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淡趕回牙行時,已是深夜,但寇涴紗與徐姑姑還在等著他。
“你們還沒有休息?”
郭淡稍顯詫異道。
寇涴紗笑道:“我們也才剛剛忙完。”
等到郭淡坐在寇涴紗身旁後,徐姑姑問道:“情況怎麼樣?”
郭淡笑道:“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這回能夠騎馬去開封府,這應該可以為我們爭取不少時間。”
徐姑姑問道:“所以剩下來的就全是壞消息?”
郭淡道:“也談不上壞吧,但肯定算不上好消息,目前可能就是開封府、衛輝府出現水患,嗬嗬,這老天真是太具有針對性,即便我們能夠處理好,我們還是要接受朝廷的詢問和調查。
但如果我們處理不好,那結果可能會非常糟糕,總而言之,這注定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損失是避免不了的,同時肯定還會被那些官員刁難,從中是肯定得不到好處得。
寇涴紗不禁擔憂道:“這可如何是好?”
郭淡一手搭在寇涴紗的肩膀上,道:“夫人請放心,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將夫人你給賠了。”
寇涴紗拍掉他的手,“都這般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郭淡道:“我也很想哭,但問題是,但就算哭了,也得麵臨巨額得損失,我的眼淚可也是非常值錢得。”
徐姑姑抿唇一笑,道:“涴紗,你彆太擔心,不管怎麼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樂觀麵對,總比消極對待要好。”頓了下,她又繼續道:“其實在你們承包下這些州府後,就必須要應對這些問題。”
郭淡點點頭道:“吸取經驗、教訓,大概就是我們此行唯一的收獲,而這一筆收獲也將會令我們受益無窮。”
二人這一唱一和,給予寇涴紗極大的信心,她笑道:“大姐姐,夫君,你們不管麵臨什麼困難,都能夠樂觀麵對,看來我與你們還相差甚遠。”
郭淡嗬嗬笑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居士落荒而逃的一幕。”
寇涴紗好奇道:“什麼落荒而逃?”
徐姑姑自然知道郭淡是指上回她不辭而彆,不禁雙目瞪向郭淡,發出嚴重的警告。
郭淡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哦,夫人,差點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我們邊上還有一件空置的宅院嗎?”
寇涴紗點點頭道:“因為之前股份的事,導致錢莊根本無法應付這麼多事務,所以我們買下那間宅院,但是後來關於股份交易搬去了獎池大廳,所以一直空置著,夫君,你問這個作甚。”
郭淡瞟了眼徐姑姑,笑道:“因為我覺得近來事情非常多,非常需要居士的幫忙,故此我邀請居士住到這邊來,居士已經答應了。”
“大姐姐,是嗎?”
寇涴紗欣喜地向徐姑姑問道。
徐姑姑麵露不甘,上回輸得可正是冤枉,心中對父親的恨意,又平添一分,但她還是點點頭。
這願賭服輸。
不過她可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開封府?”
“明日一早。”郭淡道。
.....
翌日清晨。
李芳塵還是早早起來,來到後門。
而郭淡早已經在那裡虛席以待。
“我是不是來晚了。”
李芳塵略顯忐忑道。
“是我起得早。”
郭淡笑道:“我今日必須趕去開封府,不能帶著你一塊鍛煉,不過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我們能夠一塊慢跑。”
李芳塵眸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但她還是微笑地點點頭。
“記住,不要勉強,這種事是不能坑操之過急的。”
“嗯。我記住了。”
朱堯媖堅定地點了下頭。
郭淡等得片刻,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祝我好運。”
“啊?”
朱堯媖微微張嘴,旋即靦腆地笑道:“祝你好運。”
“多謝。告辭。”
郭淡微微頷首,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朱堯媖看著郭淡離開的背影,微微撇了下嘴角,情緒顯得有些低落,畢竟她剛剛來到這裡,與她最熟絡的就是郭淡,雖然她跟小小和馨兒的關係不錯,但是對她們,她還是有很多保留得,而郭淡是知道的她身份,她可以沒有任何保留。
她當然不想郭淡離開。
這並未逃過站在門口等候得楊飛絮。
“你是不是給公主了吃什麼藥?”
她低聲向郭淡詢問道。
郭淡錯愕道:“什麼意思?”
楊飛絮道:“她一點也不像公主。”
郭淡這才反應過來,道:“如果真有這種藥,我早就偷偷給你吃了,在你麵前,我根本就不像似一個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