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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儘殺絕?
殺人誅心?
劉藎謀愣是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朱立枝!”
劉藎謀突然一聲咆哮,指著朱立枝破口大罵道:“你這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我劉藎謀算是看錯你了,想當年......。”
他又開始翻出成年舊賬一通數。
剛到一會兒的郭淡,對於他們之間的恩怨,可以說是如數家珍。
朱立枝靜靜的聆聽著,等他罵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才道:“我又沒讓你脫,你也可以不答應。”
劉藎謀一怔,突然反應過來,瞪向郭淡:“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讓我脫,我就得脫,真是豈有此理。”
郭淡不去理他,而是向徐繼榮道:“小伯爺,這可是你的事,我隻是友情相助,不過...我倒是為你感到悲哀。”
“你為我感到悲哀?”徐繼榮斜目瞧著郭淡,那眼神就好似說,你一個上門女婿,我堂堂小伯爺,你為我感到悲哀,搞笑你是認真的。
郭淡歎了口氣:“他問你借錢,你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可是你要他幫一點小忙,他卻推三阻四,這難道還不夠悲哀麼?”
徐繼榮聽得是若有所思。
劉藎謀是大驚失色,急得是直跳腳:“你這小童生是活膩了麼,竟敢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你信不信.....榮弟?”
徐繼榮突然閃現在郭淡身前,撓著下巴,一語不發的瞅著劉藎謀。
這眼神讓劉藎謀感到毛骨悚然,怕怕道:“榮弟,你不會真的聽他的吧,他不過就是一個小童生,一個牙商的上門女婿,豈能與你我兄弟相比,你切不可中他的詭計啊!”
徐繼榮認真道:“可是我覺得淡淡說得很有道理,你連這點忙都不肯幫我麼。”
這是什麼鬼忙。
劉藎謀聽得都快哭了,急得是垂首頓足:“若是彆的事,我為榮弟你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可...可他是要我脫光衣服站在那裡,他...他這是要成心要羞辱我啊!難道你忍心我被他羞辱麼?”
徐繼榮直搖頭道:“我不覺得淡淡是在羞辱你,脫個衣服而已,有啥羞辱的。”
劉藎謀氣急道:“那你為什麼不脫?”
徐繼榮一臉純真道:“因為我沒有問你借錢啊!”
郭淡抿了抿嘴,心道,這小子也不傻呀!
“......!”
劉藎謀一聽到借錢,當即麵如死灰。
這如同暴擊,血槽頓時空了。
郭淡輕咳一聲,道:“畫不畫,不畫我就回去了,時辰不早了,我還得回去伺候夫人睡覺。”
“彆啊!”
徐繼榮急忙攔住郭淡,旋即黑著臉瞅著劉藎謀,道:“謀謀,你脫不脫,不脫的話,我可就不借你錢。”
“榮弟,想不到你也是這種人。”
劉藎謀眼中含淚,傷心欲絕的看著徐繼榮。
“那就算了。”
徐繼榮哼道。
“等會。”
劉藎謀手一抬,他知道徐繼榮的個性,沒有彆的,就是任性,咬咬牙道:“要...要我脫也行,但...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今日之事決不能泄露出去,否則的話,這兄弟是肯定沒得做了。”
徐繼榮拍著胸脯道:“這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說出去的。”
劉藎謀又非常警惕的看著郭淡。
郭淡笑道:“我來此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幫助小伯爺,他不讓我說,我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
這麼一說,劉藎謀稍稍放寬心,他以為郭淡乃是徐繼榮的新晉小跟班。
劉藎謀環視一眼,突然道:“徐春,你也出去。”
郭淡卻道:“他不能走。”
“為什麼?”
劉藎謀立刻怒目相向。
郭淡道:“因為我得要一個幫忙的。”
“你.....。”
劉藎謀看著郭淡,那是咬牙切齒,道:“你給老子記.......。”
不等他說完,郭淡就道:“我不畫了,他威脅我。”
徐繼榮立刻道:“你威脅他,我就不借你錢。”
“我...我沒威脅他,我隻是善意的提醒她。”
劉藎謀頓時慫了。
郭淡不耐煩道:“快脫吧,我待會真的要回去了。”
徐繼榮立刻不爽的看著劉藎謀。
“脫就脫。”
劉藎謀在八目睽睽下,露出羞澀的表情,緩緩脫下外衣,又扭捏著脫下裡衣。
朱立枝微微皺了下眉頭,將臉偏到一邊去。
“能不能給我留塊布遮擋一下。”
“當然不能。”
郭淡一本正經道。
徐繼榮眨著眼道:“嘿嘿.....!”
“你們這些混蛋,太欺負人了。”
劉藎謀眼中淚光盈動,語帶哽咽,衝著郭淡咆哮道:“你還不快畫!”
“好的。”
話雖如此,郭淡卻是不緊不慢的向徐春道:“你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朱立枝眼中閃過一抹困惑。
劉藎謀聽得勃然大怒,道:“你這廝方才為什麼不去準備,偏偏等我脫了,你才去準備,還要準備這麼多東西”
郭淡一臉歉意道:“真是抱歉,因為我沒有想到你真的願意脫完,看來我也得努力掙錢,將來好去借人錢,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哈哈!”
徐繼榮聽得目光急閃,仿佛打通了這任督二脈,心想,原來借人錢,還有這般好處,以前怎就沒有想明白了。念及至此,他突然瞟了瞟郭淡,眼神有些詭異。
劉藎謀隻覺後路都給人斷了,忙道:“榮弟,你休聽他胡言,他是在騙你的,哥哥這麼做,可不是為了向你借錢,純粹是為了幫你呀。”
徐繼榮根本沒有在聽,他眼中隻有郭淡,小聲道:“淡淡,你喜歡賭錢麼?”
郭淡頓時心生警惕,問道:“你什麼意思?”
徐繼榮期期艾艾道:“你若要借錢,可來找我,我一定借給你。”
我擦!我教你的招數,你竟然想用在我身上,真tm卑鄙無恥。郭淡不禁勃然大怒,咬著牙道:“小伯爺莫不是忘了,我還有一千兩在你那裡。”
“是呀!”徐繼榮眨了眨眼,又向劉藎謀道:“謀謀,一千兩能輸多久?”
“一千兩?”
劉藎謀眼中一亮,也顧不得遮掩,手舞足蹈道:“這一千兩那是可以輸......榮弟,你不能這樣說,誰說一定會輸的?”
“你啊!”
“我何時說過這話?”
“但是你每回都輸得精光。”
“這回是最徹底的。”朱立枝默默的補上一刀。
人艱不拆啊!
劉藎謀不但衣服沒了,連心都碎了。
郭淡嘴角直抽抽,這廝為了借錢給我,還真是煞費苦心,低聲道:“小伯爺,你就省省吧,就算我賭錢,你認為我賺錢的本事,會比輸錢慢麼?”
徐繼榮想想也是,不禁惆悵道:“那可如何是好?”說著,他竟向郭淡投去兩道求助的目光。
天啊!你讓我教你招數來整我?
郭淡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廝,真是太毒了。
扯了半天,劉藎謀都快要涼透了,徐春才將東西給找來,其實準備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主要是那個簡易的畫架比較耗時間。
郭淡拿著磨好的木炭筆,站在畫架前麵,瞅了眼羞答答的劉藎謀,道:“我說劉公子,你這神情、姿勢恁地猥瑣,我畫技再了得,也畫得不會好看啊!”
劉藎謀道:“你彆得寸進尺,我若鬆開手,豈不是全讓你們瞧見了。”
郭淡沒好氣道:“這隻是藝術而已,你想那去了,而且你也可以擺個我們瞧不見的姿勢。”
“這怎麼擺?”
“唉....。”
郭淡歎得一口氣,擺出一個“擲鐵餅者”的經典姿勢,道:“這樣你的大腿不就能夠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