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李植哼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那些商人將錢都存入你們一諾錢莊嗎?”
“這我真不知道。”
郭淡道:“況且這事,各位大人也不需要來問我吧?各位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尊重我,當地官府可以直接派人去錢莊調查,我是真的無所謂,大人可以隨便去查。”
楊銘深怒斥道:“你的一諾錢莊有著皇家禁衛守衛,誰敢去查。”
郭淡笑嗬嗬道:“楊大學士,搞笑您是認真的,難不成我就能夠指揮那些皇家禁衛,這事您難道不應該去找......!”
他雖然沒有說,但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你得去找皇帝,找我也沒有用啊!
楊銘深一時語塞。
皇家禁衛跟郭淡有毛關係,京城的牙行也有皇家禁衛,郭淡可也調不動。
於是大臣們又看向張誠、張鯨。
張誠就問道:“各位,這事咱家還沒有弄明白,那些商人將錢存入一諾錢莊,怎麼就成造反了,要造反應該也不會把錢存到皇家禁衛守衛的錢莊裡麵吧。咱家倒是想問問,你們是不是另有所指啊?”
在坐的大臣們皆是一臉懵逼。
這真心說不通啊!
如果他們要造反,他們會將錢存到皇帝控製錢莊中,除非是皇帝是要帶頭造反,皇帝造自己的反?
你們自己相信嗎?
你們就算習慣於顛倒黑白,但這個就真沒法顛倒。
李植立刻道:“就算不是造反,這事也與郭淡脫不了乾係,這一切定是他暗中指使的,他讓那些商人將作坊關門,導致十幾萬百姓失去生計,這讓當地官府如何管理?他分明是想借此逼迫朝廷妥協,將四府繼續承包給他。”
張誠納悶道:“這不是你們希望見到的麼?各位一直以來都對那些商人嗤之以鼻,如今商人要撤離衛輝府,你們也不願意,你們還真是難伺候啊!”
說著,他突然看向張鯨道:“督公,此事東廠可否知曉?”
張鯨暗自皺了下眉頭,道:“根據我們東廠得來的消息,此事倒是怨不得郭淡,也怨不得那些商人,事實是以前的潞王府已經被皇家接管,這租約就得重新談,而那些商人都不願意再租,這可並不違法。”
“各位大人,你們聽見了。”
張誠道:“今後彆什麼事都小題大做,動不動就造反,先理清楚再說,否則的話,這會讓外人看笑話的,連累咱家也跟著你們一塊丟人。”
李植他們尷尬的臉都紅了。
這確實有些可笑,誰人造反,先將造反資金給皇帝保管。
郭淡忙道:“內相明鑒,我真沒有笑。嘿嘿.....。”
“滾!”
張誠怒瞪郭淡一眼,道:“來人啊,將郭淡送出去。”
郭淡離開之後,李植便道:“內相,我們確實有些衝動,但是衛輝府的情況岌岌可危,我們也是心裡焦急,而且...而且陛下派皇家禁衛保護一諾錢莊,這...這說不過去吧。”
張誠反問道:“那你想怎樣?去搶那些商人的錢嗎?李禦史,這與你平時的言行不太一樣啊!”
李植頓時尷尬的做不得聲。
張誠又道:“今後這種事要是沒有證據,可就彆來煩咱家了。”
說著,他便也起身離開了。
“督公,你方才怎麼幫郭淡說話?”楊銘深略顯不滿地問道。
張鯨怒瞪他以一眼,道:“我說得隻是事實,如果你們離不開郭淡,離不開那些商人,那你們收回四府的目的是什麼?”
關於這事,他真不敢亂說話,因為張誠和萬曆其實心裡都清楚,那潞王府是皇家的,萬曆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心裡還窩火,一手好牌,讓你們玩成這樣,也真是醉了。
你們本來就是要將郭淡的勢力給清除,結果你們現在又要留住他們,你們這不是在搞笑嗎?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
當郭淡回到辦公室時,裡麵坐在三個大美人,寇涴紗,徐姑姑,朱堯媖,真是幸福感滿滿。
“怎麼樣?”
徐姑姑問道。
郭淡徑直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還能怎麼樣,就是去了看個笑話唄。哈哈......!”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姑爺!”
“進來吧!”
隻見小安走了進來,恭恭敬敬行得一禮,“姑爺,你找我呀!”
郭淡笑道:“你將衛輝府的情況散播出去,告訴京城百姓,郭淡確實是要死了,但有趣的是,衛輝府可能要死在郭淡前麵。”
說著,他又突然向徐姑姑問道:“居士,你說用‘白發人送黑發人’合不合適?”
徐姑姑白他一眼,道:“當然不合適。”
“那...那就用天意弄人吧。”
“是。”
待小安出去之後,徐姑姑道:“看來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郭淡哼道:“但這回要不見點血,是無法促使我變身為英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