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綜合報告分析很到位,時間點都對上了,案件的靈魂也有了,是一片非常好的側寫。”病床上的戴景倫看著破案塔裡的信息,頭頭是道地分析了一下,肯定地道:“隻是這個細節一般人是考慮不到,蓬蒿,這兩年年你提升得太快,你的能力和我們已經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估計今年破案塔的七樓案件隻有你能破。”
“老五啊,嘀嘀咕咕說了個啥?”周蓬蒿吊著一隻腳,一臉的黑人問號,他很艱難地把頭湊了過來,有些詫異地道:“我去,這篇側寫不是我寫的。”他很是疑惑地看了戴景倫一眼,確定不是惡作劇之後才道:“我還以為你們哪個活雷鋒登錄我的ID寫的,不是你麼?”
“什麼鬼才用你的ID,放棄讓自己成名的機會?你又不是我的乾爹!”戴景倫很是納悶地搖頭,肯定地道:“我窯如此做,你以為我會錯過哄你一頓飯的機會?”
潘東升在一旁一邊上藥一邊道:“笨蛋老五,你可以冒領的啊。一頓飯不就到手了?”
戴景倫回懟道:“老三,彆忘了我是君子劍,不食嗟來之食。哦,不對,騙來之食,感覺更低級!嗟來之食還是人家主動給的,騙來之食就是個純粹的坑貨。”
潘東升竊笑:“君子劍不是嶽不群麼?他可沒那啥...”說著,他的眼神看低了幾分。
戴景倫斜了他一眼:“口誤口誤,我是君子蘭...”
潘東升:“......”
周蓬蒿:“......”
“難道是天海?不應該啊,他的能力雖然達到了,但是以他的個性是斷然不會把自己的成果拱手讓人的,不趁機再撈一把就不錯了!難道是老薛?老薛的技能僅限於計算機,分析和文字表達不是他的特長!這篇側寫的文字表達能力也是S級的,脈絡清楚,敘事澄明。真是奇了怪了,我們這還有潛藏的大神?”戴景倫托著下巴,一臉的狐疑。
這種事情周蓬蒿斷然不會撒謊,以薛繼躍的分析能力不足以完成如此高水平的一片側寫,雖然他也算一個合格的案件側寫師,但是水平比夏天海和自己明顯要低一個層次。
要說這篇側寫是他寫的,他戴景倫第一個不信。
“這不像是側寫,像是對現場的描述。”周蓬蒿指了指這篇長篇側寫的中間一段,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莫名的驚詫。周蓬蒿手指的這一段是對證據鏈的詳細描述,提及了最近的一起密室強J案件,裡麵詳細描述了一個沒被六扇門找到的帶血的碎片。
搜查人員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案件側寫裡則犀利地指出:案發現場的窗戶、桌幾都完好無損,這碎片應該不是現場之物。那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破案線索,血跡很可能來自於嫌疑人與受害者之間的搏鬥。側寫的最後提示道:現場受害者不戴眼鏡,這有沒有可能是嫌疑人的鏡片碎片?
“眼鏡碎片?還帶血,這可是明顯的線索。蓬蒿,兩級執法協都沒有發現,算是重大失誤。不過...在這個時間點出現是不是有點太過詭異了?”戴景倫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猶豫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咳了數聲的周蓬蒿聲音有些低沉嘶啞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篇側寫不是我們團隊的人所寫,是我們的ID和密碼泄露了。”
這話嚇了作為破案塔維護員的戴景倫一大跳,急聲道:“我去,大白天的,老兄你彆嚇我。”
“你想啊,有密碼,還能進入我ID的就你們幾個。我剛才後台看過了,這篇側寫發出的IP地址就是我們宿舍。子昂和老薛都在住院,天海和柏明這幾天就沒在宿舍,潘東升對案件側寫那是毛興趣沒有,剩下的人員就我和你了。”周蓬蒿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恐懼,然後道:“發帖的那個時候我們都在住院,筆記本是後來小黑送過來的,很顯然,我們都無法完成這樣的一篇側寫。”
戴景倫也感覺有些頭皮發麻,看周蓬蒿的眼神也變得迷惘起來,喃喃地道:“是啊,這寫的就像是他喵的在案發現場一般,那裡兵荒馬亂的,誰會注意到一個玻璃碎渣。蓬蒿,說起來這已經是第四個案件了,涉及案件核心的信息都是越來越全,就像是平空出現的一般。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東西是破案塔它自己完成的。”
周蓬蒿像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連連搖頭道:“老五,越說越玄乎了,破案塔就是個數據中心,它又不是人工智能。”
戴景倫被揶揄了卻是毫不在意,指了指他腳後跟輕聲道:“這世界上真的有許多事我們都解釋不清,不是麼?要不你談談這玩意?”
“切!一對白癡!”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是誰?”周蓬蒿和戴景倫雖然此刻都瘸了一條腿,但是他們的速度不慢,等到達走廊的時候,卻看見一道白光朝著遠方光速地逃離。
戴景倫揉了揉眼睛道:“蓬蒿,我看到了一團白霧。”
“不是白霧,我覺得那是一個人影,很是熟悉的樣子。”這一刻,他的表情很是可怖,宛如活見鬼了一般,落在了遠處的窗外:“四爺,這是五樓,那麼快,這麼高,你說是個鬼影我覺得更靠譜些。”
戴景倫是湖大百曉生,他開始引據論典地道據說十年前醫院住院部這邊是一塊墳塋。
“停,打住,我最煩你這一套唯心主義的!”
戴景倫繼續爭辯道:“科學的儘頭是玄學,玄學的儘頭就是鬼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