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口不大的平台上,三人光著腳丫子並排蹲在一起,誰也不說話,都若有所思的抽著煙。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小門外沒了風雨的動靜,三人麵前已有十幾個煙頭。
“傑哥,外麵好像沒動靜了,打開門看看吧!”方青山第一個準備站起來,腿麻的不聽使喚,麻的他想笑。
“咋了青山?”
“哈哈哈……我日它懟呀!腿麻了!”
“哎喲喲……我日它懟呀!我的腿也麻了!”
夏良傑本想起身拉方青山,才發現自己雙腿麻木麻木的,這時方青坡也發現腿麻木了。
三人都兩手按著地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三人痛苦的傻笑著並不停地跺腳。
腿腳恢複正常,方青山第一時間輕輕推開門,發現沒風雨進來,這才徹底推開門,他們跨進房頂的水池中,仰臉感覺有點小零星雨。
方青坡看見水中漂浮的麵包便喊住了二位哥哥:“咱先把麵包撿回去吧!我去把兩盆水倒掉,用盆裝麵包。”
“去吧!青山俺倆先撿著。”
最後裝了兩滿盆,也沒數有多少。
夏良傑往西邊走到圍沿處,看見路對麵的商鋪都開著門:“青山,青坡,時間應該不太晚,咱趕緊下去買東西。”
“中!中!”
鎖門,穿上讓人難受的濕鞋,三人便直奔樓下的商店。
進店前三人已商量好,夏良傑一個人買,回去後錢均攤。
夏良傑進商店門口就掏出了煙盒,看見老板馬上抽出一支遞上:“老板拿一瓶普通的白酒一滴香,拿兩雙四四的拖鞋和一雙四零的拖鞋,還有一個絲棉被。”
老板沒太注意他們的濕衣服,畢竟擰完又甩,濕的不太顯眼。
老板從貨架上拎了一個透明包裝的絲棉被放在櫃台上,回頭又去找了三雙拖鞋和一瓶白酒。
“兄弟們!還需要彆的嗎?”
“就這些吧!老板,多少錢?”
“一共三十塊錢。”
夏良傑掏出錢包,將那張借來的五十元遞給了老板。
“找你二十塊錢。”
夏良傑接過錢說道:“老板,我們想借你幾張紙殼子。”
老板很善解人意:“沒問題,之前的紙殼是不是下雨打濕了,晚上你們就樓梯那裡湊合一晚上吧!”
夏良傑沒說房頂上狼狽不堪的場景,隻是隨口應著:“是呀!紙殼沒來及收雨就下大了。”
“沒事!門後麵一堆都是,你挑吧!”
夏良傑挑了幾張比較厚的,感覺夠用了,便對老板說:“謝謝你老板,我們走了!”
“沒關係!”
回到樓頂小門口的平台,三人先換上了拖鞋。
睡覺的地方三人也不糾結,因為就那幾個台階是乾的。
於是三人把紙殼鋪滿了四個台階,一個台階長不到一米,寬有三十公分。
三人便擠坐在一個台階上,一個靠著牆一個靠著扶手攔杆,方青坡坐中間可以左右靠他們身上,然後絲棉被隨便一蓋。
夏良傑咬開瓶蓋,對著嘴來了兩口,辣的直呲牙。
然後傳給了方青坡,他也來了兩口。
“真過癮!給你山哥。”
方青山接過酒瓶才想起錢還沒給夏良傑。
“青坡!買東西均攤的十塊錢給傑哥。”
“噢……差點忘了!”
夏良傑也客氣了一下:“不著急!明天吧!”
這時方青山兄弟二人已把錢遞到了他麵前。
“那我收著,你倆繼續喝!”
三人就這樣你兩口我兩口傳著喝,不知不覺酒瓶子見了底,再加晚上喝的啤酒,很快頭開始發暈。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們很快熟睡。
坐著的睡姿再也不受控製,慢慢的躺在樓梯上。
台階的棱角硌在腰間、硌在肋骨、甚至硌在肚子上,他們都不知道疼,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