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得隴望蜀(2 / 2)

周蓬蒿瞪大了眼睛,剛要回嘴,便被趙英然打斷,他繼續道:“有兩根頭發,光澤度不一,顯然不是一天留下的,但是根據發質來看,黑色的儘頭有些漂染的棕紅色,應該是同一人留下,你不可能幾天招同樣的一個J。如此說來,是老夫冤枉你了,這女子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對吧?”

“您說啥就是啥!”周蓬蒿沒好氣地斜瞥了他一眼道:“您這智商大開大合的,裡麵溝溝壑壑不少吧!”

“轉著彎罵人是吧?說我腦子有坑?”老頭也不怒,露出黃牙嗬嗬一樂大吹大擂地道:“你小子真損!臉皮也厚,合老子胃口!就像是德雲社的老郭離不開小於,我需要一個捧哏,怎麼樣,有沒有興致加入我們龍虎協會?這可不是一般的執法協會,我們是華夏唯一有自己字號的協會。”

對這個老頭並不感冒,周蓬蒿言語之間也並不客氣:“字號?跟老乾媽一樣麼?”

趙英然不以為杵地笑笑道:“嗬嗬!你小子被老資揍了還如此囂張,算是很有膽識了!不過隻一腔孤勇,還是上不了台麵。對了,聽說你們最近抓了一個流竄犯?怪不得毛他老人家說過一個沙雕偶爾也會做一兩件人事!”

“老椰子,你彆太過分!我哪沙雕了,我年年拿獎學金,是標準的優等生。”

周蓬蒿剛剛站起身來,又被他一股大力給按了下去。趙英然哈哈一樂道:“稍安勿躁,聽老夫說完,現在那內衣大盜被我們給刑事拘留了!”

周蓬蒿心中不爽,針鋒相對地道:“拘留就拘留,我又不是他家屬,通知我乾嘛?老爺子,不,老爹,這不是我感興趣的事情,你就是把他斃了,我也最多就拍手稱快而已。”

老頭微微一笑賤賤地道,這一笑裡多少有些趙小曼的那種狡黠:“你在大排檔毆打他人的事情,我已經通知治安協會立案了,隨時可以把檔案移交你們學校的教務處,你要是對肄業感興趣,我或可以成全你。”

周蓬蒿咬牙切齒地心道:“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你…老三說的不錯,你真是一個老王八蛋。”

他無奈地繼續問道:“得,老爺子,什麼交易,你說完吧,我聽著呢。”

“可得聽清楚,我不會再重複,我在龍虎協會也是這麼教學的,一遍過,不說二回。”

周蓬蒿小聲嘟囔了一句,“真羅嗦,像個娘們似的。”

他卻不敢過度反應,畢竟自己的七寸被人給捏著呢。

趙英然耳朵甚尖,慍怒說道:“你說什麼娘們?”他那一張老臉發紅,顯然是又被周蓬蒿給氣著了。

周蓬蒿兩眼一翻,沒有理會他憤世嫉俗的神情,也懶得出聲解釋。這老頭既然登門來了,還神秘兮兮的,應該不是想要以這件事來要挾,怕是要有求於自己,想通了此處之後,他的眼神也變得犀利直接起來,有一股頂牛的味道。

“我就說了,咋了!你在這痛扁我一頓,上麵威脅我那段可就清零了。我勸您啊,也稍安勿躁,有老薛這個紅盟第一劍在,我們這裡的攝像頭可都是最先進的。”說著之後,他一雙大眼瞪著趙英然。

純粹眼神的對峙老頭自然會輸,他這眼神連顏子涵那樣對含情脈脈目光免疫的女神都吃不消,何況是眼前這個糟老頭子。良久,趙英然鬱悶地長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道:“周蓬蒿,那流竄犯可不是一個內衣竊賊這麼簡單。”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U盤,揚了揚之後,他有些緊張地摸了下鼻尖:“如果這裡麵的情報是真的,那麼你們校園恐怕有些麻煩。”他旋即又強調了一下,升調道:“不光是你,你那和董佳住一個宿舍的小女朋友怕也會有麻煩!”

什麼,子涵有危險?聞言,周蓬蒿的內心動搖了,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眼皮努力向上抬了抬說道:“老爹,直言不諱吧,到底什麼情況?我是越聽越糊塗了。”

趙英然一點也不著急,翻了翻周蓬蒿床頭的尼采自傳道:“一個低級的內衣竊賊不由派出所或者治安協會來處理,而是特警協會還是一等一的龍虎協會管轄,這就是問題所在。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最近可能有一起目標為你們湖大校園的爆炸事件,為破案計,我需要你的配合!”

“開什麼玩笑?校園爆破案,你以為是在拍逃學威龍四呢…”

油膩不羈的孟波從外麵踱步進來,很是認真地道:“趙支隊說的沒錯,這條線索我也發現了。”

周蓬蒿斜了一眼道:“趙支隊,不是趙教導麼?老爺子,你這個年紀還能升官?真是難得。”

趙英然吹胡子瞪眼睛地回道:“我這年紀怎麼了,在中央那還是小年輕。”

孟波站在了周蓬蒿身前,麵色凝重地道:“蓬蒿,我相信你也知道的,我其實是刑偵協會安排在湖大的臥底,你要是覺得在拍逃學威龍那也沒錯,因為我們發現這些年發生的惡性案件,有不少和湖大內部的人有關,我甚至懷疑湖大內部有一個犯罪的團夥始終存在。我們想請你提供夏天海這些天的軌跡和涉案線索。”

周蓬蒿搖頭若撥浪鼓一般地道:“天海?犯罪團夥?開什麼玩笑?你臥底還是臥軌呢,都臥傻了吧?天海早就懷疑過你的身份,他和你是發小,對你的了解比你對他的了解更多,他沒有揭發你罷了。”

趙英然正色打斷道:“閉嘴,這個竊賊身上找到的這個U盤屬於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叫做謝貝貝,在一年前已經在湖大墮樓身亡。而她死亡的唯一一個目擊證人就是夏天海。”

看周蓬蒿一臉迷惑,孟波繼續補充道:“一個月前,在慶豐鎮發生的惡意殺人案件,夏天海也在現場,他還電暈了我們的一名同誌。”

趙英然接過來的話有些讓人不容反駁:“四年前,夏天海的父親夏榮也是受害者,凶手至今逍遙法外。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巧合。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作為所有案件的連接點夏天海,他是關鍵的嫌疑人,至少是證人。”

孟波的聲音很是低沉:“蓬蒿,你和夏天海關係比較近,對他的行蹤也是一本賬,所以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一旁的趙英然沒有繼續說話。想到最近破案塔裡蓮花血案的線索暴增,周蓬蒿覺得腦子有些亂,滿臉懷疑地看了看二人道:“你倆不是組團來涮我的吧?天海可是你們刑偵協會的顧問,拿現份子獎金的那一種。是你們自己人…好了,你們先出去吧…老...我不送了!”

孟波一臉無辜,搖頭道:“我不出去,我就是這個宿舍的......”

周蓬蒿瞥了他一眼,不容分說地道:“你也出去,要不然我不確認我會跟你們合作。”

“他麼,你這是抓個雞毛當令箭!”孟波憤憤地跟著趙英然出了宿舍門,旋即一個哆嗦,因為下一刻趙英然對他說的是:“胖子,你走路的時候虎虎生風,應該是練家子吧?要不我們去訓練場解解悶吧...”

孟波立馬大驚:“我去...你這老爺子咋連自己人都想坑...我可不想做移動沙包!你還是找周蓬蒿吧,他惦記你的女兒,猥瑣至極,是做沙包的不二人選...”

老趙的眼神變得通紅:“這小子得隴望蜀,這是病,得治!”

孟波連連點頭:“得治!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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