身上了。
沈唯看著手背和胳膊上印上的花紋,思索著他和師父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淡了。
雲非翎看著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的沈唯,以為在指導中傷到了沈唯,當即收起手中未出鞘的劍,閃身來到沈唯麵前,彎腰拽住沈唯的腰帶,就這麼硬生生地將沈唯攔腰提了起來。
突然四肢騰空的沈唯:???
雲非翎運起靈氣探測了下沈唯的身體,發現他除去身上的那些淤青外並沒有什麼傷勢,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徒弟沒受傷,他指導徒弟的力氣就和指導平時的淩霄宗弟子們一樣大,淩霄宗那些弱不禁風的弟子都能撐得住,沒道理徒弟會受傷。
至於徒弟為什麼趴在地上半天不動,估計是累了。
雲非翎抬頭看了下天。
“快到午時了,該吃飯了。”雲非翎說著就這麼提著沈唯向著廳堂走去。
被提著走走的沈唯忍不住道:“師父,我能自己走。”
雲非翎停下腳步看了下他,看著沈唯四肢耷拉的樣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手一抬,將沈唯調轉了個方向,直接將沈唯豎著抱起。
這姿勢沈唯很熟悉,他師父以前抱他都是這個姿勢,就是最經典的抱小孩姿勢。
調整好姿勢的雲非翎,繼續大步向前地走著。
之前的那個姿勢,雲非翎回想起幼時阿爹它們叼著他趕路,四肢不著地,沒什麼安全感,很不舒服。
現在想來,徒弟估計也是一樣的感覺。
被繼續當小孩抱的沈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前被他師父這樣抱,他不會有太多的羞恥感,畢竟,那時候的他連一米都不到,就算被抱著也不會有太多的違和感。
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長大了。
當即開口道:“師父,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抱。”
聞言,雲非翎沒將他放下,一邊走,一邊回道:“為師知道你可以自己走,但你累了。”
聽到這話,沈唯頓了一下。
因為以前他被師父指導,爬不起來時,他也是這般被師父抱著回去。
那時候確實沒什麼問題,但現在……
“師父,我長大了。”沈唯看著雲非翎的臉,開口道。
“為師知道。”雲非翎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