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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雲回頭愣了下然後了然的笑笑。
“啊,我還以為沒有人聽,我們寢室的人都說聽不太到。”
“我們寢室聽得比較清楚窗戶就懟在喇叭口。”
“謝謝你今天和我說了還有觀眾,不然我都準備摸魚了。”阮雲有點懊惱的攤攤手。
“我這兩天講的是李碧華的短篇小說,我喜歡她是從古今大戰秦俑情開始的,很有靈氣的作家。”
“其實,嗯……她講的是鬼故事也不是鬼故事。”
“嗯?”
“可能中午太吵了,氣氛不太到,下次我拿書給你看。”
“有些感覺隻能意會,就像我們做的閱讀理解,如果沒有老師的考試模板,我們答出來就是千差萬彆的。”
“……很多時候,人和人很難在同一點上共情——”
阮雲落寞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許少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不過為什麼廣播室一開始輪流排班的時候,我從來沒和你搭過?不然我就可以近距離的感受你的故事了。”許少禹回頭邊問邊伸手等阮雲牽上來。
阮雲下意識的把手背到身後,臉紅的搖頭,說自己能走得動。
許少禹好笑的整個轉過身,展開雙臂等她。
“剛才是誰抱我的?”他調侃道。
許少禹的開心,憂鬱和沉默好像都是一瞬間的事。
阮雲整個臉又紅又白,白是累的,紅是羞的。
許少禹再次伸出手,堅持。
這種校草校花不知道有多少人往上貼呢,扭捏作態隻會讓他不奈。
室長金句。
阮雲猶豫著往前蹭了兩步,又把手握成一個小小的拳頭放他手掌心。
他挑眉低頭,把她的拳頭打開,把自己的手指一一搭進去變成十指相扣的模樣。
然後握緊。
許少禹的手熱熱的,阮雲的手涼涼的。
“都說要做男朋友了,你總要習慣的,”他挑挑眉笑。
——
“先是牽手,下次還要親嘴的。”他戲謔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阮雲眼神躲閃。
他這種嫻熟和自然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
許少禹緊了緊手指。
走了一段路,阮雲的胳膊和手僵硬的像個機器人。
“談戀愛是……會不會讓人很緊張?”她小聲的嘟囔,仿佛是問句又仿佛是肯定句。
她停住,拽著他,用力打開他們攥著的手。
“你看,全是汗。”
許少禹也感覺到了汗意,他有點自得,好像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阮雲像獻寶似的舉著手,眼睛晶晶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長這麼大沒有過個情人節,也沒有穿過情侶裝,沒有和誰正經八百的一起牽手逛過街,這是第一次……”
一直在想,阮雲鼓起勇氣,是不是可以把自己想的都說出來,因為他說,
——是男朋友。
“嘖嘖,真可憐!”許少禹捉狹道。…。。
“並不是勇士用的劍是勇士之劍,而是勇士用過的劍是勇士之劍。”
看許少禹無所謂的樣子,阮雲鼓嘴,有點生氣,爾後美麗的眼覆上一層灰暗的薄弱,她想起了什麼,又想往前,又想撤退。
“什麼勇士之劍?”許少禹疑惑的問道。
“就那麼回事吧,”阮雲並不想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