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她怎麼次次小考都能拿滿分,果然是那個老吳和她不清不楚的。”
“老吳挑剔得很呢,對咱們都愛理不理的,就對她特殊關照。”
“誰讓人家學習好長得又不賴呢,指不定和老吳怎麼回事呢,那也是厲害,人不嫌棄老頭子啊,你能做得到嗎你?”
哄笑聲回蕩在教室裡,而丞童就坐在這群人之中。
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大家自顧自地過癮著嘴上的子虛烏有,好像這樣做就能高出丞童一等。
其實丞童在最初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她始終認為清者自清,無論是誰起頭造黃謠她都沒有去追究的意思,畢竟她心裡也清楚自己和劉友剛鬨僵了之後不能期待他的幫助,她隻需要等待風聲散去。
張月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丞童,她私下裡曾和丞童說起過這件事的起因。
“八成是付衡搞的鬼。”黃昏的操場上,張月和丞童兩個人坐於石階,“他記恨你曾幫我出頭過,一定是這樣的,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你向他低頭,這隻是開始。”
丞童其實很難理解,“他這麼做對他自己沒好處的,我真不懂他是聰明還是蠢,可能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我們是女性他就可以來攻擊、欺負我們,他本質上根本就瞧不起女性。”
張月小心翼翼地和丞童提議:“要不然……我們去和他認個錯?”
這話一出,丞童震驚地看向張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張月無奈地垂下眼,她深深地歎息一聲,回應道:“我隻是不想你被他這樣對待,咱們根本鬥不過他的,而如今才隻是大一,日後還有整整3年的大學生活,得罪他隻會讓咱們的日子更加難熬,我……我也是沒辦法。”
“就是因為你總這樣說,他才能拿捏住你!”丞童惱怒道:“像他那樣的人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量的,隻要向他低頭過一次,就會有無數次,他想要怎樣肆意地對待你都行了,你不能把選擇權交到他手上,張月,你不要再說這種傻話!”
“可……可之後該怎麼辦?”張月無助地望著丞童,“他不會放過你的,他接下來隻會更加過分,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丞童沉下眼,她的聲音裡雖有一絲懼意,可她仍舊選擇相信自己。
“他不是野獸,他終究是人。”丞童沉聲道:“野獸會吃人,可生而為人,總會有軟肋與弱點。”
張月憂心忡忡地握緊了雙手,她的精神與意誌早已經垮掉了,所以才會對丞童說:“我知道他有多可怕,隻要他想,他就能毀了我的生活。我……我必須很小心,我不能惹他生氣,這樣他才能讓我好過一點……”
丞童聽出張月話裡隱藏的內容,她不得不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付衡現在還在糾纏你?”…。。
張月惶恐地連連搖頭,“不,沒、沒有,他沒有。”
“你實話告訴我,他還有沒有對你怎樣?”
“真的沒有了,我有什麼好,他怎麼可能會糾纏我不放呢?”張月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歎息道:“我不過是擔心你罷了,得罪他總歸是沒有好果子吃,我是覺得沒有必要。”
丞童說:“他現在已經開始對我下手了,他的目的很清晰,就是想要逼迫我對他低頭,可一旦低頭,等待我的必定是比現在還要恐怖的深淵,我不能讓他稱心如意,我必須要讓他知道我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