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給你報仇。”
接著,戴景倫也打來了慰問的電話,他一口一個埋怨:“蓬蒿,我說了吧,董佳的事情你不可犯險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對手強大到什麼程度。這次的大爆炸實際上是一個局,或許是等著趙英然他們的,你差點被他們給連累。”他有些欲言又止地道:“現在的局麵很詭異,執法協會他們自己也內卷得不行。蓬蒿,眼下我們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還是需要發揮破案塔的作用,才能在這場不見硝煙的戰鬥之中獲得最後的勝利。”
“我沒事,就是龍虎協會傷亡有些慘重,這次老趙怕是要背個處分了。”周蓬蒿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你還想著他,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看到自媒體的直播了,滿頭的血,你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不知道有沒有內傷。”
“好!”
草草掛掉電話的周蓬蒿沒有去醫院,而是一臉愧疚地在現場協助救治傷員。
十分鐘之後,唐天實他們也到了現場,錢靜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讓人意外的是她的身份,居然是正兒八經的刑偵協會的副大隊長,這個級彆跨越有些大,連周蓬蒿都感覺有些意外。
這場陰謀的締造者很可能是神秘色彩極濃的董佳,錢靜並沒有和周蓬蒿打招呼,她全程黑臉,仔細地在廢墟裡尋找線索。
不一會兒,戴景倫和潘東升也來了,一人給了周蓬蒿一拳。
戴景倫喋喋不休地道:“讓你去醫院你不聽,子昂已經成了照片中的人。你呢,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哎,這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董佳還真是個魔鬼。”
潘東升瞪了他一眼:“你對慈眉善目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戴景倫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其實我內心裡還是不希望是她做的。”
“不是她是誰?幸虧白楊推了我一把,不然我這次真的要去陪老大下棋了。”周蓬蒿心有餘悸地道。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被人稱作江湖百曉生,喜歡推理社每一個的案件麼?因為我從小喜歡追求真相,出國的誘惑在這個麵前那就是個弟弟。”他的身子明顯一顫,然後執著地道。
“不管有幾重身份都不管用,這個董佳一定要抓。”氣急敗壞的錢大莽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他被唐天實又借題發揮熊了一通,此刻麵部表情很是僵硬。
孟波不置可否地笑笑:“老大,這兩個戰損級的菜鳥對白,您不會也有興趣吧?”
“給我根煙,讓我安靜地待會,這總比在他麼的在那邊當受氣包好。”錢大莽搖頭苦笑,接過玉溪香煙之後緩聲道:“師父說你的天賦很高,就是有時候太過謙虛,為人不夠直接,所以顯得不那麼真誠。好了,不多說了,我先去忙了。”
說著,他帶著幾個法醫往乾坤路案發的咖啡館走去。
周蓬蒿有些詫異地看著孟波。
他會意地低聲解釋道:“最近的老錢和張馬祥走得極近,據說他也有競爭政委的雄心,作為競爭者,老唐對他有意見不正常麼?”
“人往高處走,這是常情!”
孟波苦笑一聲繼續道:“這不一樣,蓬蒿,背叛和出賣你的兄弟和領導,成為一方諸侯,你覺得這個走法算犯規麼?老唐發飆其實也有警告的意思,但是好像我這個師兄並沒有因此醒轉。”
“C4L,這不是漂亮國軍隊裡陸軍特戰隊才會使用的版本,這應該是軍火公司流入市場的那一小撮。居然放在筆記本電腦電池的外沿,包了一層金屬的邊,這些龜孫子手筆不小,想把整個天啟給毀滅了麼?你這個嫌疑人是不是利用了前特工的便利?董佳啊董佳,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個小娘皮。”
一臉黢黑的趙英然麵色不善,他憤怒地看了一眼周蓬蒿,旋即想到自己和他的協議,握緊的拳頭也慢慢鬆了下去。他們跟進案件的速度不比周蓬蒿慢,綜合判斷自然也比他來的要強,到乾坤路也是他們經過分析之後的選擇,把問題的根源歸結於周蓬蒿這樣一個毛頭學生是沒有任何道理的,趙英然攤開了手,惡狠狠地道:“小鬼,白楊說的沒錯,你真是不省心。你們破案塔的信息後台交給你就是個錯誤,你丫就是糙貨一個。快把防彈衣脫了給老子,老子這次信任你,算是八十歲老娘倒崩給了小P孩,這個勞什子副局長估計要交代了。早知道如此方式結棚,還不如不讓他們趕鴨子上架,我老趙的臉算是被你給丟乾淨了。”
趙英然滿臉的不忿,自己的情報源和他們的並不雷同,最終的指向都是這內有乾坤的乾坤路。鬼知道這裡是一個局。對方下手會這麼狠,這次再沒有收獲,至少對對方的凶殘程度有了新的判斷,以後的日子可以避免更大規模的受傷害,這不他麼的就是收獲麼?
周蓬蒿瞪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背鍋俠就背鍋俠,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當。
現在看來自己身邊這三個女子身份已經涇渭分明。
趙小曼應該是龍虎協會的臥底,打著所謂的公司調查員的旗號,這個公司可能就是特警協會麾下的一個偽裝營業的公司,而她接近自己是是為了千千萬萬個黎民百姓的安寧還是為了協會的利益,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至少可以給出半個好人的評價。隻要趙英然沒有黑化,那麼她就還是個好人;董佳則因為這多起爆炸案成了徹頭徹尾的魔女,在奔赴魔教的道路上那是一去不返了,她先是背叛了國安局,失去了國之驕傲的身份,現在不知道在為什麼組織賣命,而剛才的這一塊C4L把周蓬蒿最後一絲對她的幻想給炸沒了,儘管戴景倫他們極力為她開脫,但是周蓬蒿已經給出了那是一個壞女人的評價,他用手機把這一判斷形成了詳細的調研報告放到了破案塔線索層裡;這三個女子之中最無辜
的就是顏子涵,她之所以趟上這渾水,多是她那愛交朋友的性格,無論是董佳還是新閨蜜趙小曼,都是可能露出獠牙的野獸,小妮子惹上他們,真是自找麻煩。
周蓬蒿鬱悶地歎了口氣,他抬眼看了一眼正在發出暗紫色光芒的手腕,這一眼看過去,像是中了邪一般。手腕立馬變得滾燙,就像是被人突然潑了一杯熱咖啡,這種感覺讓他鬱悶至極。他隻能拉低袖口以示遮掩,內裡的疼痛難忍隻有他自己知曉。
而他不知道的是情人蠱發作還是天珠本身就有問題。總之那都是董佳的問題,她帶給了他生活以巨大的麻煩。
“滴滴!”薛繼躍的消息再度傳了過來,被周蓬蒿蔑視的他可沒有閒著,他徹底地清理了對方的跟蹤軟件,之後也沒有單純地反跟蹤手機信號,而是把信號源與乾坤路的手機信號塔位置進行了交互連接,然後根據距離和位移速度判斷出了“董佳”的最新位置。
“蓬蒿,這次不會再錯了。我們推理社的口號就是可以輸爭取贏,要敗而不餒,敗中求勝。你要相信自己定能破這了個奇案,成就湖大的福爾摩斯。坐標是東方廣場D座二樓,信號還在,快去。”薛繼躍這一次言之鑿鑿,接連打出了三個感歎號!
這是他和周蓬蒿約定的暗號,意思萬無一失。
“收到!機會來了,董小妖,你敢玩我們,那就給你個深刻的教訓。”隨著新消息的到來,周蓬蒿的麵色也逐漸好看起來,他看了遠處麵如死灰一般矗立的趙英然一眼,心道:“老頭你話說的這麼絕,那咱們就一刀兩斷了。現在咱們各查各的,等我把子涵摘出來之後和你們就再無關聯。以後你們再三顧茅廬,老子也不見得會鳥你們。”他很是乾脆地一把扯掉了防彈衣然後快速地騎上他的小電驢,逆行往著東方廣場的方向高速而去。為今之計,就是先不惜一切代價救出無辜裹入其中的顏子涵。
那趙小曼的死活和老子無關,隻和她自己的老子有關。
薛繼躍的情報十分準確,周蓬蒿見著董佳十分順利。
用薛繼躍的話來說:在準確信息的麵前,所有人都是一覽無餘的,管她妖女仙女。
一臉茫然的董佳此刻就一覽無餘地呈現在周蓬蒿的視野裡。
整個東方廣場D座二樓是一處安靜的咖啡廳,位於新城區的廣場二樓門市走廊裡也是異常冷清,幾乎看不到什麼行人。咖啡廳外老遠外就可以看到董佳戴著大號的眼鏡正在運指如飛地拍擊著電腦,時不時地還呷口咖啡,安靜地和方才的爆炸事件無關似的。
她甚至沒有感覺周蓬蒿的到來,直到他一腳踹翻她身旁的紅皮椅子。
“周蓬蒿,有病吧你,還是你就喜歡以這般地動山搖的方式出場,來引起女生的注意?”她皺著眉頭,輕呷了一口手邊因為晃動輕溢出來的咖啡,渾不在意地道:“老娘這可是純正的哥倫比亞咖啡,磨了兩個小時的成果,要是潵了一滴,我要你人頭落地。”
她看上去凶巴巴實則內涵的話還是帶著濃鬱的誘惑力,但是周蓬蒿此刻不為所動,他急聲道:“少廢話,我可沒有搭訕你這妖女的興趣,子涵在哪?我就問一遍。”
說罷,他高高揚起手中的蓮花天珠,大聲道,“你是正義的特工姐也好,妖孽也罷。這遊戲可以退出吧,老子不玩了,這破玩意你要拿走拿便是了,何必害了那許多無辜的人?曹子昂,林峰…你還要多少人為你陪葬?”
“周蓬蒿...你得了狂犬病吧,得誰咬誰?真是莫名其妙,我的天珠怎麼會在你那,老娘都快愁死了。嗯,好吧,從這個角度說,你還是個及時雨,老娘一想睡覺你就遞來枕頭。”董佳猛然抬起頭,臉上的不滿稍霽後露出了驚喜之色,她故作姿態地把這股喜悅之色壓製道:“周蓬蒿,你走運了,把它交給國家,不出所料的話他們應該獎勵你一大筆錢。”
“老子不是財迷,也不缺錢。”周蓬蒿冷然笑笑,看著她那一頭讓自己曾迷戀良久的長發,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眼前的美人看起來真的是溫潤如玉。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她是個蛇蠍美人。他退後一步,朗聲道:“直說吧,如何交易?”
“交易你個大頭鬼。我的天,周蓬蒿,你不是真以為我綁架了子涵吧,她可是我的頭號閨蜜。你這人看上去很精明,腦子裡全是種的草麼?”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轉動了一大圈,然後死死地盯在周蓬蒿滿是憤怒的臉上。
這眼神煞是清冽,清冽得想讓你為之蕩漾、瘋狂。
那一刻周蓬蒿真有些動搖,他覺得董佳的眼眸子裡儘是熱水,那種沸騰的有100度的熱水。
就在這時,隻聽見duang的一聲,咖啡館的玻璃又碎了一地。
“哢哢哢!舉起手來!”
門口進來了十多個荷槍實彈的捕快,齊刷刷地把槍管對了過來。那些黑森森的槍口有對著董佳的,也有對著周蓬蒿的。
“看你乾的好事,這些白癡都是跟蹤你來的吧,你真是個坑貨。”就在那一刻,董佳也動了,聲音略顯尖銳地道:“趙英然,看把你能的。就憑你手下的幾個爛番薯臭鳥蛋也想抓老娘?你這個笑話想講給誰聽呢?”
“刷”的一下,她把手中的咖啡杯往地上一扔,竟然是在平地裡濺起了一陣紅色的煙霧。
那煙霧也越來越濃鬱,頃刻間便繚繞了整個咖啡廳,即便是現場之外攬客的咖啡廳老板也是忍不住掩麵劇烈地咳嗽。
“周白癡,你跟我來!”旋即,她一拉周蓬蒿的手,竟然是趁著眾人捂鼻狂咳的刹那,朝著後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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