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回到北平,王妃親自帶著王子們到城門處迎接,燕王大悅,特赦三日假期,眾將士紛紛跪到,高呼“王爺千歲”,一聲響過一聲,有直衝雲霄之勢。自此燕王聲威大震,成為所有藩王中最有聲望的一個。
紅燭搖曳,朦朧的燭光下,兩具身體交疊,抵死纏綿、、、、、、
崔淼趴在沈清身上喘息著,感受著沈清熟悉的溫度,他的身體溫度偏涼,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唯有兩人行房時,沈清身體的溫度才會升高,崔淼喜歡這種仿佛被他點燃的感覺。
崔淼輕吻著沈清的脖頸,溫聲問道:“阿清,可有不適?”
沈清剛剛平靜下來的呼吸,又因崔淼的動作有些紊亂,他低聲答道:“沒有。大郎,你身體未愈,不可縱欲。”
崔淼奉命偵查敵營時,就因為他的胃而透支了身體,後來又在風雪中急行軍,得了嚴重的傷寒,卻依舊強撐,奮力衝殺,一直強撐到元軍投降,大軍進駐迤都,他強提的那口氣一泄,就直挺挺的倒下了。沈清慌忙上前將他抱進大帳,王誌忠見狀緊跟其後,就連燕王也跟了過去。眾將見狀呼啦啦全都跟了上去,被王誌忠一個大吼給轟了出來。
連續三天高燒不退,沈清便那麼不管不顧的守了三天,軍中難免會有流言蜚語,甚至傳到燕王的耳朵裡,燕王隨即去探望,當著眾人的麵誇讚兩人兄弟情義深厚,並簡單的提到當年崔淼舍命救下沈清的事,眾人恍然,流言這才算是停了下來。
崔淼就這麼反反複複的燒了半月有餘,整個人都瘦脫了相,若不是王誌忠再三保證崔淼並無性命之憂,沈清非瘋了不可。
“阿清,這次出征,已有半年未曾和你好好溫存,這種時候你能否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更何況我的身體已經好了。”
崔淼證明似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引來沈清一聲輕吟。沈清臉紅的製止崔淼的動作,堅持的說道:“大郎莫鬨。王伯伯說你的身子虧的厲害,還需調養些日子,今日這般已是不對,萬不可再任性。”
“那好吧,不過阿清身子康健,不必如此、、、、、、”
“大郎,我、、、、、、”沈清的話消失在兩人的唇齒間。
感受著沈清再次被點燃的身體,崔淼很有成就感,他喜歡沈清身上滾燙的溫度,讓崔淼覺得很真實,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麵前這個人,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包括他們的感情。以前崔淼還會為難,時常會想,若是他有機會回到現代,該怎麼抉擇。可隨著時間流逝,他對沈清的感情愈加深刻,這種為難反而消失了。因為他清楚的認識到,無論在哪裡,沈清在他生命裡都不可或缺。
三天假期,兩人不曾分開半刻,明明確定關係已近兩年,他們卻還是如熱戀中的情人一般,難舍難離。
假期一過,沈清便向燕王提出搬出王府的請
求,燕王也沒阻攔。其實在沈清被封侯的時候,燕王便做主為他蓋了一座侯府,侍從、丫鬟全都配置齊整,隻是燕王一直挽留,沈清也不好拒絕,便一直未在侯府住過。這次從王府搬出來,沈清也沒打算入住侯府,而是將崔淼隔壁的院子買了下來,改名沈府,與崔淼的小院僅一牆之隔。最開始沈清每晚都會翻牆,後來崔淼索性在那麵牆上開了一個月亮門,省的兩人見麵還得翻牆。
這幾天崔淼一有時間就在書房呆著,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些什麼,就連沈清想要進去,都被王華攔了下來。無論沈清怎麼套話,崔淼就是守口如瓶,甚至使用美男計都沒用,除了第二天自己下不了床,崔淼依舊如故。這讓他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也愈發好奇起來。
接連五天都是如此,沈清站在書房門口,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正在思考著要不要使用武力破門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臉興奮的崔淼出現在門口,看到沈清明顯一愣,手掌下意識的收緊,緊張的說道:“阿清,你怎麼在這兒?”
沈清瞥了一眼崔淼的右手,說道:“大郎,可有事瞞我?”
察覺沈清的目光,崔淼右手向後背去,笑著說道:“是有事瞞你,不過等到晚上我在將事情原委告知與你,可好?”
沈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好,我等著。”
晚上吃過晚飯,崔淼便將李翠蘭的牌位請了出來,蒙上一塊黑布,和王華一起,在他的要求下,來到沈清侯府的佛堂。佛堂裡供奉著沈清親生父母的牌位,崔淼將李翠蘭的牌位放置其上,與沈清父母的牌位並列。
沈清似乎猜到些什麼,心裡激動萬分,而王華卻心情複雜。
崔淼看著王華,鄭重的說道:“華兒,今日便由你來做個見證。”
王華沉默的看著兩人,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
崔淼走到沈清身邊與其十指相扣,愧疚的說道:“阿清,這麼多年都是你在護著我,而我能給予你的不多,甚至連個名分都無法給你,你可怪我?”
“不怪!大郎,你給予我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