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咽口水,擺出正直臉走進去,明知故問:“很熱?”
陳榕拿蒲扇不停扇動著,點頭道:“是啊,你都不熱嗎?”
燕黎心想,原先他不怎麼熱的,但此刻……難免燥熱。
“熱的。”他老實回道。
陳榕拍拍身旁的椅子道:“來,涼快一下。”
燕黎剛坐下,迎麵就是清涼的水珠,灑了他個措手不及。
他滿臉茫然地看著陳榕,卻見她使勁扇動著手中蒲扇,帶來一陣陣涼風:“涼快吧?”
燕黎怔怔點頭。
陳榕道:“那我考考你,為什麼?知識點之前都講給你聽過了哦。”
猝不及防迎來臨時小考的燕黎:“……”
“回答不上來嗎?”陳榕看燕黎的反應就明白了。
燕黎道:“確實……有些忘了。”
陳榕把手中蒲扇塞到燕黎手中道:“那就罰你給我扇風。”
這個懲罰於燕黎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他老老實實地替陳榕打扇,聽著她解釋水蒸發會帶走熱量,影響蒸發的因素等等……
想一直聽下去。
疫情逐漸控製住之後,陳榕便打算著回去了。
陳榕先跟燕黎說了自己的打算,他自然也沒反對,走前一晚,她讓人做了一桌飯菜,在燕黎回來後拉他入席,當是他為她餞彆。
按照目前的形勢,這一彆,再見也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之後的戰事,我也幫不上忙,就提前祝你旗開得勝啦。”陳榕斟了杯黃酒,笑著敬燕黎。
“借你吉言。”燕黎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他知道陳榕要走的這兩天心情就不大好,但確實正事要緊,她是該回了。
因為這有些煩悶的情緒,他又多喝了兩杯。
陳榕想著要走,也稍微有些舍不得,但該走還是得走,她邊吃菜邊跟燕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一會兒兩人便都酒足飯飽,有些微醺了。
陳榕托腮看著燕黎,燭光下,他的臉上明暗交織,愈發立體英俊,染上一層迷離的雙眸水光瀲灩,極為動人。
她忽然起身,在燕黎略帶疑惑看著她的目光中,走到他身前,好似不勝酒力,身子一軟坐倒在他懷裡。
燕黎一驚,酒似乎醒了大半。
“醉了?”他感覺到懷中的這具身子綿軟無力,又見陳榕閉眼好像睡著了,隻得抱著她起身。
這是陳榕的房間,二人是在外頭吃飯,繞過屏風,便是陳榕的床。
燕黎本來沒怎麼多想,可當他抱著陳榕往她的床上走去時,這樣曖昧的場景忽而讓他有些口乾舌燥。
他深吸口氣定定神,穩穩地將陳榕抱到床上放下,替她褪去鞋子,蓋好被子,又在床邊坐了會兒,才起身準備離去。
但他的衣袖卻被拉住了,身後穿來陳榕帶著笑意的聲音。
“究竟是你太君子,還是我毫無魅力可言?”
燕黎回過頭去,陳榕已睜開雙眼,側身撐著頭看他,笑容有點可愛。
原來她在裝醉!
燕黎有點慶幸自己壓抑住了身體裡翻滾的渴望,他也隻是個普通的男子,心愛的女子毫無防備躺在自己麵前,說一點兒想法都沒有,怎麼可能?但他的良好教養阻止了他,他實在不該做什麼。
“你醉了。”燕黎無奈地說道。
陳榕笑道:“我在裝醉啦,我剛才隻喝了一小杯黃酒哦。”
燕黎輕咳一聲道:“時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明早還要趕路。”
他說完,卻見陳榕拉著他衣袖的手並未鬆開。
陳榕見他視線落在被她拉著的衣袖上,笑眯眯地說:“乾什麼,你想割袍斷袖嗎?”
燕黎無奈地笑笑,剛想繼續勸說兩句,陳榕卻已坐起來,像是沒站穩似的,往前撲倒。
在反應過來前,燕黎已張開雙臂,將陳榕接住。
陳榕趁機摟緊了燕黎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笑道:“我不軟嗎?抱著不舒服嗎?你不想在這張床上,跟我來點什麼嗎?”
燕黎……燕黎腦子裡轟然炸開了。
感覺到燕黎陡然僵硬的身體,陳榕鬆開他,屈膝坐在床上,鬆開發髻,讓長發順滑地落下,又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的腰帶,邊解邊看著燕黎道:“你可以走。”
燕黎不受控地看著陳榕的動作,腿像灌鉛似的僵立原地。
腰帶、外衣、中衣、小衣……
陳榕的黑亮長發半遮半掩,像妖精似的笑望著燕黎,衝他伸出了白皙緊致的手臂。
燕黎回應了這邀請。
讓他自小到大所學的禮義廉恥都見鬼去吧。
第二日天還未亮,陳榕便醒了。
側頭見燕黎睡得正香,她感到了遲來的羞澀,也沒吵醒他,偷偷摸摸地穿上衣服,迅速帶著人離開了墨城。,,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