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長鈺輕嗤一聲:“是他自已眼拙,與我何乾。”
“沒想到那傻小子真以為你是姑娘家,穿了你的衣裳,竟然還臉紅害臊了。”林逸風打趣道。
舒長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哦,是嗎。”
“對了哥,”林逸風忽然想起正事,“那幾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舒長鈺的聲音變得稍微有些冷淡與漫不經心:“留著也無用,乾脆殺了。”
林逸風還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忍住沒說。
如今惠王年幼,府中外務都由太監德祿把持,內務則由鄭嬤嬤掌管。
一下子死了兩人,隻怕惠王府中又要亂起來了。
不過除去這兩人也好,起碼惠王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但這話,他是萬萬不敢在舒長鈺麵前提起。
雖然惠王是貴妃所生,可身上卻流著先帝的血,對舒長鈺而言,與仇人之子無異。
林逸風不免好奇道:“那德祿是誰派來的?”
舒長鈺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是新帝的人。”
既然是新帝的探子,那就更不足為懼了。
殺了便殺了罷。
此時廚房裡,煮熟的餛飩在水麵上漂浮著,宋芫眼疾手快地將它們撈入碗中。
倒入清湯,上麵擺上焯過水的小青菜,再滴幾滴香油,一碗熱騰騰的小餛飩就做好了。
宋芫端著小餛飩過來時,就聽見花廳裡正說著話,走近了一聽,才發現他們聊的是邊疆的事。
宋芫問道:“邊疆又起戰事了?”
“那都是上個月的事了。”林逸風說,“不過還好有洛聽寒洛參將,識破胡人的陰謀,成功守住了飛雲城,等來了韓青剛的援軍。”
宋芫一時沒有想到,這裡距離北疆幾千公裡,林逸風又是如何清楚得知北疆的戰事。
隻聽到戰事停歇,他才略鬆口氣,畢竟北疆一旦起戰事,他們中原地區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將煮好的餛飩擱在舒長鈺桌前。
舒長鈺看著他的手腕,眸色微微幽深。
剛剛宋芫煮餛飩時,嫌袖口太寬,便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淤痕。
“快吃啊,發什麼愣!”宋芫催促道。
舒長鈺這才拾起筷子,餛飩還是熱的,他本來淺淡的唇色,被餛飩一燙,就紅了起來。
宋芫坐下來,扇了扇風,在廚房太熱了,等稍稍涼快些,他扭過頭,正想問舒長鈺餛飩好不好吃,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對方的唇上。
他的唇薄而濕紅,因為餛飩太燙的緣故,唇珠上沁出了晶瑩的汗珠。
忽然這時,舒長鈺抬眸向他看來,宋芫有種像做壞事被抓包後的心虛,飛快地移開目光。
舒長鈺譏諷道:“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彆偷偷摸摸的。”
“你彆自作多情,我才沒想偷看你。”宋芫下意識否認。
“哦。”舒長鈺也不反駁。
一旁的林逸風聽著兩人互懟,嘴裡“嘖嘖”兩聲。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這麼懟老大,老大也竟然不計較,真是奇了怪了。
一碗餛飩吃下肚,舒長鈺似乎心情好轉起來。
“我回去了,你呢?”
宋芫趕緊道:“我跟你一塊回去。”
免得他在城門又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