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是職業殺手?她不是前特工麼?這變化也太快了吧。”老小子語不驚人死不休,周蓬蒿有些疑惑地抬頭問道。
此刻,蝰蛇和天珠的爭奪已趨結束,終於達到了一種中和的狀態。周蓬蒿經曆了這冰火兩重天之後整個身體輕鬆了許多,像是洗了一個水溫舒適的溫泉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身體內沉睡的天爐神功也自發地運轉了一周天。
“病這就好了,怎麼我感覺你還變強了一些,咳咳,一定是錯覺,你這種弱雞能強到哪裡去?嗯,對,你這麼說也未嘗不可,一個國家培養出來的國安精英,失了德,丟了初心,那可比職業殺手可怕得多。”趙英然抬頭望了望天,然後很重很重地拍了拍周蓬蒿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歎道:“小鬼,人生宛如一場修行,這世間總有人放著金剛羅漢不做,反要作那下九流的魑魅魍魎,為了些許欲望利益就放棄尊嚴和榮耀,不值得!若是一會我顧暇不及,營救小曼就拜托你了。”
“好!”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董佳的事情一定要落個水落石出。
聞言,周蓬蒿很是鄭重地點點頭,踩著他的單輪電動車向著乾坤路進發,是扭轉乾坤還是被牛轉死了就看這一遭了。
乾坤路在天啟湖市區的老居民區,外圍經曆過拆遷,這裡談不上熱鬨,但是也絕不冷清。
在華夏國,特彆是蘇省,這樣的場景並不鮮見,新城區分擔了老城區的人氣、流量,甚至GDP,但是總有些標誌性的東西搬不走,離不開,這些魂魄一直在,新城就有淪為一座分城的尷尬。那些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的人對新城和遷徙又有著天然的抵製,因此,天啟的老城區依舊牢牢地占據著主城區的地位,哪怕人氣已經大不如前。還有一點,讓人咋舌,乾坤路的房價是整個天啟湖市最高的,門麵的單月租賃價格超過15萬,也是著實嚇人。
乾坤路23號介於一處房屋中介和一處茶社之間,原來是一處棋牌室,可能是因為價格問題招商未至的緣故,有些撕裂的門頭顯得有些破落,與一旁門庭若市的茶社比起來多少有些清寂。怪異的是這棋牌室裡麵黑漆漆的,像是荒寂已久,門禁係統的綠燈卻一直詭異地亮著。
周蓬蒿一咬牙,提了速往前追趕幾步。長籲了一口氣之後重重地按下門鈴,他心道:“真他麼的作,董佳,這個時候還弄什麼玄虛,你是人是妖,老子這就要看個究竟。”
尷尬而沉寂的數秒鐘之後,門自動開了。
“第一小組,RUSH!”就這一刹那,白楊率領的特J小組已經以相對狂野的速度超越了周蓬蒿。
那門禁上的綠光突然之間加速了閃爍。
“不好!有炸彈,速退。”
話音未落,一聲巨響,周蓬蒿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裡麵的情景,就看到一個高速奔騰的火團向自己衝了過來。
瞬間將前麵的特警小隊給吞沒了。離周蓬蒿最近的白楊用儘最後的力氣,猛地一腳把他踹出街麵…沒想到最後救自己的竟然是他...
“不好,宿舍裡有人。”正在宿舍裡看書的唐天實突然感覺眼前一黑。
這窗台上的窗戶原本關上了,此刻無風無浪,卻被打開了半扇,上麵還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警覺的他剛要退出房間,卻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感覺。
麵前有一把匕首拖著一道詭異的黑色弧線向他刺來,對方這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唐天實心中大叫不妙,這下完了。慌亂之中,他操起一旁的茶杯向對方的手臂砸去。
這反應也算是極快,將冷森森的致命一擊頓時化解。
“我去,你這個刑偵會長還有些門道。”來人聲音低沉,不知道是男是女。
月色之下,他蒙著麵,隻是那眸子裡透露出一股陰狠。
匕首原本已經縮了回去,他一個輕巧的折手翻轉,這匕首竟然平空又伸長了數寸,成了一把短刃。他重新站立在剛才的位置,冷笑道:“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嵇小樂的事情你放棄追查,我立馬離開。”
“不可能。”定下神來的唐天實緩緩站起身來道:“你找錯人了,我老唐對於原則的堅守那是寧折不彎!”
“說一不二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黑衣人發出一串尖銳的笑聲,伸手很是無趣地理了理頭發,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的你就是個階下囚,你有選擇權麼?你選了放棄就可以生,大富大貴仕途坦蕩地生;你選擇作對,那就是一個死字。你死了也是白死,因為你的繼任者會和我們秉承同一個選項,所以,唐天實,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
“我是笨蛋?階下囚,言之過早了吧。”唐天實冷冷地道:“你真以為我任人宰割麼?”
“你指望你們刑偵協會的那群酒囊飯袋麼?笑死個人,準備還不如不準備呢,多來幾具屍體罷了。”他的瞳孔之中流露出森冷無比的殺機。
“秀媚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對一個弱雞動手,還這麼多廢話,嗬嗬。”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唐天實身後傳來,正是那進入審訊室的白胡子老頭,他邪魅一笑道:“老唐,我說的沒錯吧,你拒絕了人家的‘好意’,人家就對你下死手了,你仁慈退讓人家可沒打算給你好臉色。”
說話間,白胡子男子穿著白色襯衫,很是囂張地搖著一把扇子,持扇很是囂張地擋在了唐天實的身前。他的身軀猶在晃蕩不已,顯然是沒有把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麵前黑衣之人的身軀在微微顫抖:“你是那邪...”
“滾吧,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熟人,今天老子不想大開殺戒!”男子一臉肅然地看著對方。
“我秀媚教隻要一出手就沒有收回頭的可能,你縱然和那邪王有些相似,我也要看看你的實力再說。”
複回女聲的黑衣人嬌軀緩緩立起,長發在夜風中絲絲飄舞,雙臂展開,十指尖端已經完全染成碧色。
“用毒麼?這點伎倆在我石某麵前如何夠看?”石破天猛然一動,對方的整個身軀仿佛頓時隱入一片扇子的幻影之中,無數點寒光從扇子的罅隙裡向她射去。
秀媚教,這是一個邪教麼?
在唐天實皺眉之際,兩個人已經開始了你來我往的戰鬥。
“轟!”扇子與匕首如兩道銀龍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哢嚓!”
“啊!”的一聲慘叫,女子被扇影擊中,一臉痛苦地倒飛出老遠。剛一落地,她的身體便迸出鮮血,甚至唐天實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老石也是一個怪人,方才要不是散步的時候看到他的提示錦囊,也許躺倒在地的就是自己,唐天實一陣後怕,看石破天控製住了局麵,連忙道:“來幾個活人,把她帶下去嚴格審查。”他朝門口大吼了一聲,聲音竟震得整個湖跺市執法協會宿舍樓都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