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寂夏恭維唐如風一句:“唐先生真是明白人。”話說完,寂夏右手往前一甩,那水果盤就朝鄒父的肚子上砸了去。
鄒父想躲,結果轉身的時候絆了一跤,他朝前一撲。人是躲過了水果盤的襲擊,但他滾地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鄒母的身上。
鄒母被鄒父壓著倒在地上,腦袋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穀歌聽見了,都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他都替鄒母感到腦袋疼。
女保姆趕緊跑過來扶人,剛把鄒父從哎喲哎喲慘叫的鄒母身上扶起來,屋外就響起了警車鳴笛的聲音。那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他們的家門口。
鄒母淚眼朦朧地爬了起來,也顧不得罵鄒父冒冒失失,也沒精力罵唐如風做事狠絕。她瞪大眼睛望著那些警察從大門外往屋內走,心亂如麻。
一把拽住鄒父的手臂,鄒母慌慌張張地問鄒父:“她爸,孩子要被帶走了,這可怎麼辦啊!!!”說著,鄒母就扯開喉嚨大哭起來。
於是,那些在門外走來走去,圍著警車看熱鬨的鄰居,都聽到了鄒母嚎啕大哭。她邊哭,還邊喊‘怎麼辦,救救孩子’這類的話。
萬浪在靠窗戶邊的沙發上篩選郵件,忽然聽到一個婦人扯開嗓子大哭,嚇得一激靈。
“我靠。”
他放下電腦站了起來,走出門外,看見隔壁的鄰居也在往鄒如錦家的方向跑。萬浪跟著走去看熱鬨,一路跟鄰居搭訕。
“尚先生,怎麼了這是?聽這聲音,應該是鄒夫人在哭吧?”
鄰居是個四十多歲的商人,他知道萬浪曾經風回雪的經紀人,如今又是陸程的經紀人,對萬浪態度還算和悅。
他指著鄒家的彆墅方向,有所感慨地說:“聽我老婆說,鄒家那小姐好像犯了法,被唐二公子報了警。這會兒,警察已經到了鄒家。”
“這哭聲,隻怕是鄒夫人...”
萬浪懂了尚先生的意思,他跟著說:“鄒小姐看著溫柔又端莊,她能犯什麼罪?”萬浪心裡納悶的嘀咕:難道現在婚前出軌了,還能被抓去坐牢?
他不由得想到了風回雪,要真有這種法律,那風回雪肯定會被判一個無期徒刑。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若不是今早親眼看見那些新聞,我也不敢相信鄒小姐竟然...”尚先生眉頭一皺,覺得那些話說出來都讓他感到難以啟齒,便不說了。
尚先生是少見的有了錢後,還跟糟糠之妻恩愛如初的三好男人。他在整個小區裡,是最受那些婦女們崇拜的男人了,也是那些偷偷在外包養小蜜的男人們的公敵。
對於感情高度忠貞的尚先生來說,鄒如錦這種開放的做法,他是看不習慣的,也是不恥的。
鄒如錦跟唐嚴熙,往小了說,那是年輕男女放得開。往大了說,那就是雙方都不要臉、不知檢點、丟人現眼!
這樣的女人,長得再好看又如何?
花瓶好看還能插插花,鄒如錦好看,娶回家給自己織綠帽麼?
兩人很快就到了鄒家門口。
平日裡,鄒家門口一直都很安靜,今天卻像是趕集市場,鬨哄哄的。他們家門口停著兩輛警車,屋子裡有女人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