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四快爬,那老王八蛋又來了!”潘東升瘋瘋癲癲地闖了進來,完全不合時宜。
那一刻窗簾緊閉,顏子涵那嬌豔欲滴的小嘴唇正往周蓬蒿嘴邊湊,他已經聞到了她唇齒之間的香氣。就在完成親密接觸前的一秒鐘,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就像被是北極熊撞開了的冰塊似的,冰屑狂飛。
時間靜止,潘東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然後立即捂上眼睛,自顧自地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周蓬蒿罵罵咧咧地道:“看你妹,倒反天罡是要下地獄的!三德子你丫最缺的就是德。”
這邊,顏子涵衝出他懷裡的速度絲毫不比她鑽進來的時候慢多少,小辣椒並沒有落荒而遁的意思,而是一記側踹踹華麗麗地踢了出去,在潘東升麵前兩步處一個下劈的動作。
一陣風,一陣惡寒的風!
高跟鞋最近的時候離潘東升的鼻子也就幾毫米,這不是什麼美麗的舞蹈表演或是虛張聲勢的恫嚇,顏子涵的字典裡都是實實在在的漢字,並沒有虛張聲勢這個詞。
顧上不顧下的潘東升的慘叫聲旋即傳來,丫是實實在在的重傷。
一秒之後,顏子涵腳上的高跟鞋完成了和他腳麵的親密接觸,還是那種懸空轉悠了一圈借力的下壓,慘叫聲此起彼伏。
大仇得報的顏子涵輕哼了一句道:“三德子,下次再惹姑奶奶,還有更狠的。去女生宿舍打聽打聽,我最擅長的是雙腳互搏,所以,你的腳麵至少還有50%的腫脹空間。”
潘東升的臉色如喪考妣,喃喃道:“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不服可以來找我!”說完之後小辣椒頭揚了45度,大搖大擺地離開508宿舍。
連一句再見也沒有和周蓬蒿說。
好傲嬌的樣子。
當然臨過窗口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的小臉羞赧地一紅。
很多年之後,周蓬蒿才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抹異色:單純而心動,簡約而美好!
潘東升倒也光棍,揉了揉腳麵之後,對著窗外輕哼了一句:“涵姐威武,知道您在,給小潘我十八個膽子也不會進來的啊。”
這邊嘀嘀咕咕之後他一巴掌排在周蓬蒿的肩頭,大驚失色地道:“哎呀,老四,你怎麼還在?還是躲躲吧?”
周蓬蒿有些鬱悶地看著他那不住亂晃的大腦袋,沒好氣地問道:“躲什麼躲?說清楚點,發生了什麼事情,前言不搭後語的,你莫不是被那些保安給整傻了!”
他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潘東升上氣不接下氣地看了看手表說道:“我剛才不是說:又來了,又來了!那老王八蛋又來了麼?”
周蓬蒿一頭霧水地問道:“哪個老王八蛋!?來乾哈?又關我毛事,你倒是說清楚啊?”
潘東升喋喋不休地說了一氣,不知覺地用蘭花指指向宿舍之外,詞不達意地又比劃了半天:“就是被你踢了一腳,然後又把你揍成豬頭的那龍虎協會的支隊長!又老又健碩的那個…讓人拍案叫絕的…第一號老混蛋,我的準嶽父,懂了麼?”
他突然之間又不動了。
這個笨蛋,直接一句趙小曼的老子來了就OK的事情,被他生生說成了一本天書。周蓬蒿納悶地道:“真特麼磨唧,你直接說老王八蛋是趙小曼的爹不就完事了麼!”
“對,就是她老子,他也是你老子。”
這話有歧義啊!蓬蒿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一團黑影衝了過來,一腳把他踹翻在宿舍的空床之上。
來人敲了敲桌子,咳嗽兩聲,旋即提高了嗓音說道:“周蓬蒿,你個小兔崽子,說誰老王八蛋呢!是不是老子沒有把你給揍爽了,你還想再重來一遍?”
聞言周蓬蒿是異常納悶,為什麼潘東升喋喋不休地罵了幾百遍老王八蛋,你視若罔聞?我就這麼一句,你就下了死手?
這他喵的是巧合?還是存心的?本著不得罪得罪不起的人的態度,周蓬蒿掙紮著坐起身來,抬了抬亂跳著的眼皮尷尬地道:“唔,是老爺子你啊,您來得可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啊!”
趙英然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潘東升的屁股,腳下微微動作了一下,然後蹙著眉說道:“你小子少亂用成語坑老子,這套對我沒用。對了,胖子,你出去一下把門帶上,我和周蓬蒿談筆交易!...看什麼看,彆磨磨唧唧的,你也想吃一腳是不?”
我的天!
太暴力了!
這玩意的女婿可他麼的不好當!潘東升大叫一聲抱頭鼠竄,堪比顏子涵跳出宿舍的速度,
尼瑪,這個不講義氣的家夥!
看著他鼠竄而去的身影,周蓬蒿是一臉的憤懣。
一臉壞笑的趙英然看潘東升出去了,也不客氣地在周蓬蒿的床邊坐下嗅了嗅鼻子,然後道:“我就說,周蓬蒿你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宿舍空氣之中還有女人的味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們的窗戶是關閉的,根據流動速度來算,剛有女人離開不到半個時辰,是嗎?沒想到你這麼小的年紀,就會招J了,不學好,你這種人簡直是豎子一個!現在的大學生啊,真是墮落,太墮落了!”
招J?
什麼就太墮落了?你妹的,你是火星人吧,真有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