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大明最新章節!
此話一出,群臣皆是震驚的看著郭淡,他們先前以為這隻不過朱翊鏐在故弄玄虛,因為這是不可能的做到的,平白無故財政翻一番,而且是在如今這種情況,如今的衛輝府很多地方的財政都已經崩潰。
“你說什麼?你能夠做到?”
萬曆“震驚”的看著郭淡。
郭淡沉眉不語。
萬曆問道:“朕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郭淡歎道:“陛下,要做到翻一番其實並不難,但是但是草民隻是一個商人,之所以站在這裡,皆因王爺,此事與草民並無關係。”
王錫爵還欲再說,申時行突然攔住他,使了個眼色。
王錫爵先是一愣,旋即皺眉沉吟起來,隻覺這一幕似曾相似啊!
徐夢晹看在眼裡,心中暗笑,你們可算反應過來,但為時已晚。
他們漸漸發現這情況有些不對勁,怎麼又繞到“郭淡能不能做到”的這個問題上。
承包牧場的過程也是如此。
郭淡也是一陣猛吹,大家都不相信,結果就承包給他,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隻有郭淡開心,他隨時都可以完成任務,因為馬賽太掙錢了。
大學士楊銘深卻已經有些上頭了,“你這分明就是借口,你要能夠做到,那你證明給大家看,否則的話,說再多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萬曆點點頭,道:“你若無法證明你能夠做到,確實難以讓人信服。”
“陛下。”
王家屏突然站出來,道:“今日的商議的乃是新鄉縣知縣自殺一事,是否先該議論完此事,再議這事。”
此話一出,不少大臣猛地一怔,仿佛如夢初醒一般。
差點又被他們給演了。
郭淡直點頭道:“對對對,但這事跟草民沒有關係,草民就先告退了。”
“等會。”
朱翊鏐站出來,道:“對於何知縣之死,本王也深感痛心,他的確是一個正直之人,並未如其他知縣一般,將負擔轉移到百姓身上,但是這不能掩蓋其碌碌無為,他自上任新鄉縣知縣以來,新鄉縣的財政可也沒什麼起色。”
王家屏慍道:“潞王,這人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還望你能夠積點口德。”
朱翊鏐笑吟吟道:“本王非常尊重何知縣,但是尊重就必須說一些恭維之話,而不能說實話麼。”
王家屏冷聲道:“事實究竟是怎樣,王爺心裡有數。”
朱翊鏐哼道:“本王心裡當然有數,其中的確有些人借本王名義胡作非為,本王是大義滅親,請求陛下嚴懲他們,但是本王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人家郭淡都已經說了,將衛輝府的財政翻上一番,不是什麼難事,王大學士難道沒有聽見麼。”
許多大臣不禁暗自懊悔,怎麼總是記吃不記打,又掉到坑裡。
但話說回來,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還是會掉到坑裡,很簡單,郭淡不是狡辯,狡辯的是朱翊鏐,郭淡是用實力在說話,你們誰跑去那邊當知縣,也不能讓財政翻一番,但是我就能夠做到。
郭淡隻不過是巧妙的將一個政治問題,變成一個經濟問題,偷換概念。
這也是為什麼每回能夠打他們措手不及的原因,因為郭淡總是提出他們覺得匪夷所思的標準。
他們不可能想到這一點。
而雙方爭的其實就是節奏,事情在誰得節奏中進行,誰就能夠笑到最後。
王家屏已經醒悟過來,歎了口氣道:“就算那些知縣能力不足,但一事歸一事,這也不能輕洗清王爺的罪名。”
他這話很明顯,就不給郭淡證明的機會,我們不談賬目,我們還是就事論事。
因為郭淡是完全被動的,他是一個商人,沒法主動,對方要不談,他也沒有辦法。
萬曆驚訝的看了眼王家屏,他沒有想到王家屏這麼怕郭淡。
朱翊鏐笑道:“那就得查查,為何這些能力不足的人,會擔任一方知縣,本王以為這其中定有貓膩,以至於害得本王蒙受不白之冤。”
王家屏震驚的看著朱翊鏐,這個小王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無恥。
郭淡目光左右瞄了瞄,發現一些大臣微微有些驚慌,不禁暗自一笑。
這衛輝府就在京城邊上,中原腹地,能去那裡當官的,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裙帶關係,真正的貧寒子弟出身,若非能力特彆出眾的,是很難在京城附近就任。
如果往這方麵扯,那就是另外一件事。
一直沉默的申時行突然站出來,指著郭淡質問道:“你當真可以將衛輝府的財政翻上一番?”
高手!郭淡立刻暗讚一句,這時候站出來,說這句話,兩邊都不得罪,因為這是萬曆希望見到的,但是同時也不會引起大臣們的敵視。
“回首輔大人的話,這不是難事,但是草民不能去乾這事。”郭淡一臉為難道。
申時行皺眉道:“這是為何?”
郭淡看向萬曆,訕訕道:“關於這事,陛下、內相,還有興安伯都清楚。”
萬曆道:“你說得可是你曾在你父親麵前發過誓,不能入朝為官?”
郭淡點點頭。
萬曆又向申時行道:“卿家,朕當初見郭淡在算賬方麵頗有建樹,就想破格提拔他去戶部任職,隻因他曾在他父親立下誓言,永不入朝為官,故此朕也沒有強求,當時內臣和興安伯也都在場。”
張誠和徐夢晹隻是點了點頭。
方逢時好奇道:“這又是為何?”
郭淡尷尬一笑。
萬曆也嗬嗬笑了起來。
張誠站出來道:“方尚書,事情這樣的,他父親說他生性頑劣,且又貪婪,倘若入朝為官,定是一個貪官,不但會有性命之憂,而且還壞了他們郭家的名聲,故而讓他立誓,永不入朝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