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彆叫那個稱呼,你就是叫我淡淡都行。”郭淡真是求饒道。
喊郭聖人跟喊BOSS有什麼區彆,仇恨都是杠杠滴。
“郭院長此番下江南,可真是掃清**,席卷八荒,令吾等皆是神往不已啊!”李贄是一臉陶醉。
畢竟開封府已經變成讀書人得聖地,各個地方的消息都會往這邊傳,他們也經常議論時政,對於江南發生的事,隻怕他們比郭淡的還要熟悉一些。
這讀書人拍馬屁還真是有點水平。郭淡聽得是嗬嗬直笑,“不瞞各位,這一次我損失幾十萬兩,你們要真是神往,首先得賺這麼多錢啊。”
湯顯祖詫異道:“不是吧,我們聽說你這回可是賺了不少。”
“這話也沒有錯,畢竟我現在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這可都是賺來得。”郭淡聳聳肩道。
“啊?”
湯顯祖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撫須笑道:“郭院長可真是幽默呀!”
“這是一句大實話。”
郭淡苦笑一聲,又道:“所以我急忙忙趕來開封府,就是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些好消息,讓我衝衝喜,比如說,我們一諾學府的大門都讓人給踩爛了,學費收入都達到一百萬兩。”
此話一出,李贄他們臉上得喜色頓時全無,個個都是沉默不語。
“喂喂喂!”
郭淡緊張兮兮道:“不會搞砸了吧?”
湯顯祖道:“我們的戲曲團還是非常成功的。”
“其它的呢?”
“這......?”
“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
李贄拱手一禮,道:“真是抱歉,我們本想等到你來的時候再開學,可是你突然又有事,去了江南,但是其它學院可都開學了,所以...所以我們也跟著開學了。”
郭淡道:“這是當然的,可情況怎麼樣?”
“情況真是糟糕透了!”
忽聽前方有人言道。
郭淡抬頭看去,隻見兩個老者和一條老黃狗走了過來,正是徐渭和李時珍。
郭淡與徐姑姑趕緊向二人行得一禮。
“徐老先生方才之言是何意?”郭淡又向徐渭問道。
徐渭笑嗬嗬道:“倒也沒彆的意思,隻不過一諾學府許多學員希望能夠退學費。”
“退...退學費,這怎麼可能?”
郭淡驚愕道。
徐渭指著李贄道:“你問他吧。”
郭淡又看向李贄。
李贄沒好氣道:“可沒有他說得那般嚴重,不過確實有些學員感到失望。”
徐姑姑詫異道:“居士在江南講課的時候,可是非常受人歡迎得。”
徐渭嗬嗬笑道:“他就會吹牛,糊弄那些愚民愚婦還是可以的,但是進士學院的學員可是不吃他那一套的。”
說著,他又向郭淡道:“郭淡,看來還得你來做出表率啊!”
“我?”
郭淡指著自己,“我怎麼做出表率?”
“不要臉。”徐渭道。
“不...!”
郭淡鬱悶地看著徐渭,“老先生此話怎講?”
徐渭道:“進士學院可是教人手段的,課本上也是這麼寫得,可是那些老師卻是張口仁義,閉口禮樂,常常被學生問得是啞口無言,羞於啟齒,令人啼笑皆非,可真是鬨出不少笑話。”
郭淡更鬱悶了,“既然老先生已經知道原因所在,為何不去敦促他們?”
徐渭理直氣壯道:“豈有此理,難道老夫就不要顏麵嗎?”
“......?”
郭淡沒好氣道:“老先生得意思是,我就可以不要?”
徐渭道:“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是要錢不要臉嗎?”
“我.....!”
“不過你的要錢不要臉,不同於常人,人家要錢不要臉,被人視作無恥、卑鄙,但是你的話,卻能令人心服口服,這是老夫最佩服你的一點。”
“過獎,過獎。”
郭淡嗬嗬兩聲,道:“老先生的這一席話,令我非常後悔小時候沒有認真讀書,以至於罵人都要夾帶臟字。”
李時珍撫須哈哈一笑,道:“你莫要跟這瘋子一般見識,事實並非他說得那般,隻不過那些老師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但是有許多問題都不是非黑即白那麼簡單的,導致他們常常有些羞於啟齒。再加上其它學府可都盯著一諾學府的,也常常議論一諾學府的課堂,這更是令他們畏首畏尾,有些不知所措。”
郭淡道:“如果我減免他們的酬勞,他們會不會跟我撒潑罵娘?”
李贄忙道:“不會,不會,我們確實令院長失望了,這酬勞我們都不好意思拿。”
其餘老師也都是一臉尷尬。
“呃...!”
郭淡差點忘記這裡站著一群老師,尷尬道:“既然各位在自身利益上,都能夠如此清高,那...那就還是算了,也許這真的怪不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