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我的地盤聽我的(1 / 2)

第25章

陳榕對周大義道:“周大義,具體的事你跟魯蒙商量,這種火山灰儘快運回來。”

她又點了點純堿片:“這些先買回去,還需要多少之後再說。”

周大義作為新上任的商業部主管,購買生產所需原材料是他的職責,因陳家堡的“商業”還未正式開展,他沒做多少職責所在的事,如今見陳榕交代任務後便領著翁茯苓離開,將事情全權交托給他,他滿心的激動,隻盼望著將事情完美做好,不辜負她對自己的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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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榕和翁茯苓離開庫房後,她對翁茯苓笑道:“我剛才聽你的兩位哥哥說,你叫茯苓,是麼?”

翁茯苓點頭:“正是。”

此刻的翁茯苓已徹底冷靜下來,當陳榕跟魯蒙說事時,她便在思考陳榕之前對她話的批評,想了許久後終於恍然大悟。在想通之後,她也覺得這事顯而易見,先前卻像是鑽了牛角尖,隻見樹木不見森林。

“那麼,你的發現是什麼呢?”陳榕問道。

翁茯苓赧然道:“是我弄錯了。”

“沒關係,說出來聽聽。”陳榕笑著調侃道,“錯誤的前提,萬一得出了正確的結論呢?”

翁茯苓猶豫片刻,隻好道:“我原先是想說,若在接生前用香皂洗手,便可讓產婦更有可能活下來。”

陳榕笑道:“我就說吧,錯誤的前提也可能得出正確的結論。接生前洗手,確實可以提升產婦存活率。”

陳榕看過一個科普故事,被稱為手衛生之父的塞麥爾維斯醫生是在還不知細菌病毒的情況下通過兩個婦產科室的數據比較發現洗手對產婦死亡率的決定性影響。其中一個科室孕婦死亡率高的原因是醫生解剖屍體後沒洗手消毒就直接去接生了,將屍體中的各種病菌帶給了產婦,引發產褥熱導致極高的死亡率。而這時代沒有大夫會去乾解剖這種有悖當世人倫的事,在不會帶來屍體上可怕病菌的前提下,洗手與否的前後差距應當很有限。

但無論具體的數字是多少,勤洗手這事錯不了的。

翁茯苓徹底被陳榕弄迷糊了,不禁好奇道:“這是為何?”

陳榕道:“因為……以後你就明白了。”

陳榕暫時賣了個關子,光說沒用,她想今後讓翁茯苓親眼看到那個熱鬨的微觀世界,那才能讓她印象深刻,三觀破碎,從此破而後立,進入一個嶄新的世界。

翁茯苓見狀雖心癢難耐,但也沒有追問。

陳榕接著便跟翁茯苓說了下陳家堡的情況,特彆是目前沒條件,大家都在一個大廳內打地鋪的事重點說明,免得她到了之後產生心理落差。

翁茯苓道:“我被夫家趕出家門,又被娘家嫌棄,已無處可去,能有去處便已足夠,哪裡還會挑三揀四?”

陳榕笑道:“你放心,目前的困難是暫時的,今後什麼都會有。”

陳榕和翁茯苓這邊說得差不多了,周大

義和魯蒙那邊也已商量好。

陳榕沒有多過問,見事情辦完,便帶著二人離開。

該辦的事情都差不多了,陳榕便準備先回潘府,明日帶上她的人回陳家堡去。先前慶平縣城和陳家堡之間的路一直很安全,而如今新冒出來的黑風寨也被剿滅,路上倒也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總不能因噎廢食,害怕再路遇山賊就困守一地等死吧。

回去前,陳榕還去了一趟書肆,挑挑揀揀選了十來本書給小蓮帶回去。因帶來的驢和板車已損失在山賊劫掠中,考慮到這次的人數,陳榕又買了兩頭驢。好在那些山賊沒有搜她的身,她的銀票全都好好的,這就是她衣著樸素帶來的隱形好處了。

第二日,陳榕一行人準備妥當後便向潘家三人告辭。

潘耀祖已從先前的事中恢複過來,似乎也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的樣子,隻是跟陳榕更親近了些,拉著她的衣袖問:“姐姐,我還能再去陳家堡玩嗎?”

陳榕想了想笑道:“等房子建好了再來吧,省的還要你睡馬車。”

潘耀祖點頭道:“一言為定!”他堂堂潘家二少爺,睡馬車哪裡配得上他的身份!

陳榕一行人先去了魯蒙處取上堿片,帶上那一小袋火山灰,便離開了慶平縣。

陳榕與周大義坐在同一輛板車上,她對他道:“你多觀察魯蒙,若他信得過,他本人又願意,今後便作為你的幫手招收進來。”

周大義連連點頭,他不曾有過屬下呢,這麼一想還有些激動。為了陳姑娘,為了陳家堡,他一定睜大雙眼,好好考察魯蒙!

驢小跑著前進,自然比眾人走路快多了,中間休息了一次,等到了晚上,眾人便回到了陳家堡。

陳榕先讓翁茯苓和郝春雲等人跟著小蓮去錄入掌紋,算上這七人,她的領民已有八十四人。

陳榕被劫的事在徐強和周大義回來通知時就弄得整個陳家堡都人心惶惶,畢竟陳榕是整個陳家堡的主心骨,她要是出事了,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陳家堡眾人眼中,陳榕雖是個女子,卻說一不二,又說到做到,沒讓他們風餐露宿,而是每個人都過上了頓頓有肉的生活!這放在以前,他們怎麼敢想?

能讓他們吃飽穿暖的人,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管他是男是女!

先前小蓮帶回了陳榕已安然脫困的消息,陳家堡眾人才稍微鬆了口氣,但直到如今親眼見陳榕依然是原先那精神奕奕的模樣,他們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陳姑娘,你

受苦了!”

“陳姑娘,我們好擔心你啊!可算老天開眼,你沒事回來了!”

“陳姑娘……”

陳榕一一回以微笑,這種被人愛戴的感覺,還挺好。

唯一畫風不同的就是徐強,從看到陳榕他就開始哭,起初他在人群中哭,陳榕沒看到他,等後來人們在陳榕的勸慰下逐漸散開,他那狼狽的臉便出現在陳榕視野中。

她一愣:“徐強,哭什麼啊?”

徐強邊

哭邊結結巴巴地說:“都怪我……我、我要是學好了、學好了功夫,陳姑娘就不會、不會被抓走了!”

陳榕小心避開徐強那滿臉的鼻涕眼淚,拍拍他的腦袋歎道:“你才幾歲啊,就這麼憂國憂民,什麼擔子都往自己身上擔?彆說你了,即便當時武力在也沒用啊。你想想那些山賊,那麼凶殘,不跑就是送死。”

徐強聽不進去這些道理,依然哭個不停。他跟周大義不一樣,周大義是老油條,陳榕事後一說他就明白當時他們逃跑是最好的選擇,可徐強還是個半大少年,性格有些執拗,認準了的事很難拐過彎來。

“不許哭了,再哭趕你走了啊。”陳榕板起臉道。

徐強的哭聲戛然而止,因為收勢太快,還打了個嗝。

見徐強紅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眼角啪嘰掉下一滴淚來,陳榕歎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那就跟著武力他們好好學些拳腳功夫吧。”

跟那種武俠世界不同,這裡並沒有什麼內功之類的,頂多就是一些軍隊裡教的拳腳功夫,或乾脆就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目前武力帶著男人們一起練的,就是這種。

對此刻的徐強來說,給他一個可以為之奮鬥的目標是最好的安排。

他匆匆抹去眼淚鼻涕,連聲道:“好!我這就去找武力大哥!”

陳榕忙提醒一句:“先洗手洗臉!”

徐強邊跑邊“誒”地應了一聲。

陳榕揚聲問:“記得怎麼洗手嗎?”

“記得!”徐強充滿朝氣的聲音逐漸遠去,“七步洗手法!我都記熟啦!”

陳榕無奈地笑著搖頭,隨後開始視察自己的領地。

房子已開始建造,主塔前的空地上堆著青磚,還有剛從山上砍下來的木頭,這些木材得先經過炮製才能用在房子上。

有了那麼點熱火朝天的意思,陳榕對此很滿意。

又往前走了兩步,見前方有些亂糟糟的,陳榕好奇地走過去。

那裡圍成了一個小圈兒,還沒走近她便聽到有人說:“這叫花麵狸吧!小時候我爹抓到過。”

“好吃嗎?”還有人好奇地問。

“那我哪記得啊!想來味道不錯吧。”

陳榕推開人牆,看到最裡麵有個男人手裡抓著隻小動物,其餘人都圍著他指指點點。有陳家堡的領民,有潘家帶來的工匠,還有之前護送小蓮和瓷瓶一起來暫時沒走的潘家護衛們。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陳榕

突然出聲,嚇了這些人一大跳。

“陳姑娘,這、這是剛才跑過來我抓住的……”麵相老實的男人結結巴巴地說。

陳榕就著月光看了眼,那老實男人是陳家堡領民,他手中提著的動物體型像貓,臉長得像狐狸。

“其餘人都散開!”陳榕立即道,她的語氣嚴肅,周圍的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即連忙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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