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是沒少聊。
郗時不想搭理他:“廢話那麼多,你祖上是和尚嗎?”
尤嘉煜沒反應過來。
“念經沒完。”
“……”
他要是會念經,肯定先好好治治郗時這個潑猴。
尤嘉煜攔不住他,兩人喝到淩晨,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兩間房。
以往心情不好,郗時都會打電話叫小情人過來發泄一通,尤嘉煜做好了被叫·床聲打擾的準備,沒想到郗時竟然安安分分的。
宿醉頭疼,第二天醒來已經將近十二點了,尤嘉煜去敲門沒人回應,下樓一問才知道郗時淩晨四點就離開了。
他們三點多進的酒店,合著郗時在房間待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跑了。
尤嘉煜想罵人。
艸,早說啊,他就開一間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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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鬨鐘準時響起。
最近降溫了,鐘遇宵換完衣服後又套了一件長風衣,他今天打了發膠,梳了背頭。
據說這樣看起來比較成熟。
他是從鐘知禮身上得到的靈感,他哥的日常裝束就是大背頭,黑西裝,在公司內部有個綽號——老魔頭。
因為這樣看起來太成熟,太穩重,太有年齡感,太不好惹。
老師和老總隻有一字之差,可以借鑒一下。
從臥室裡出來就聞到一股酒味,客廳裡也亂七八糟的,鞋子皮帶散落了一地。
鐘遇宵往前走了幾步,看到了趴在沙發裡的郗時,大少爺衣衫不整,醉醺醺地昏睡著,許是清晨的陽光刺眼,抱枕被他抓過來蓋在腦袋上。
郗時什麼時候回來的?
鐘遇宵毫無察覺。
鐘遇宵也喝酒,但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在他看來,讓酒精控製思緒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蠢人做蠢事。
但,傻人有傻福。
思及昨夜的“好心勸告”,鐘遇宵拿來贈送的蠶絲被,蓋在郗時身上。
關愛智障,人人有責,日行一善,從我做起。
郗時身上的花襯衫皺皺巴巴,領口大敞,露出了半個胸膛。
鐘遇宵的目光凝住,盯著郗時的後頸。
那裡的皮膚常年被頭發和衣領遮掩,久不見天日,很白,像一塊被藏起來的禁地。
鐘遇宵突然生出一點隱秘的、發現寶藏的驚喜,他伸出手,在觸碰到泛著深綠幽光的發絲時,突然反應過來。
不能碰。
現在是想碰一碰捏一捏,明天可能就想摸一摸,艸一艸了。
郗時不是他能隨便玩的對象,要是他們屬性不同,還可以上個床。
大少爺很具有性吸引力,就算不是他的菜,艸這樣的男人也一定爽到爆,征服欲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他們撞號了。
鐘遇宵轉而捏住蠶絲被,往上拉了拉,蓋住了那截頗具誘惑力的脖頸。
他不喜歡勉強彆人,更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在欲望剛剛萌芽的時候抽身是最明智的選擇,反正他不是非郗時不可。
大門輕輕合上,熟睡的人突然從沙發上爬起來,郗時低下頭,瞥了一眼滑落的蠶絲被。
嗤,算鐘二有良心。
他淩晨回來想洗個澡的,結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