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被劉友剛找到辦公室的時候,你在走廊裡是不是遇見裡什麼人?所以才會離開?”
張月恍惚地看向丞童,“不是你要人喊我走的嗎?”
“我?我怎麼會讓人喊你離開?對方是這樣和你說?”
張月點了點頭,“他說是你讓他來的,還讓我不要等你了,你沒有時間幫我處理問題,要我先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更要我彆連累你。”
丞童驚愕不已,但比起對方是誰,她更加在意的是:“你……你洗過澡了?”
張月眼神黯然,像是麻木了一般,“昨天晚上我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聽見他那麼說了,我真的以為你已經改變了主意,所以,我就來這裡找我男朋友,他嫌棄我身上有味道,特意燒了洗澡水給我,我也昏昏沉沉的,等醒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洗澡了。”
丞童震驚無比,她顫抖著嘴唇,好長時間都沒有組織好自己的語言,到了最後,她絕望地問出:“你洗了澡……證據就都沒有了,我們贏不了付衡了,你知道這些嗎?”
大概是丞童的聲音太過溫柔了,又或者是張月本身就把丞童當成自己的依靠,所以才會在這一刻流下眼淚,非常委屈地抽噎起來。
“就算留著證據又能怎樣呢?就算我一輩子不洗澡,付衡就能為此付出代價了嗎?我遭受的那些就能全部抹掉,我還能做回原來的我嗎?”張月捂住臉,痛苦地哭泣著:“要是鬨大了,全校的人都會知道,我太害怕了……”
“你怎麼突然軟弱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嘛,要報警,隻有警察能幫助我們——”
而話剛說到這裡,身後就傳來腳步聲,丞童下意識地回過頭去,是紅毛走了進來。
瞥見紅毛的身影,張月瞬間不敢再哭,她連忙抹掉眼淚,一言不發。
紅毛掃一眼張月,催促她:“你怎麼還沒去做飯?不是說要下麵條的嘛,快點去做。”
張月點點頭,掀開被子下了床,立即出去房間往廚房那邊走了。
丞童從以前就不懂這道理,明明開烤肉飯小店的是張月的男朋友,平日裡給顧客做烤肉飯的也是他,可隻要張月一來,他就成了四肢癱瘓的巨嬰,張口閉口都是安排張月去做這做那,非要她張羅飯菜不可。
但這次不同,紅毛本意並不是讓張月做飯,而是想要支開她,他有話單獨和丞童講。
“你彆老教張月那些大道理,她和你不一樣,她學習不好,腦子也不夠聰明,她將來就是嫁人生孩子,你不要耽誤她的未來。”紅毛警告丞童道:“你們兩個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丞童皺起眉,她盯著紅毛看了一會兒,很快便恍然大悟道:“看來,是付衡告訴你這一切的?”
紅毛不說話。
丞童繼續問:“你知不知道張月究竟經曆了什麼?作為她的男朋友,你不選擇站在她身邊幫她一起來解決問題,你竟然還想替欺負她的那些人來遮掩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