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蒿,你追蹤董佳來到此處,然後中的招?這董佳難道和沈氏姐妹是一丘之貉?還是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什麼貓膩?”夏天海看著精神狀態好轉的周蓬蒿連忙問道。
他的語氣之中甚至有一種懇求,顯然是不想破壞女神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先彆問那麼多,有沒有水...我快渴死了,怎麼有一種整個人在飄著的感覺,難不成又是那蝰蛇搞的鬼不成?”周蓬蒿喃喃低語道。
他這才真是冤枉了那蝰蛇。不可一世的小東西被人定在空中罰站呢,周蓬蒿一用力起身與那蝰蛇是麵麵相覷,然後哇地一聲大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此際,蝰蛇的光芒已經弱了不少,這一刻它也沒有吐出自己偌大的蛇信嘔心人,而是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周遭眾人。
中年男子確是它的克星,隨手一指,說是半個時辰就是半個時辰,一點還價的餘地都沒有。這蝰蛇居然動彈不得,旋即,便被睚眥必報起身的周蓬蒿一個彈指給彈飛了,那軟軟的身軀貼在一旁的牆壁上,顯得畏懼異常...
臨走的時候,中年男子傳音入密對蝰蛇說了一句話,讓它無比忌憚,這人說的是:“天蛇的保護神,你這一世很是弱勢。這麼說吧,就是一個弱雞一般的存在。蓬蒿是我徒弟,你以後看到他就要像看到我石破天一般尊敬,否則我會時不時地來修理你,罰站都是輕的,老子下次會直接送你下油鍋。”
看蝰蛇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周蓬蒿心裡想的卻是這小東西不知道在起什麼壞心,怕是要報複自己,得小心為上。
眾人也知道周蓬蒿和這蝰蛇是歡喜冤家,也並不作聲。
待周蓬蒿喝了一大口紅牛之後,聽他娓娓道來。原來破案塔給周蓬蒿的信息和戴景倫的不儘相同,裡麵出現了一個董佳的備用手機號碼,根據裡麵的提示,他下載了一個跟蹤,然後一路尾隨從天啟湖來到了徽省,直到了這個按摩院外。信號沒了,董佳也失蹤了。
硬著頭皮的周蓬蒿進了按摩院,被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即是那沈亞引到了暗室之內。
“蓬蒿,你這個也太冒失了,要不是我們及時趕來,下一次見你,應該是刑偵協會的解剖室了,好在你也有熟人,錢靜可以給你完成解剖。你捅完她之後她在捅你,這也符合能量守恒原則。”潘東升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話,張口就道。
“錢大美女對我可一點興趣沒有!”周蓬蒿瞪了他一眼,嗅了嗅鼻子道:“也不是一無所獲,我先控製了那可疑的娘們,進入了這暗室下麵的地窖,還找到了噬心蠱案件的線索。”
“什麼線索?”
“在這裡麵,我看到了好幾具死狀和那個娛記相似的屍體。根據眼皮下的蘚斑可以判斷,那些死者的心臟和腎臟都不在了。”周蓬蒿掏出手機釋放解壓軟件然後道:“雖然現場被他們處理了,但是這些屍體當時都被我拍了照,存在了雲盤之中。天海,你把圖像給市刑偵協會傳過去,他們應該可以在失蹤人口係統裡找到他們。”
“蓬蒿,厲害啊!你還真是個福星。”夏天海鄭重地點點頭,心道:“這裡是犯罪第一現場應該是沒錯了,但是沈氏兄妹並沒有被人贓俱獲,他們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為自己脫身。這董佳又去了哪裡呢?她和這起案件到底有沒有關聯!她是不是故意把周蓬蒿引過來的。”一縷疑竇叢生,夏天海覺得自己在穿越一個小的洞口,慢慢地往前,走了好久,才看到了光,他嘴角上揚地繼續道:“對了,蓬蒿,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石破天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手很不錯。”
“石破天?沒聽說過。”
聽到這個名字,被彈到牆壁上的蝰蛇很明顯地哆嗦了一下,不過大家的視線都在周蓬蒿這邊,自然是沒有留意到。
看著周蓬蒿茫然的表情,戴景倫微笑道:“他可不是旁人,是你的救命恩人。”說著,他用手機播放起一段視頻來,視頻裡被周蓬蒿控製的女子已經醒來,小心翼翼地打了個電話之後鬼魅一般地衝進了地窖,一腳把到處逡巡的周蓬蒿打翻在地,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將宛如蛻皮羔羊的周蓬蒿全身剝光...
“停停停,老五你這個視頻哪裡合成的?”周蓬蒿一頭黑線地問道。
“合成個毛啊,我有那麼無聊麼?地窖裡被清理現場了那是不錯,但是這些家夥忙中出錯,電腦砸了,硬盤裡的東西卻沒有刪乾淨。根據視頻的方位判斷,這裡原本應該掛著探頭。”戴景倫看了一眼周蓬蒿道:“你知道的,這點技術限製不了我們無所不能的老薛,在你喝水的功夫,他老人家已經遠程恢複了裡麵的內容。”
“可是...”周蓬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白白嫩嫩的,並無一點血漬。他疑惑地站起身來,自顧自地轉悠了一圈道:“那視頻裡那女子割了老子一百多刀,都浮在空氣中比劃的麼,怎麼一個創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