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終破奇案(2 / 2)

白競一陣狂笑,眼神之中流露出赤紅之色道:“如此甚好,某一直想試試白道第一高手的手段,床上床下的皆可。”

“下流!”

秦夢瑤的流雲飛袖打將出去,帶著強勁的風聲,這一手的戰力不差。白競也不敢怠慢,身形一晃,旋即,身子向身後倒飛出了半米有餘。

“紅袖飄香,美豔絕倫,到底是當年的舉世第一尤物,讓人沉迷啊,怪不得那些邪王鬼王的,都會是你裙下之臣,連老夫都我見猶憐啊。”白競鼻孔朝天,猛地長嗅了一口,一副很是陶醉的樣子,賤賤地道:“可惜,你卻看上了一個不名一文的風流浪子。你這紅顏禍水,某要代表地球人類懲治於爾等。”

白競手中並沒有大錘,而是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軟劍,他冷笑數聲,眼神變得犀利無比,輕輕地吐了一口鮮血於劍身之上。

這一口鮮血噴薄下去,那黑漆漆的寶劍突然之間變得光芒四射,還是那種紅色的妖嬈的光線,照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舒服。就在那一瞬間,軟劍也驀然一彈,發出了一聲清亮的鳴聲,“想不到千年之後,我的青虹還有出世的一天。”

“青虹?竟然是青虹劍。”

石之軒和秦夢瑤的麵色齊齊一變。

“嗖嗖!”隻聽兩聲巨響,這看上去軟綿綿的寶劍居然將這石室的柱子生生削去一截。

整個石室一陣搖晃,震的人心頭巨慌。

“真以為擁有了區區青虹,就不可一世?白競,既然你來了,就彆想再走了。”秦夢瑤長袖翩翩,美麗脫俗,大家都小看了她,小看了這個中國古代史上完全可以媲美四大美人不落下風的絕代美人。她的善舞長袖裡彆有洞天,藏著一個巴掌大的物件,方才和白競對上之時卻是隱忍著沒有拿出來。

此刻,一聲轟隆之聲破空而至。白競和石之軒齊齊變色,不約而同地叫道:“天爐鼎。”

“怕了麼?小雨,現在就為你幾個不肖的兄長報仇!”說著,她長袖一擺,一道七色彩虹般的綢緞飛向了慕容雨的纖手。

“來吧,老寶貝!”

白競那一刻也飛了起來,目標自然是那天爐鼎。他快,石之軒也不慢,老謀深算的他一把毒沙朝著白競的麵龐、心口、小腿三處射去...石之軒雖然沒有能力傷害到白競,但是逼退他卻是遊刃有餘。

他號稱邪王,渾身是毒,這些毒的配方又是信手拈來,任意組合,即便是對斷魂散免疫,對石之軒的發招他仍然是不敢怠慢,這邊一看見石之軒手中三把毒沙打出,白競的第一意識就是退。這退堂鼓一敲,便失去了從慕容雨手中奪回天爐鼎的先機。

“該死的邪王,又是你,老是你!”他氣得哇哇直叫,卻又無可奈何。

慕容雨也犯了迷糊,這綢緞包裹的天爐鼎煞是小巧精致,讓人心生憐愛,可是這玩意如何使用,它能克製那如狼似虎的白競?

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疑惑,秋水一般的剪瞳讓周蓬蒿看得一呆。

美豔無比的秦夢瑤那一刻也是大叫糟糕,原本指望在白競搶奪天爐鼎的時候,發動流雲飛袖的終極殺招:雙袖斷雲。沒想到被石之軒搶先發難,白競這一動,身體轉向了彆處,反而是和石之軒交互了位置,這使得自己的偷襲計劃頓時落空。雖然自己有著天下無敵的天爐鼎,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知道怎麼催發,這如何能將白競打到崩潰?

她這邊一愣神,作為情人的石之軒自然是了然她的尷尬。

他一把將身邊的周蓬蒿高高舉起,然後一腳踢向慕容雨的方向:“小雨,將天爐鼎扔向空中,小鼎需要刺激,天蛇星護教蝰蛇可催發它。”

他這也算是即時生變,了解天爐鼎曆史的他自然知道劉邦打破項羽不敗神話的經曆,劉邦不通武功,他是如何利用天爐鼎打敗不可一世的項羽?!這算是一個千古之謎。即便是漢書,也是語焉不詳,把此戰的功績算在了韓信身上。曾經和小鼎建立過聯係的他了解到當年黃帝與蚩尤上古一戰,這天爐鼎正是女媧助力才發射出去,而後重傷蚩尤,並且以弱勝強,抵擋住了蚩尤方的瘋狂反撲。女媧不就是人形之蛇?這周蓬蒿一則繼承了自己毒經的衣缽,那毒經的內力蘊含了和小鼎聯係的力量;二則他當年與自己遇見的地方,正是當年黃帝與蚩尤主戰之場,那一刻,天邊一道黑雲飄過,頓時狂風暴雨,連自己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唯有那周蓬蒿所在的地方晴天白日豔陽高照。

石之軒那一刻眼睛瞪成了雞蛋大小,覺得那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秘密!

周蓬蒿應該是天選之人,和這天爐鼎有著不可思議的聯係。此刻,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賭上一把。

聞言的慕容雨也是一臉懵逼,被呼嘯而至的周蓬蒿砸了個正著。哎呀一聲,兩個人摟抱著滾了一路。

石之軒和秦夢瑤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自帶旁白的三道黑線。

“小雨!你沒事吧!”

周蓬蒿一把將慕容雨翻躺在他的身上,這本意是防止慕容雨受傷,但是那一刻慕容雨慌慌張張的,又是一個趔趄,人也迅速往下滑落,這俏臉也是無巧不巧地栽向了周蓬蒿下盤的位置。

“哦!”

直到周蓬蒿舒服地喊出聲來,慕容雨才回過了神。尼瑪,那一刻有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頭掠過。這姿勢,太他麼的猥瑣了!老娘可是女神耶!居然當眾...

關鍵是做就做了,你周蓬蒿還鬼叫個啥!

“小雨,大敵當前,你們倆搞什麼飛機?”一向以涵養好著稱的秦夢瑤也是受不了了,出聲質問道。

“那個,祖奶奶,這老頭...先生突然之間把周蓬蒿砸過來,我準備不足,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有這個蠢貨欺負我...”慕容雨一臉潮紅,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白競差點沒笑岔氣,被天爐鼎嚇到的鬱悶一掃而空。

他放聲狂笑道:“你們這兩對狗男女表演什麼春宮劇呢,繼續啊,老子還沒看夠,哈哈。”

“石之軒的話就是你祖奶奶我的話,出鼎,就以這小子為引,射那老賊,速度!”秦夢瑤不怒而威,到底是當年的白道之主。這聲調,這氣勢,這魅力都是無窮大的,聽得慕容雨心中一凜。

“哈哈,射我,來,射我!求射!”

白競不知道何時拿回了雙錘,高高舉起迎著慕容雨的方向樂不可支地挑釁道。

周蓬蒿見狀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什麼意思?當老子不是親生的唄?你見過活人當箭矢,還射往對方大錘口的?師傅和那美婦人瘋了,想送自己肥羊入虎口麼?他這邊思緒連篇,慕容雨也是腦筋連轉,呆立當地,雖然她對周蓬蒿玷汙了自己和歐陽倩後一走了之耿耿於懷,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內心對周蓬蒿沒有一丁點的排斥,沒有恨那自然就是愛了。

當自己的麵,把自己的愛人當箭矢一般地射往不可一世的敵人,這是送他去死的節奏,她沒辦法做到。

見鬼!怎麼還宕機了!

秦夢瑤麵色一寒,快步走到了慕容雨的身邊,一把抓回了天爐鼎,然後纖足一挑,這娘們的力道真是驚人,竟然是一腳連鼎帶周蓬蒿挑到了空中。

頓時時間停止,像是靜止在半空之中一般。

“蓬”的一聲,巨鼎發出了爆炸聲響,頓時間天崩地裂,像是地震一般,整個地下室裡成了一片漩渦,每個人都在高速地運轉著向著無限的深淵下墜。周蓬蒿被那鼎擊中後腦的那一刹那,他本能地猛一伸手,竟然是抓向了秦夢瑤偉大的胸襟。

就在這同時,那漩渦將兩人一起吞沒,帶著黑暗裡的點點微光,向著白競不斷下墜的身體衝去。

“蓬蒿,搞什麼,你快放下你師娘。”石之軒大驚。

“師父,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

“你他麼的放手就好了!”

“著!”

覺察危險來臨的白競一把將手中一錘砸向了隨著漩渦而來的石之軒。這一錘惡向膽邊生,速度實在是詭異之至,那一刻石之軒的身體也不能自主,閃避不及,被大錘砸中後背,頓時鮮血狂吐。幸虧往後本能地多跨出了一步,一代邪王差點成為了曆史名詞。

而秦夢瑤被周蓬蒿一帶,自己也卷入了一場漩渦之中。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身軀在不斷地發燙,像是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之中就要爆炸一般。而身邊暈厥的周蓬蒿身軀卻是冰涼如泉。

“嚶嚀”一聲,她銀牙一咬,竟然是剝去了全身衣服,將周蓬蒿死死抱住。翻轉,然後換個姿勢,整個身體嵌了進去。

這真是一場荒唐的夢境。慕容雨被漩渦帶出了中華門城堡,出現在了幾十公裡之外的月牙湖。

旋即,被匆忙趕赴的歐陽倩給塞進了一旁的彆克商務車之中,絕塵而去。

被巨鼎壓中的白競麵色如土,感覺到痛楚的他慢慢地低下了頭,自己的心口被周蓬蒿和秦夢瑤生生地拱出了一個前後通透的窟窿,心臟不見了,身體竟然是透明的。最為詭異的是,方才那一刹那,在他眼前,那天爐鼎宛如一張攤開的畫卷,他看到了縮微版的兩個人正在苟合?邊苟合還邊打自己?這是什麼情況,錯覺麼?太不可思議了。

直到周蓬蒿和秦夢瑤身軀慢慢變大,然後在自己麵前慢慢站起身來,他才知道末日真的來臨了。

“哈哈哈哈,石之軒比老子還死不瞑目吧。他的寶貝徒兒真是給力,竟然在他的屍首旁將師娘給生生給盜了,真是風流其師必有其徒,青出於藍勝於藍,哈哈。”白競鮮血狂噴,身軀卻是一直不倒。

秦夢瑤聞言麵色一紅,方才發生的事情係她主動,但不那麼做的話,她就會被這漩渦給吞沒,那熱度不是人類所能抵禦的。這是自己自救的方式,怪不得彆人,也不能怨天尤人。可偏偏對象是自己情人的徒弟,這家夥還是自己隔代晚輩的心上人,這才是最為尷尬的地方。

她做賊一般地逡巡了下四周,沒有看到慕容雨,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周蓬蒿運用天爐鼎獲得成功,這被撞開胸口的白競即將是個死人,這剛才發生的一切就讓它見鬼去吧。秦夢瑤麵色再度一凜,提著匕首就衝了過去,道:“白競,殺我後人,現在我要為他們報仇雪恨!”

“何須仙子動手!某自絕也!”

白競長聲一笑,兩隻手臂像是被肢解了一般,突然轟一聲砸向了地麵,然後是雙腿,知道自己大限來臨的白競歇斯底裡地喊道:“某之最後一句,其言也善!那慕容一家非某所殺,我嗜血,全因這身軀難耐千年之寒氣,但是某隻吸活人之血,天藍人的血對我無用,為這個世界留點懸念,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說完,撲通一聲,他的頭顱摔在了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向遠處...一代梟雄就此灰飛煙滅。

“記住,你我小鼎之內發生的一切,都不能對小雨提起。”秦夢瑤惡狠狠地對著發愣的周蓬蒿道。

“我去,那不是一場夢,我是被你給...”

周蓬蒿吞咽了一大口吐沫,實在是心緒難平,身邊的女人雖然是千年前之人,但是身份高貴,是那白道爐鼎慈航靜齋的第一美人。能和這樣的女子春風一度,實在是人生一大美事。還有...那滋味實在是帝王級的享受。周蓬蒿在心中好好地感謝了那天爐鼎一番。旋即,他又看到了石之軒的‘屍體’,一股愧疚感才油然而生。

這老人對自己還真是照顧有加,讓他感受到了親人一般的溫暖,還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一身技藝傾囊所贈。自己方才還做了那混賬之事,實在是不能原諒寬恕。他跪倒在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然後瘋狂地在地上撅起土來,這石之軒穿越之人的身份不能暴露,隻能暫時將他埋匿此處。

“師傅,委屈你了,日後我再給你樹個豐碑!”

周蓬蒿的雙手都挖出了鮮血,頓時間,淋漓一片。

秦夢瑤看了石之軒一眼,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千年之前讓自己體味到了人世間最溫暖的至真之愛,而後,又默默地照顧自己的後人,算是有情有義之人。而自己這一千年來,卻少有心思和他見麵,也許,我們的愛情已經定格在了那遠去的大明了吧。想著,她搖搖頭,有些生憐地看了周蓬蒿一眼,將手中的青虹劍遞了過去,聲音很是動聽地道:“傻瓜,用這個挖吧。”

這時,天爐鼎的光芒四射,城堡裡黑暗儘去,它再度縮小飛回到了秦夢瑤的手中,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鼎體發燙,讓地下室的溫度再度升高,秦夢瑤握著它的纖手也在顫抖不已,再次體驗到了渾身發燙的滋味。

“不好,剛教訓完這個冤家不可造次,自己難道又要...”

“幸虧我有這個紅外體溫探測器,不然這個地下室還真是難找。居然還有升降機,真是鬼斧天工,我想建設它的人擁有魯班一般的工藝技巧!丫丫,這邊走!”一臉鮮血的薛繼躍賤賤的聲音從一旁的石門傳了過來。

此刻,那詭異的天爐鼎再度卷出一片熱烈的漩渦,白競的殘肢和石之軒的臨時墓穴都被卷入其中,然後被扔向了那白茫茫的異度空間。

這一次,秦夢瑤撲過來的時候,有過經驗的周蓬蒿未落下風,他將這個萬人迷的白道仙子死死地壓在了身下。“啊!啊!師娘,你怎麼又來了?”

“閉嘴!”

兩聲尖叫!

一個自然是那紅盟第一賤客薛繼躍,他是羨慕地飛起。這城堡上麵打得不亦樂乎,可謂是危機四伏,地下室裡卻是彆有洞天,原來周蓬蒿這小子竟然在這裡偷情。

還又是頂級的美女,太他麼地刺激了。這眼前的女子太美了,彆說身邊的佟亞麗,就是天啟湖第一美女慕容雨在她麵前也是被秒成渣渣的存在。四爺豔福不淺!佩服啊佩服,想著,他的臉上露出了知青時代喂豬青年一般的幸福笑容。

佟亞麗的尖叫則代表了對背叛的的憤怒和瘋狂,自己為周蓬蒿不顧生命,瘋狂幾乎到了癲狂的地步,她屢屢違反規定甚至紀律前來拯救他。

需要救個屁。這個家夥,看似危險,不過是在和一個女人偷情。

她那一刻看不到秦夢瑤的盛世美顏,隻是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衝到一半的時候又一甩膀子,恨恨地退了回去。

地下室裡依舊是春光一片,周蓬蒿和秦夢瑤的身體都在萬度高溫,索性投入其間,根本沒有看到薛繼躍和佟亞麗的身影。

那一刻巨浪三迭,周蓬蒿就像是一個天生禦魔,將那美豔不可方物的秦夢瑤帶入了從未有過的美好境界...

秦夢瑤的求饒之聲軟酥傳來:“周蓬蒿,你是鐵打的麼?”

“不,我是打鐵的!”

他再度撲了過去,又是一番天人之戰...

白競被天外之物肢解,後來的報告裡寫的是被捕快方擊斃,困擾天啟湖數年的吸血鬼一案終於告破。運氣爆棚的白豐旋即發表了告全縣市民的講話,以安撫近期陷於恐懼狀態的天啟湖市市民。

一通抽絲剝繭之後,慕容世家的血案也得以全麵告破,白豐在收到周蓬蒿提供的檔案袋資料的時候也是嚇了老大一跳,他差點已經忘了還有這麼一位福星顧問了。

起初的時候他認為那是偵探愛好者拙劣的想象力在作怪,然後在秦夢瑤的力證之下,終於他放棄了最後一絲執念。

“這位小姑娘,你的證詞倒是可信度極高,隻是太過匪夷所思...”

“小姑娘?嗬嗬!”秦夢瑤一聲冷笑:“我比你奶奶還年長一千歲。”

聞言,白豐小腹一收,麵露不快之色。

卻被周蓬蒿暗中作揖給化解了,他很是不高興地搖搖頭,將手中錦旗往桌麵一放之後,轉身離開。

慕容世家這個檔案算是被永遠塵封了,傳遞給世人的依舊是五年前讓自己升遷的那個答案。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吧,往往真實的東西最後都不能麵世,而公之於眾的就是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結果罷了。

此後一個月內,天啟湖警方都沒有放棄對孫家犯罪線索的搜集,光在中華門城堡地下室就發現了幾起殺人案件的線索。孫家這個百年世家在蘇省內的資源迅速枯竭,後來隻能被迫變賣未被扣押的財產移居海外。以門徒眾多著稱的孫氏倒閉的時候,送行的人都沒有幾個,神秘世家始終保持了神秘本色,就像是從來未出現過似的。據說孫氏第二代的傑出弟子孫禪在臨走的時候來了句灰太狼的名言:“天啟湖,我還是會回來的”作為宣言。

但是樹倒湖疏散,牆倒眾人推的他們此後十餘年都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蓬蒿,我想恢複你刑偵顧問的職務,你可以在我們這裡領一份相當於正高級工程師的收入。我懂你,像你這種靠腦力活動活著的人,偶爾需要放鬆放鬆,活躍一下腦細胞,我們局符合你全部的需求,時間上我們對你不做要求,你想來則來,想走則走。”白豐和周蓬蒿儼然成了忘年交,兩個人穿著沙灘褲蹬著大涼拖在溫泉假日酒店喝著藍色煙雲的飲料,他的瞳孔有些放大,顯然是興趣所致:“呃,我有一個要求,呃,請求!我能不能見一見那秦夢瑤女士,天,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遠古大神啊,和電視裡的那些戲子完全不同,人嘛,都有這麼一絲的好奇心。”

“老白,你會相信我的穿越理論?”

周蓬蒿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自覺地摸了下懷裡掛著的天爐鼎。這玩意雖然精致,但是作為掛件實在是有些大。他始終沒敢取下來,是因為秦夢瑤臨走時候的那句話:“你我相識一場,這天爐鼎就送與你了。蓬蒿,我對它有心靈感應,希望你從此讓它不離你身,否則,我把我和你之間的種種告訴慕容雨,讓你一生不得所愛。還有...小雨那邊我會解釋的,你無需介懷。”

“這個...師...娘。”

“彆叫我師娘,在靜齋,我可是你師叔祖,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家夥。”

“呃,師叔祖,我們還會相見麼?”周蓬蒿心中不知何故,升騰出了一種不舍的情緒。

“也許吧,我還有使命沒有完成,暫時還會在這個世界。但是終究還是要離開的...我不屬於這裡,也沒有想到和它相處的方式,等我想清楚了,或許我會來找你。”

秦夢瑤是一個心隨意轉之人,這邊方打定了主意,就消匿了身形。要知道她和石之軒千年之前有一場死生契闊的愛戀,但是穿越之後她刻意地躲避著他,數十年未見一麵。

這個女子,終究是傳說中的女子吧,她不屬於人間。

感謝那麼一刻,她曾為我停留過。周蓬蒿苦笑片刻,心裡話差點脫口而出,他身邊的白豐則一臉遺憾。

佟亞麗目睹了周蓬蒿和秦夢瑤纏綿的畫麵,受到了重大刺激。這次蘇省和德國巴伐利亞警官學院有個交流學習的機會,她果斷地報了名,很快成行,和回到天啟湖執法協會的周蓬蒿竟然是連麵都沒有見上。薛繼躍嘗試著一起去德國遊學,他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卻被佟亞麗婉言拒絕。

一個女人心裡有一個男人的時候,那是一種膨脹到飽滿於心的狀態,容不下另外一個人和另外一份情感的存在。對於情感,丫丫自始至終是純粹的,她不想害了這紅盟的第一賤。

大仇得報的慕容雨也果決地離開了周蓬蒿的世界,從遙遠的麗江古鎮給周蓬蒿寄來了一縷青絲之後,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那落款讓人無限唏噓:“長發為君留,何時可及腰...”

周蓬蒿默默地按下短信發送的按鍵,上麵隻有寥寥兩個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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