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露出驚訝神色:“那他們?”
花嬸小聲說:“幫主從外麵撿回來的,他那人看著凶,實則再心軟不過,見不得這些崽子冷死餓死,能養活的都撿回來了。”
宋芫微微沉默過後,說:“鷹哥他確實很好。”
隨後便岔開了話題。
走進廚房,宋芫意外地挑眉,沒想到裡麵還有個豆腐坊。
他走上前,摸了摸石磨,問道:“嬸子你們在磨豆子啊。”
胖嬸略發愁說:“今兒的菜不夠吃了。打算再做些豆腐。”
花嬸也跟著抱怨了句:“可不是嘛,每天都有十幾張嘴吃飯。”
宋芫禮貌地笑了下,沒有接話,他環顧了下廚房,有兩口灶,牆角處有幾個瓦甕,上麵還掛了根竹竿。
他好奇問一句:“那竹竿是晾腐竹的嗎?”
花嬸抓起木瓢,往石磨上倒了點水:“那是之前掛臘肉的。”
胖嬸眼睛閃亮閃亮看他:“小宋啊,你說什麼腐竹?”
原來這時候還沒有出現腐竹。
宋芫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道:“腐竹就是晾乾的豆皮。”
花嬸放下木瓢,虛心請
教:“這豆皮又是啥?”
居然連豆皮還沒出現?
宋芫給她們解釋了一下豆皮,聽得大嬸們迷迷糊糊的。
胖嬸說:“說著聽不明白,要不你乾脆教我們做吧。”
也行吧,他跟陳堂主談好的是,除黴豆腐外,他還要出兩個吃食上的方子。
一個腐竹,一個豆皮剛好湊數。
宋芫擼起袖子,手把手教她們怎麼做腐竹和豆皮。
還好他以前就拍過一個古法製豆腐的視頻,過程他都了然於心。
做豆腐難不是難,就是太累,磨個黃豆都能累死人。
宋芫拍了拍石磨:“得,咱們先磨豆子開始。”
這邊,宋芫還在勤勤懇懇磨豆子,距離縣城二十裡外的鄉間小路上,一輛驢車晃晃悠悠走著。
青年躺在驢車上,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道:“長鈺,你說那傻小子被救出來了嗎?”
舒長鈺背靠竹編的籮筐,闔上雙目假寐,聞言,他嘴唇微啟:“不知道。”
“也不知道小乞丐有沒有跟上去,那兩個人一看就不像好人。”舒長盛喋喋不休說。
“傻小子真夠倒黴的,先是荷包掉了,然後又被人挾持,得虧遇到我們兩個,也算他運氣好。”
本來舒長盛也不想多管閒事,說巧不巧,他們出城門時,碰上個熟人。
就跟他說了這事。
那人正是縣令之子葉驚羽。
若問他們又怎麼認識的縣令之子,那可說來話長了。
舒長鈺睜開眼,落日餘暉撒進他的瞳孔裡,仿似有碎金浮動。
“聒噪。”他說。
“行,我閉嘴我閉嘴。”
耳畔終於清靜下來,舒長鈺微微偏頭,腦子裡忽然出現宋芫在客棧外探頭探腦時的模樣。
確實有點笨,像隻呆頭鵝。
他微不可聞地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