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高等級工的,年齡也肯定都不會小了,一般都在四十歲往上走了。
跟一群年輕人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邊。
牙齒打落了,也隻有往肚子裡吞。
所有人都心思各異的等著,婁董事長接下來的話。
而婁小娥也沒讓他們等太久。
“我們會啟用新的工級待遇製服。”
“我們會重新進行技能等級考試,無論以前是什麼等級,在新的工級待遇麵前,以前的工級,我都不會再認!”
聽到這裡,工人們又心思各異了。
那些有真才實學的,這個時候卻開心無比。
不就是考試嘛,自己真才實學,可不怕這些。
但是那些整天摸魚的,可就想哭的心都有了。
先不說筆試能不能過。
就算筆試過了,實操怎麼辦。
平時摸魚不乾活,真到考試時,自己哪裡能加工得出合格的工件。
婁小娥接著說道。
“所有人經過考試後,一二三級的為低級工,四五級的算中級工,六七八級的為高級工。”
“每個等級的工資待遇都不一樣,而且我們現在,以計件為工資收入,而不是像以前,以月薪製為主。”
婁小娥的話,讓
這什麼是……計件!
“婁董事長,什麼叫做計件啊?我們不懂啊!”
有工友大聲發問。
楊廠長這時接過麥克風說道。
“這個所謂的計件,其實就是按勞所得,也就是說,你以後工作時,加工的合格工件越多,你的工資也越多。”
“相反,你如果加工的工件少,肯定得到的收入也會相應的減少,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就不得!”
“這種方式就杜絕了,以前那種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人,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那些原本手藝不錯的工人,這時又沸騰起來。
以前吃大鍋飯,自己做再多,也不會多拿一分錢。
那些偷懶摸魚的,做再少,也不會少拿一分錢,這是十分不公平的分配方法。
現在好了,各乾各的,好的越多越好,工資也就越高。
一時間,所有工人有議論紛紛的,有歡呼聲,有埋怨聲。
楊廠長這時接過麥克風說道。
“好了,現在大家都清楚了,那就各自回家做準備,明天開始考試,大家能拿多少工資,就看各自本事了。”
“現在請軋鋼廠新任廠長,何雨柱何廠長講話。”
何雨柱白了楊廠長一眼。
自己可沒答應做什麼廠長,自己的事業還處理不過來呢。
不過所有人都看著他,他也沒辦法,隻能站起身,接過麥克風放到嘴邊。
“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現在新社會了,那我們就要有新生活。”
“現在廠子有了好的政策,讓勤勞有本事的人,能夠發家致富,那大家就好好乾,不要辜負了婁董事長跟楊支部書記的一番苦心,行了,都散了,回家吧,明天記得來考試。”
何雨柱說話簡單明了,大家也聽的順耳,不過現在已經做出了選擇。
不繼續走下去,還能乾什麼,他們已經失去了離職拿賠償金的機會。
“柱子,你真的不做這軋鋼廠的廠長?”
婁小娥在會議結束後,再次詢問何雨柱。
何雨柱搖搖頭說道。
“我在這裡乾了二十幾年,所有人都認識我,我做廠長,這改革一事,怕是根本無法進行。”
楊支部書記也點點頭,對婁小娥說道。
“是啊,婁董事長,這事必須另外找人來,要狠一點的,不然沒法改革!”
婁小娥也是歎口氣。
她是真想讓何雨柱來管理這個軋鋼廠,以他的見識,不可能無法進行改革,隻是他不願意趟這個渾水。
“柱子,那你做一個名譽廠長吧,有事出謀劃策就行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婁小娥最後試了試,試圖
讓何雨柱能夠答應自己的要求。
何雨柱想了想,如果是名譽廠長,隻是出出主意,那還行,自己可以答應。
就這樣,何雨柱成了紅星軋鋼廠的名譽廠長,正式開始了對軋鋼廠的改革。
而婁小娥則火速打電話給自己父親婁振華,讓他派人來軋鋼廠擔任廠長一職。
當天回家後,所有軋鋼廠的工人,都喜憂參半的回到家裡了。
開心的是,那些馬上退休的那部分工人,很快就能拿到大筆賠償金,然後退休了,還有不錯的一份收入。
愁的是那些渾水摸魚的人,也不知道明天的考試,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下場。
棒梗看到秦淮茹哼著小曲,在那裡忙著擇菜,心裡卻有說不出的苦。
因為自己坐過牢,所以在軋鋼廠並不受歡迎,也沒人願意教他手藝。
平時都是他媽在教導他。
不過就秦淮茹那二把刀的手藝,棒梗又能學到什麼。
明天的考試,自己可怎麼過啊!
棒梗又一次對自己的前途,感到了迷茫。
果然,第二天的考試,是按工級高低分開來考的。
請來的考官,都是從其它地方借調過來的。
絕對不會徇私舞弊,監考是時真的是鐵麵無私,絕沒有人能摸魚。
這次考試,一共進行了三天才考完。
起碼一半人,根本就跟自己的原來的工級不符合,起碼掉一兩個等級。
棒梗他們這些學徒工,也有少部分人通過了考試,轉正成了正式工。
當然包括棒梗在內。
不過婁小娥也沒有開除他們,反正都是計件,沒本事就吃空氣。
看他們能堅持多久,堅持不住就自己提出離職,自己一分錢都不用給。
資本家,在任何時候,都是利益為上,不講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