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剛給莫羨傳授完經驗,陸程就昂首闊步走進了屋,步伐匆忙,臉色很臭。
陸程出現的地方,季微總會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他。瞄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難看,便關心問他:“這是怎麼了?”
陸程平時最能顛倒黑白的,最擅長在季微耳旁吹枕邊風告狀,但今天這事,他實在是難以啟齒。他悶聲說:“有些不舒服,我上樓去休息會兒。”
他是沒臉見人了。
季微感到稀罕,能把陸程氣成這樣,靈鶴是對他做了什麼?
沒多久,穀歌跟靈鶴也回來了,他們收獲不小,裝滿了兩個竹籃。一進屋,穀歌就興高采烈地跟季微說:“媽咪,今晚吃燒烤好不好。”
季微嗯了聲,又問穀歌:“你陸程爸爸怎麼了?”從大的嘴巴裡撬不出話來,季微隻好對小的下手。
穀歌也沒多想,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地將今天在後山發生的事講給季微他們聽。聽完,季微又無奈,又覺得好笑。
她用冷冰冰的視線看了靈鶴一眼,但靈鶴也是個老油條,早就對季微的冷眼產生了免疫力,看見了,也就當沒看見。他竟還說:“技不如人,願賭服輸,怨不得人。”
靈鶴很有底氣。
靈鶴都說是技不如人願賭服輸了,季微也不好意思再找他麻煩了。
季微被靈鶴給氣笑了。“遲早有你後悔的一天。”
陸程會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家夥?
“我上樓去看看他。”這話,季微是對莫羨說的。
當金主當成她這幅樣子,可真丟臉。擱哪裡,都是小情人把金主高高捧起,生怕得罪了。輪到他們這裡,就顛倒了角色。
季總家的小情人是一塊極品帝王玉,得仔細捧著,小心供著。遲早有一天,季微會把陸程寵得無法無天。
瞧見季微上樓哄陸程去了,靈鶴撇撇嘴,又罵道:“心機男!”
莫羨聽到了靈鶴的嘀咕,又朝樓梯看了一眼,忍不住搖頭。
這一家人,可真會折騰。
...
季微在放映室找到了陸程。
陸程在看紀錄片,這能平複他委屈而又憤怒的心。季微在他身旁坐下來,“還氣呢?”
陸程臉色更臭。
主要是覺得丟臉,還被季微給知道了,這實在是有損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沒什麼丟臉的。”季微知道陸程的心結所在,她怎麼舍得看陸程委屈,她趕緊說:“靈鶴以前是殺手,他專門玩槍的,你跟他比射擊,那是自取其辱。”
陸程:“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嗎?”
季微說:“我這不是在安慰你麼?”
陸程:“我絲毫沒有受到安慰,反而還更加難過了。”
季微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這些話,明白陸程這是被‘自取其辱’給氣到了,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啊。
“總之,輸給他不丟人。”
季微放棄繼續安慰陸程的打算了。
她嗤笑,說:“一米八幾的男人,還為這事生氣,可真夠出息。”這才是季微的真實想法,“丟我的臉!”
陸程被季微給氣笑了。
“滾滾滾,老子要專心看片了。”陸程笑著揮手趕季微。
季微挑著眉說:“看片?背著我一個人看片?”
陸程哭笑不得,“紀錄片,不是a片,你這腦子...”陸程看向季微的肚子,苦口婆心地教育她:“你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呢,你思想就不能健康點兒?彆把我孩子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