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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郗時認識到了這一點。

“還能是什麼意思,不想和你聊了唄。”尤嘉煜隨口道。

說完他突然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郗時,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你在和人聊天?你不是向來不喜歡在網上黏糊嗎?”

郗時是gay,但有的時候也挺直的,興致來了直接開車去找人開房,小情人想玩曖昧,他也隻會一個電話打過去,多少沾一點不解風情。

當然不是真的不解風情,大少爺純粹是不想解。

他不談感情,自然不會在床伴身上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睡過一回的人基本不會再約第二次,就算渣成這樣,還是有數不清的人往他身上撲。

餘光中瞥到一抹粉色,尤嘉煜翻了個白眼。

瞧瞧,又有人撲上來了。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說郗時喜歡粉色,最近來勾搭的人身上都少不了這個顏色。

今晚這個格外過分,一身粉色衛衣,粉色短褲,頭頂還戴了個粉色帽子,露出來的頭發也踏馬是粉色的,像是掉進了粉色染缸裡。

還是那種經典的芭比粉。

酒吧的光線昏暗,一照顏色更加豔俗。

男人端著空酒杯,停在郗時麵前:“哥哥,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郗時正煩著呢,看也沒看他,踹了踹尤嘉煜。

意思是處理一下。

怎麼處理?

這一身打扮,這媚眼拋的,還搔首弄姿……一看就是衝你來的。

尤嘉煜在心裡默默腹誹,臉上沒表現出來:“哥哥們有事,沒空,要喝酒找酒保給你倒。”

男人全程看著郗時,仿佛沒聽到他說的話,大著膽子搭上了郗時的胳膊:“哥哥,你覺得我怎麼樣?”

刻意放輕的聲音矯揉造作,郗時不耐煩地嘖了聲。

我覺得你有病。

杯子被重重地放在吧台上,酒保見狀連忙趕過來:“怎麼了?”

麵前這兩位是上帝中的上帝,尤其是郗時,一個人就支撐起了酒吧近一半的消費,老板囑咐一定要伺候好他,寧得罪其他客人也不能讓郗大少不滿意。

“給他打個車,去江寧路77號。”郗時指了指搭訕的男人,“打車費我出。”

“噗。”

江寧路77號,是霖城的精神病院。

尤嘉煜看了眼被氣跑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喝的是酒還是毒藥,這小嘴怎麼跟抹了毒一樣,這麼損?”

嗬嗬,他是跟鐘遇宵學的。

郗·手殘·時麵無表情。

尤嘉煜好奇得抓心撓肝:“對了,你在跟誰聊天?”

剛才那粉人雖然腦子不好使,但身材不錯,短褲到膝蓋上十公分,露出來的腿筆直修長,十分光滑,應該是特地做過脫毛,是郗時會喜歡的類型。

郗時看人先看腿,剛剛卻愣是一個眼神都沒往對方腿上瞟。

哪個猛人讓郗大少轉了性,拒絕人那乾脆利落的勁兒,頗像浪子回頭。

“沒聊。”

句號之後,鐘遇宵就沒了音訊,也沒說去不去主臥睡覺。

郗時現在很矛盾,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鐘遇宵過分關注,似乎不僅僅是見色起意。

因為除了想艸鐘遇宵以外,他竟然還關心對方是死是活。

這算什麼?對假結婚對象的人道主義關懷嗎?

一瓶酒見底,郗時又讓酒保上了兩瓶。

尤嘉煜臉色發苦:“不是,這酒度數高,你當水喝呢?”

一杯接著一杯,像被甩了,來借酒澆愁。

不過向來都是郗時甩彆人,誰有那本事甩他,尤嘉煜對他的聊天對象越發好奇了。

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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