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羅很滿意,她認為這種衝擊力會很震撼,尤其是,對付那種總是和她對著乾的惡徒。
而她希望的,總不會令她失望。
當受邀參加葬禮的賓客逐一到場時,付大山和他的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林一羅那會兒正在感謝周廣誌的到來,有他出現,煙草公司的中層也全都到場了,可謂是給足了未亡人顏麵。
當周廣誌的手輕輕地搭在林一羅的肩頭時,她意識到這個油膩的老東西沒安好心,也許是做賊心虛,付大山大喊一聲吼,他嚇得立即縮回了手掌。
林一羅緩緩地側過眼,看向了擋在靈堂門口的惡徒。
8.
付大山做夢也沒有想過今天會是付衡的葬禮。
現在是付衡被害的第三天,滿打滿算都不夠72個小時,真凶還沒有找出,案子也沒有結,他是要求把人放在殯儀館的冷櫃裡的,直到警方找出凶手之前,誰也不能動付衡一下。
可偏偏沒人理會他的要求。
林一羅更是敢私自背著他為付衡操辦起了葬禮。
有知情人將電話打到付大山那裡時,他還在睡夢中,妻子楊小鳳抱怨著是哪個要死的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付大山也罵罵咧咧地接通電話,聽了幾句後就全無睡意,整個人幾乎是鯉魚打挺般地從床上跳起來的,他一邊咒罵一邊去穿衣服,根本來不及同楊小鳳解釋,人已經衝出了家門。
整個黑壓壓的靈堂裡,隻有付大山穿著亮黃色的西裝。
有賓客在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他不得體的裝束,周廣誌走進那些賓客中間,擠眉弄眼地咕噥道:“彆說了,小心被他聽到,那可是付大山,付衡他爸。”
“爸。”林一羅見付大山來了,立刻迎上前去。
她是以笑臉相待的,可笑意吟吟的模樣卻徹底激怒了付大山。
他明知她是故意的,更明知受邀而來的賓客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可他真的要氣炸了,開車來的路上,他已經罵了無數次,剛一進靈堂,又看見付衡的遺照像展覽板一樣擺在門口,黑白的笑容,停滯的生命,像是在嘲笑他付大山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慘。
他風光了半輩子啊,如今功成名就了,卻連唯一的寶貝兒子都保護不了!
付衡是他心尖尖上的肉,死得不明不白,姓林的|騷|貨又背著他要把付衡火化,他付大山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這會兒見到林一羅,付大山到底是爆發一般地掄起手掌,打在了她的臉頰上。
“啪”的一聲,再伴隨著“咣當”的巨響,林一羅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付衡的那張巨幅遺照上。即便她耳朵嗡鳴,可她仍舊保持著理智,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都壓在那相框上麵,順勢一倒,照片上頭的玻璃摔碎在地,稀裡嘩啦的玻璃碎片盛放在她身下,像一朵長滿了利刺的地獄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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