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今日看到大山娘拉著一張臉,叫她也不應。”
“所以說,娶媳婦一定要找老實厚道的,婆家一有難就跑,這種沒心肝的女人有什麼用。”
大嬸們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對張大山的妻子進行批判,霎時間口沫橫飛,比罵自家兒媳婦還要起勁。
宋芫聽得滿臉無語,他捂了捂丫丫耳朵,可千萬不能讓她聽了這些汙言穢語。
聊了幾句後,又轉了話題。
突然一個嬸子神神秘秘道:“哎,你們聽說沒有,前些天小黎村那瘋子死了。”
宋芫心臟猛地跳了下。
其餘人聽了,不由得一陣唏噓:“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沒了。”
那老太太壓低聲音說:“聽說是被火燒死的,他家都燒沒了。”
另一大嬸歎氣:“瘋了這麼多年都沒好,估計是撞邪了。”
宋芫忽然想到,可這麼巧,張大山也是莫名其妙就瘋了的。
他倒是沒把瘋子跟張大山聯係到一起。
全子也說了,張大山跟幾人出去後,回來才瘋了的。
宋芫裝作不經意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小黎村還有個瘋子?”
聞言,
老頭老太們卻對此諱莫如深:“他就是個怪人。”
宋芫驚訝道:“這話怎麼說?”
“我聽我那嫁到小黎村的堂侄女說,這麼些年他也不下地,整日遊手好閒,跟村裡人也不來往。”
有大嬸問了:“這不乾活,哪來的飯吃?”
“誰知道他背地裡是不是在做偷雞摸狗的勾當。”
宋芫若有所思,又繼續問:“嬸子們知道他是哪一年來的嗎?”
“我們哪知道這些?”
好吧,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還是得去問小黎村的人才行。
午睡醒來,宋芫犯懶不想起身,他躺在床榻上,雙眼輕合,開始在腦海中梳理著近日搜集的情報。
然而,儘管他費儘心思,所獲得的信息仍舊不足以揭開瘋子的真正身份。
在沉思之際,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撓耳朵,指尖輕輕觸碰到耳垂,感受到一絲涼意。
這輕微的觸感讓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舒長鈺是否已經抵達京城?
但很快,他用力吐出一口氣,自嘲地搖了搖頭,將那些雜念統統拋諸腦後。
"呸,想他乾什麼!管他去吧!
"他輕聲嘀咕。
隨後,他調整了下姿勢,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那個瘋子的身上,他莫名有種預感,瘋子的身份不簡單。
黃昏時分,天空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橘紅色,夕陽的餘暉灑滿了大地,為這寧靜的傍晚平添了幾分溫暖與寧靜。
遠處,一襲黑衣騎著駿馬,沿著寬闊的官道飛馳,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響,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隨著夕陽的緩緩下沉,天空的顏色逐漸由橘紅轉為深紫,當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上,一座巍峨的城門呈現在眼前。
城門兩側,高牆環繞,城牆上布滿了垛口和箭樓,構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城門之上,旌旗飄揚,在微風中獵獵作響,士兵們嚴陣以待,他們目光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主子,我們到了。”身後跟上來的男人說。
快到城門口,舒長鈺一拉韁繩,馬的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長嘶,然後堪堪停下來。
經過連日的奔波,舒長鈺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疲憊和懶散。
他輕巧地跳下馬背,隨手將馬韁繩拋給了緊隨其後的男子。
“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