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認慫吧?
誰來開這個口啊!
正當這時,一名護衛快步入得屋來,“啟稟大人,內閣王大學士來了。”
“可是王錫爵?”
虞琪趕忙問道。
“是的。”
所有官員全部起立。
“哎呦!”
虞琪頓時兩眼淚汪汪,哽咽道:“可算是來了。”
在場的官員個個都想哭,這真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太不容易了,唯獨王一鶚皺了下眉頭,嘴裡低聲念道:“我怎麼將他給忘了。”
他們正準備出門相迎,就見到王錫爵急匆匆走了進來。
“王大學士......!”
可還未等他們行禮,王錫爵便是質問道:“怎麼我這一來就聽說堂堂侍郎府邸竟然遭受火炮襲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大人,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
萬鑒從後麵擠出來,跪在地上,哭喊道:“我的兒子,我的孫女,我的妾...咳咳咳...全都慘死在賊人的手上。”
徐維誌也趕緊叫冤:“王大學士,我的糧倉全都被那賊人燒毀殆儘。”
“真是豈有此理,到底還有沒有王法。”王錫爵聽得是火冒三丈,立刻又問道:“可有查清是何人所為嗎?”
方才萬鑒、徐維誌都是說賊人,可見他們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忌憚得,可如今聽得王錫爵這麼一問,萬鑒便是心一橫,道:“是郭淡,都是郭淡所為?”
“郭淡?”
王錫爵不禁麵色一驚,吸得一口冷氣:“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敢這麼做,你們可有證據?”
徐維誌立刻指向王一鶚道:“關於此事,郭淡已經向王尚書承認了。”
王錫爵立刻又看向王一鶚道:“王尚書,可有此事?”
王一鶚沉吟片刻,道:“其實郭淡並未直接承認是他所為。”
徐維誌道:“可是他揚言要跟我們開戰,這總歸是他親口說得吧。”
王一鶚點點頭,道:“這倒是真的!”
“開戰?”
王錫爵一臉驚愕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先說清楚。”
入得屋內,王一鶚立刻將整件事的經過告知王錫爵。
當然,他沒有將他們被威脅得連門都不敢出的事說出來,他隻是說為了顧全大局,他們按兵不動。
王錫爵聽罷,當即怒不可遏,怒視著他們,“這不到一月,就沒了幾十條無辜得性命,自我朝建國以來,都從未發生此等令人毛骨悚然得案件,而你們卻還能坐在這裡按兵不動,顧全大局,可真是豈有此理。”
一乾官員皆是垂頭不語。
王錫爵又道:“趙提督。”
“下官在。”
趙飛將立刻站出來。
王錫爵道:“立刻下令封鎖全城,給本官挨家挨戶的搜查,但是切記,決不能驚擾百姓,而且要控製住一諾牙行,在事情未調查清楚之前,決不能讓郭淡跑了。”
虞琪道:“王大學士,倘若這麼做,會不會引發戰爭,我不能讓南京百姓置身於戰火之中啊!”
“他敢!”
王錫爵雙目一睜,威嚴十足。
不愧是內閣大學士,真是有魄力。已經按耐不住的趙飛將立刻抱拳道:“下官領命。”
言罷,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萬鑒突然道:“大人何不直接逮捕郭淡。”
王錫爵橫他一眼,哼道:“你們還好意思說,你們在這裡說了半天,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據來指證郭淡,倘若你們當時及時封閉全城,全麵搜查,說不定還能夠查到一些證據。”
說到這裡,他微微皺眉,道:“不過若真如你們所言,那這城內一定還隱藏著一支武裝勢力,倘若能夠找到這支武裝勢力,那就足以將郭淡定罪。”
萬鑒眼中一亮,忙道:“大人英明。”
虞琪他們可也是喜出望外啊!
......
一諾牙行!
“郭顧問,有三支官兵隊伍正往我這邊行來,好像是說內閣王大學士今日抵達了南京,這應該是王大學士下達得命令。”
李虎入得屋內稟報道。
“彆緊張,這是好事啊!”郭淡哈哈一笑,又道:“如今命案四起,南京城內是人心惶惶,沒有官兵的保護,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又如何能夠過得安心。”
說著,他又向徐姑姑道:“夫人,你說是麼?”
徐姑姑隻是笑著微微頷首。
李虎卻不知說些好。
這是來保護我們的嗎?
你確定。
郭淡又向李虎道:“你趕緊吩咐下去,千萬彆跟官兵發生任何衝突,即便他們是要包圍我們,他們圍的越厚,我們就越安全。”
“是。”
李虎訕訕點頭。
他很是頭回見到這麼牛x的人。
待李虎出去之後,郭淡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我都已經記不清我有多久沒有合過眼了。”說著,他又站起身來,向徐姑姑伸出手來,“夫人,我們回屋歇息。”
徐姑姑伸出手來,輕輕握住郭淡的手,然後站起身來。
郭淡輕輕握著她的手,一邊向後院走去,一邊笑道:“這空城計可真是要人命啊!下回可不能這麼玩了。”
徐姑姑微微瞧了眼郭淡一眼,眼中滿是柔情。
這就是她心中的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