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更偏向日月旗,不過還是拿去給陛下去決定吧。”
朱立枝一揮手,待那女婢抬著旗幟出去之後,又有兩個仆從抬著一塊木匾上來,鼎的形狀,潔白的底色,上麵有著一條五爪金龍。
最上麵的兩隻爪分彆握著筆和劍,其餘三支爪子依次握著麥穗、錘子和算盤。
一眼就能夠看出是什麼意思,就是文武農工商,郭淡看了一會兒,道:“這好看是好看,但為什麼要將算盤放到最後麵?”
朱立枝反問道:“那你說該放到哪裡?”
郭淡眨了眨眼,覺得好像放在誰前麵都不妥,而且放在前麵,肯定也通不過朝廷的審批,但是放到最後,又讓郭淡覺得,從國徽上麵就直接鄙視商業,商業還發展的起來嗎?
他思索半響,突然道:“可是用算盤來代表商業,我覺得有那麼一些不準確,這算盤也可以代表數學,這可能會讓人產生錯覺,覺得數學不重要,這可就非常糟糕。”
朱立枝微微皺眉道:“我也想過用錢幣,但是這會不會顯得太露骨了一點。”
“這當然不行,要是直接將錢幣弄上去,到時彆人看到咱們來了,八成會認為咱們是來搶錢的,不過我覺得可以用契約的形式來代替。”
“契約?”
朱立枝斜目瞧向郭淡。
郭淡點點頭,道:“對於商人而言,契約顯然更加具有代表性,如今也是無契不商。”
朱立枝道:“但是契約也代表著信,信為末,這不合適吧。”
郭淡笑道:“如果這龍是橫著的,那可以說是末,但這條龍是豎著的,最下麵的那就是基,以信為基,一切都是建立在‘信’之上,而且這國徽的形狀就是鼎,一言九鼎,也預示著九五之尊,君無戲言,雖是在最下麵的,但恰恰也是點睛之筆。”
朱立枝立刻服了,笑道:“可真有你的。”
“混口飯吃。”
郭淡嗬嗬道:“另外,我要求將衛輝府的契約法案刻上去,契約法案就是為商業而誕生的,每個商人都知道這事,是非常具有代表性得,而且國徽也不能拿來糊弄人,每一個細節必須要處理的完美。”
朱立枝皺眉道:“這可能有些難度,就這國徽的大小而言,若將整個契約法案都刻上去,且不說工匠能否做到,就算能夠做到,也難以看得清上麵的字。”
郭淡笑道:“這是你們的問題,我希望這能夠給商人門一個驚喜,在國徽上看到自己熟悉的內容。”
朱立枝沉吟半響,突然瞟了眼邊上書櫃,道:“你也隻是希望大家知道上麵寫得是契約法案,如果將這契約用卷軸的形狀,就隻需要在上麵刻上一兩行字,這就更為清晰,而且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契約法案。”
郭淡點頭笑道:“非常不錯!”
正當這時,忽聽得門外想起一個抱怨聲,“怎麼還沒有輪到我。”
郭淡愣了下,道:“小伯爺。”
話音未落,就見徐繼榮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淡淡,你叫我啊!”
“我...!”
郭淡突然瞟了眼托盤上麵得三枚勳章,頓時就知道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趕忙道:“小伯爺,我隻是負責設計方麵,至於這勳章頒給誰,我可不能做主。”
徐繼榮激動道:“淡淡,你就幫我跟陛下美言幾句吧,寧夏和山西,我可都是有軍功得,頒發一塊獎章給我,這也不過分啊!枝枝,你說是麼?”
朱立枝將臉偏到一邊去。
“我抱你哦。”
“言之有理。”
朱立枝無奈地點點頭。
徐繼榮又是期盼地看著郭淡。
他身邊都是紈絝子弟,若他能夠獲得這枚勳章,這逼可是裝大發了,故此他聽到這消息,就非常渴望得到一枚,最好是那一枚最高榮譽獎章。
郭淡歎了口氣道:“小伯爺,是我害了你啊!”
徐繼榮愣道:“什麼意思?”
郭淡道:“雖然寧夏之役,你功勞甚大,足以獲得一枚獎章,但如果寧夏之役算是功勞的話,那我們京城雙愚就是首功,若頒發給你,肯定也得頒發給我,可是朝中大臣是不可能頒發這勳章給我的,畢竟我們兩邊是勢如水火啊!真是抱歉,都是我連累了你。”
徐繼榮聽得是勃然大怒,將托盤往桌上一放,哼道:“淡淡,你可切莫內疚,雖然咱們京城雙愚是活你來乾,逼我來裝,但本小伯爺可是非常講義氣得,他們恁地欺負你,那這勳章不要也罷。”
“小伯爺,你...我真是太感動了。”郭淡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角。
“嘿嘿!感動吧。”
徐繼榮開心地笑道。
一旁的朱立枝看得是瞠目結舌,他之前就勸過徐繼榮,不要打這主意,沒你的份,但嘴皮子都磨爛了,徐繼榮就是不聽,不曾想郭淡一句話,徐繼榮立刻就不要了。
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郭淡瞧了瞧那三枚勳章,金色的勳章是劍柄形狀,銀色的是駿馬形狀,銅色的則是火炮,都做得非常精美。
對此也是相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