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彭鳴和路楊,他略顯茫然地點頭道:“我是劉友剛,二位是?”
彭鳴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報出了名字,又介紹了路楊。
劉友剛立刻點頭問好,他客氣地請二人坐下,又親自把剛剛燒好的養生茶端了過來,“我正好煮了養生茶,是大棗枸杞和野菊花一起熬的,冬天喝著暖身,二位嘗嘗。”
彭鳴道了謝,也請劉友剛落座。
彬彬有禮的男子在二人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他手裡端著白瓷杯,無論是杯口還是杯身,都沒有一絲汙垢,看得出是個非常整潔乾淨的人。
“不知兩位警官特意來找我,是因為什麼要緊事呢?”
“是這樣的。”彭鳴的語速平緩,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縣內近來發生了一起謀殺案,死者名為付衡,曾是劉導學校畢業的研究生。”
劉友剛“哦哦”地點著頭,但回應的卻是:“研究生那邊我不太了解啊,我隻負責本科這一塊,而且也隻是會計係的導員,一天天的實在是忙,其他係的交集都很少,也接觸不到本係之外的人。
“您的意思是,您從沒聽說過付衡這個人?”
劉友剛歉意地搖頭道:“對不起啊,真沒聽說過,讓你們白跑一趟了。”
彭鳴卻道:“您剛才也說過,隻對本係的學生有了解,是嗎?”
“是的。”
“隻要是您係裡的學生,不管是新生還是畢業生,都了如指掌嗎?”
“不敢說得這麼肯定和絕對,但隻要是我帶過的,都會有一些印象。”
彭鳴試探著問道:“那麼,丞童這個名字,您應該不陌生吧?”
劉友剛的神色沒有太多變化,隻有握著杯子的手掌換了個方向,他回答道:“我記得丞童,她應該是2017屆的,7年前的學生了。”
“關於她自殺的事情,您了解多少?”彭鳴直接切入主題。
劉友剛無奈地歎息一聲,“警察同誌,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當時也很詳細地和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解釋過,我就隻是一個導員,學習的事情能夠插手一些,至於學生的私生活,我真是不清楚。”
“劉導,我們沒有彆的意思,也決不是在翻舊賬。而且案子已經了結,就說明當時的被害者家屬也認可了結果,我們也沒必要多此一舉地來重新調查——”彭鳴頓了頓,忽然提高了音量,“我隻是想了解丞童在學校裡的為人、口碑和她在校園裡的一些遭遇,至於她的私生活,你可以不清楚,但她既然曾經是你的學生,你一定清楚她是怎樣的人。”
“其實,無論是導員還是導師,了解的也都是一些表麵現象。”劉友剛試圖回憶著過往,“而且丞童這孩子不是很愛說話,她和我這個導員的交集還真是不多,和係裡同學們的關係也很一般,大家對她的行徑都很模糊,要不是她出了那件事,大家可能都要忘記了係裡有她這樣一個人。”…。。
劉友剛的描述十分隱晦,但彭鳴聽得出,他並不認可丞童。
“您清楚她的家庭環境嗎?”路楊在這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