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半個小時的站樁結束之後,秦風感覺身體都輕盈了一些。
當然,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感覺。
洗漱一番後,秦風來到了衛生院大廳。
可剛走進去,就聽到陣陣吵鬨聲。
“護士,護士,這怎麼可能呢,我爸昨天還好好的,他還能下地乾活,怎麼可能心臟衰竭,你再搶救搶救,求你了!!”
“哎呀,都跟你說了,你爸是四級心臟衰竭,本身就不能乾體力活,你們做子女的平時不勸,現在在這裡哭哭啼啼有什麼用?再說了,你爸的心臟病極其特殊,過往病例從未出現過,你告訴我怎麼搶救?我們已經儘力了,知道嗎?”
“不是啊護士,你再讓醫生看看好不好,真的,再看看,我爸……”
“人已經死了!!你讓醫生怎麼搶救!?”
“嗚嗚嗚……”
大廳裡,那個男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護士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離開了大廳。
這個時間點衛生院的人不多,那個男人癱在地上顯得格外無助。
秦風有些不忍心,隨即上前想要拉他一把。
可就在這時,身後有人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
秦風一轉頭,疑惑道,“方姐,你拉我乾什麼?”
方姐小聲道,“我不拉你,你就得去拉他了,對吧?”
秦風不明白方訓茹的意思,“難道就任由他坐在那?不合適吧……”
方姐用手指點了點秦風的額頭,“你啊,有同情心是好事,但也要看時機,這人從早上四點多就把他爸送到醫院來了,可搶救不到一個小時,他爸就撐不住倒在了手術台上。”
“他從五點多,就一直纏著西醫科的護士,讓他們繼續搶救,到現在都已經兩個多小時了,說白了,就是在騙自己。”
“你現在上去拉他一把,等於是給他一根救命稻草,到時候他就會纏著你不放,讓你去救他爸,真這樣你怎麼辦?”
“生離死彆這種事,誰也擋不住,這個念想不儘早斷掉,他以後的生活都會成問題,但這種事得他自己走出來,你一個外人就不要去摻和了,這不是冷血,知道吧!”
秦風長出一口氣,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就感覺胸前有個什麼東西堵著一樣。
“方姐,按理說心臟衰竭不應該這麼快就撐不住啊,是他送來的時機晚了?”秦風問。
方姐不確定地說道,“送來的也不算晚,我聽他們那邊的護士說,好像是在搶救的過程中,本來跳的很快的心臟,突然就開始變慢了,等到他們上了起搏器後,心跳恢複到正常狀態不到一分鐘,又開始變得很快,反複幾次之後,心臟就徹底停跳了。”
“聽他們主任說,搶救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見過這種病例,教科書上根本沒有,所以他們也確實沒轍。”
就在秦風剛要說話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
“要我說,這人就該死,誰讓他不按西醫的教科書來生病,對吧。”
秦風二人立刻轉頭看去,方訓茹連忙拍了下那人的胳膊,“袁主任,要死啊,在醫院說這種話,你讓病人聽到了又得投訴你!”
袁主任?
就是中醫科那個去村裡義診,幾天都沒有露麵的主任?
秦風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袁主任,對他剛才的那番話有些不太認可。
不論中醫西醫,碰到一個複雜的病例,第一時間都會束手無策,更何況是心臟這麼關鍵的器官。
袁主任這番話,著實對西醫成見有些太深了。
秦風也不覺得西醫有多高明,但是急救和處理外傷這方麵,還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
當然,也僅限於此,西醫這種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思維,放在中醫辯證醫學麵前,那就是關公麵前舞大刀,班門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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