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私學院一事塵埃落定之後,開封府也漸漸回歸平靜。
花了這麼多錢出去,誰還有心情,去跟彆人爭奇鬥豔,先將自己的事乾好再說吧。
尤其是將學院趕緊給建設起來,要不然這錢可就白花了。
但是...但是這學院該怎麼建呢?
許多人冷靜下來後,都是一個頭兩個大。
比如以趙清合為代表的開封府士紳。
“諸位都是我開封府的大名士,如今咱們該如何建設這學院,不知各位有何建議?”
趙清合目光一掃,非常期待得向眾名士詢問道。
寂靜!
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是無儘的茫然。
要是幾十人,上百人的學院,他們當然知道怎麼弄,可是上萬人得學院,這......。
彆的不說,關鍵從哪裡找這麼多學生來?
如果免費的話,那當然是不缺學生,可是問題是,純支出,並且規模這麼大,這誰也受不了,可要不免費的話,那收多少合適呢?
更彆說,到時該怎麼管理。
光想想可都頭疼得厲害。
話說回來,如果這隻是一樁買賣的話,他們不見得會參與的,他們是被架在上麵,沒有選擇的餘地,可如今好了,花一萬多兩,拿下一個授權,結果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尷尬呀!
梁闍突然道:“要不...要不咱們等等,先看看彆人打算怎麼做?”
他身邊一名士紳立刻道:“我聽說郭淡的學院將會全部采取收費製度,好像學費還不便宜,一年就得花幾十兩。”
趙清合納悶道:“一年學費幾十兩,這誰會願意去讀?難道郭淡請了一些大名士來?”
梁闍搖頭道:“我想這不大可能,試問哪個大名士願意去幫郭淡做事,倘若在郭淡的學院教書,其他人也不會再認同他們,這又不是沒有其它的選擇,蘇煦他們不都要建設學院嗎。”
趙清合點點頭,道:“那他憑什麼這麼做?”
“這...這我就不清楚了,興許隻是傳言。”先前那士紳搖搖頭道。
趙清合沉吟少許,歎道:“那咱們還是先看看他們怎麼做吧。”
......
“賢弟,不知你考慮的怎麼樣?”
蘇煦一臉期待地看著談修,道:“不瞞賢弟,論學問,愚兄自愧不如,愚兄非常需要賢弟的幫助。”
談修拱手道:“承蒙蘇兄看得起,愚弟願傾畢生之力,助蘇兄一臂之力。”
他雖是無錫人,但是那邊的地域沒有分得那麼清楚,關鍵這南京可以說是江南地區的首都,再加上蘇煦再三邀請他出任學院的副院長,誠意十足,而且蘇煦有著清晰得理念,故此談修最終沒有加入蘇錫常集團,而是選擇南京集團。
蘇煦聞言不禁大喜,當即作揖一禮,表示感激。
談修趕緊起身回得一禮。
蘇煦算是準備的非常充分,他的學院將會分成上下兩院,一方麵,他會請大量的名士過來,傳授學問,故此他希望談修能夠出任副院長,因為論學問,他是自愧不如,談修比他強得多,尤其是在教育方麵,談修的女婿安希範在兩年前就已經高中進士。
這些名士將會帶來大量的生源,他是真的不愁沒有學員。
但另一方麵,他也會聚集一些誌同道合之輩,甚至於一些官員,大家一塊研究時政。
雖然兩院的性質不一樣,但目的確實一樣得,就是向朝中輸送人才。
蘇煦的野心是非常大,他暢想著,如果將來朝中得官員多半都是出自他的學院,那麼他的影響力,他的曆史地位,絕對是曠古爍今。
如果拋開孔孟這些聖人,至今還未出現這種情況。
這就是為什麼他當初辭官,在民間當先生,因為當時張居正當政,他知道自己無法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他隻能寄望於下一代,他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夠幫他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正當這兩個已經半截入土的老人,暢享著美好未來時,那李銘突然走了進來,他先是向二人行得一禮,然後道:“師公,郭淡那邊已經開始招生了。”
“招...招生?”
蘇煦倏然起身,道:“他那學院都還未開始建,怎麼...怎麼就招生?還是他先另擇地方?如果他這麼做,那我們也能這麼做。”
他覺得這也誇張了,私學院才剛剛確定下來,都是還是一片荒地,你就開始招手。
“不是得,是......。”
李銘隻覺都不知該如何來形容,索性直接拿出郭淡貼出得招生告示,遞給蘇煦。
蘇煦打開告示一看,念道:“一諾學府?”
他又往下看,越看越覺得困惑,過得好一會兒,他又將告示遞給談修,道:“賢弟,你看看,我還真是看不太明白。”
招生告示都看不明白?談修接過來一看,一臉困惑地喃喃自語道:“經濟學,工學,這...這是什麼學問?”
李銘說道:“好像是專門叫人做買賣,做工匠得學問。”
“這算得了什麼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