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繼榮直點頭。
郭淡哭笑不得道:“我說小伯爺,他是你兄弟,也是你拉著我來這裡,而你如今讓我想辦法,你還真是講道理啊!”
徐繼榮據理以爭道:“我們京城雙愚必須合作才能夠戰無不勝的。”
郭淡聽得是直翻白眼,他也終於明白,朱立枝為什麼有著隨時放空的絕技,有這兩哥們在,他要真是一個計較的人,早就被活活氣死了。
對於郭淡而言,他才犯不著去求朱立枝,而且他這個主意也不是非得讓朱立枝來幫忙,找些畫師來就可以了。話說回來,在商言商,以朱立枝目前的地位、名氣,他根本不需要與徐繼榮合作,這是降低他的檔次。
本想嚴詞拒絕的郭淡,突然轉念一想,對呀!我將他們兩個拉進來,這樣我就能夠脫身,不然的話,這敗家子不得天天拉著我出門,以我那嶽父的性格,隻怕我下半輩子就得與這廝共度餘生了,這種有違性彆的軟飯,我......。
念及至此,郭淡頓時汗毛豎立,這真是太可怕了,心中也拿定主意,非得將這兩個家夥拉下水不可,然後踩著他們上岸,皺了皺眉,忽見旁邊有一張桌子,桌上似乎放著一張畫,於是走了過去,凝目瞧去,見是一幅還未畫完的畫,他眼眸一轉,笑道:“小伯爺,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這兄弟的畫也不怎麼樣啊。”
此言一出,朱立枝那散漫的目光瞬間彙聚起來,瞟了眼郭淡。
他還未出聲,徐繼榮倒先急了起來,道:“枝枝的畫不怎樣?你方才就沒有瞧見麼,那些人連枝枝家的廢紙都搶。”
郭淡笑吟吟道:“那隻是因為物以稀為貴,畫這畫的人少,故此才顯得珍貴,就畫論畫,這畫真的不怎麼樣?”
“如此說來,你還是一個懂畫之人。”
劉藎謀走了過來,語中帶有三分揶揄之意。
郭淡偏頭一看,也不知這廝從哪掏出一把扇子來,擺出一副才子的模樣,那扇麵上乃是畫著一個捧著金銀財寶的財神爺。
真是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扇子啊!郭淡心中一番感慨後,默默的拿出自己的扇子,打開來,“閒得蛋疼”是異常耀眼,隻見他微微笑道:“我不過是學了半年的畫。”
“學了半年,就敢在我輩麵前論畫,哈哈,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啊!”
劉藎謀哈哈笑道。
徐繼榮撓著下巴,一臉糾結,他現在真不知道該幫哪邊是好。
郭淡笑道:“但是有些事是靠天賦的。”
“哦?”
劉藎謀道:“那你倒是說個子卯寅醜來,劉某在此洗耳恭聽。”
“何難之有。”
郭淡微一聳肩,旋即手往畫上一指,道:“這畫倒是有幾分意境和新意,可惜缺乏真實感,你見過誰人長成這德行麼。”
徐繼榮湊過來一瞧,道:“我瞅著差不多。”
郭淡沒好氣道:“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對麼?”
“嗯。”徐繼榮直點頭。
郭淡一翻白眼,不去理會他,又道:“這天下間最難畫的莫過於人,因為不但要畫的神似,還要畫得貌似,若想將此二者兼顧,那真是難於上青天。而這畫上二人,顯然是畫者臆想出來的,換而言之,就是想畫成什麼樣都行,誰人不會臆想,毫無難度可言,若叫一個真人站在這裡讓他畫,他能畫得像麼?我看是很難啊。”
“莫不是你能做到?”
朱立枝突然開口道。
你可算是出聲了。郭淡笑道:“七分像,到還是可以的。”
朱立枝微微皺眉道:“那我倒想見識一下。”
劉藎謀戲謔的笑道:“我也想見識一下你這一事無成的郭童生,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在我們兄弟麵前賣弄文墨,可彆又如你以往的表現一樣,浪費了這紙墨。”
“既然二位盛意拳拳,那在下就卻之不恭。”郭淡說著斜目一瞥劉藎謀,道:“脫!”
“脫?”劉藎謀驚訝道。
“還請劉公子脫了衣服站那裡去。”郭淡手指向前方。
劉藎謀先是愣了下,旋即怒目相向:“你小子說甚麼?”
郭淡笑道:“你不是說想見識一下麼,那你就脫了衣服,站在那裡讓我畫啊!我倒是願意脫,可問題是你們誰會畫呀。”
“那也用不著我呀!”
劉藎謀哼得一聲,道:“讓我兄弟隨便找個奴婢來讓你畫便是。”
話音未落,就見朱立枝輕輕一揮寬袖,“你們都退下。”
“是,少爺。”
周邊奴婢儘數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