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就是畜生,就知道嚇唬人,沒有一丁點的防備意識,嘿嘿,這就是惹惱你顧二爺的下場。”顧二少說出來的話讓夏天海嗤之以鼻。
“幼稚!”
“幼你妹,姍姍來遲,老夏,你這個沒有時間觀念的老毛病要改。”
顧福安也翻了個白眼,老子要不是被季月那小妮子抽乾了,乾這兩條黑貝那是一點問題沒有。
“老K,鬼知道你他麼的居然四周情形都不觀察,直接上人家的圍牆,真是提著燈籠找死(屎)的節奏。”夏天海也是立馬白了他一眼,頭斜出了個45度角傲嬌地道:“大哥,麻煩抬一抬你高貴的頭顱。看清楚,這裡是蘇省最牛叉的龍虎協會,著名的龍壇虎穴。就像剛才的麻醉包子,每一樣我都要做好充足準備的才敢過來。哪像你,赤手空拳乘興而來,你以為是來玩密室逃脫的啊?”
“嗯,有理有理!戰神後裔也就是神,你簡直就是我的智多星。”顧福安訕訕一笑,他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會審視自己。方才的事情的確是自己考慮不周,顧福安還有個特點就是跟人自來熟,馬上一個大大的擁抱,抱在了夏天海的肩膀上,還大咧咧地道:“兄弟想的周到,局氣!哈哈,跟著天藍戰神有肉吃。”
“吃貨,你就知道吃!剛喂黑貝的那種藥還有,你要不來點?”夏天海故意白了他一眼,說出的話讓顧福安很是尷尬。
“等乾完了這一把,我請你去煌上煌吃大餐,老子現在也是有基地的人了。”想到季月那無比風騷的表情,他情不自禁地又舔了一下嘴唇。
“基地?怎麼說的跟登哥似的。”夏天海眉頭一皺道。
“這初哥不會連煌上煌是乾嘛的都不知道吧,鄙視你。”顧福安撇了撇嘴。
顧福安和夏天海這邊在積極行動,龍虎協會自然也沒有閒著。
裡下河兩岸處處有笙歌,點點的船燈,說不儘的繁華景象,天啟湖也是水城,號稱是魚米之鄉,此刻水麵上也是熱鬨非凡,十餘艘畫舫緩緩來去,舫上掛滿了紗帳絹燈。
顧家彆院就在這熱鬨的水街之上,深嵌於其間的屋子彆有一番味道。
這彆院位於水街最深處的寧湖橋邊,內院的建築風格和周遭的歐式彆墅截然不同,整座彆墅貼湖而建,主體掩映於湖光水色之中,讓人恍惚間有到了江南園林的感覺。裡麵的建築也並不像普通彆墅的磚瓦結構,這裡有些古色古香,多數建築都采用了木質結構,處處雕梁畫棟,飛簷疊瓦,寫滿了柔美與婉約。
四風緊緊跟在周蓬蒿的身後。
那信息傳來的圖像是被控製的狀態,那個身形也像極了董佳,周蓬蒿很是不放心,聯係了趙英然之後,龍虎協會也是給麵子,出場的陣容很是龐大:一個副大隊長領銜,帶著一大隊的八名突擊隊員以雷霆之勢攻進了彆院。
讓他們驚訝的是這裡的保安人數眾多,卻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在黑森森的槍口掩護下,他們是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到達了內院的入口。
又複前行二裡左右,院落變得靜謐了許多。
眼前倒是豁然開朗,卻見內院之中一個屋子開著燈,裡麵一片燈火通明,捕快頭上的探照燈射了過來,清晰地看到了一處地窖,與顧福安圖上的內容一致。
“這是幾個意思,空城計?地窖門居然還開著?”副大隊長劉燁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周蓬蒿問道:“我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
何止是他感覺如此,周蓬蒿那一刻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個圈套。
但是即便是圈套,為了董佳,他也要闖將一闖。
和顧福安僅僅有過短暫的接觸,可是周蓬蒿已經感覺出此人心中城府極深,對自己抱有強烈的警覺之心,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是很難取信於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敏爾感知,敬而遠之。讓他以為我自己是個毫無警覺之人,任由他在幕後操控。
周蓬蒿想畢之後借助蝰蛇之力一腳踹開了地窖的攔鎖。他的手中拿著兩把毒沙!
地窖有兩層,接近地麵的一層是一個窨井蓋一般向下設計的大圓鐵門。
圓鐵門足足有百來斤,那固定的鐵拴更是精鋼打造而成,要是從裡麵打開的話那幾乎是不太可能。
“我去,這地方還真是彆有洞天,一個二級地窖上了幾把鎖,你說裡麵沒有一點事我都不信。”跟在劉燁身側的白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歎道:“天啟湖的有錢人家,看上去光鮮亮麗,實則一肚子壞水,包藏禍心,好在麵對他們的時候可以直接突突,沒有壓力,畢竟這些家夥都是社會的渣渣。”說著,他將手中的MP5拉上了槍栓。
“白哥,沒有搜查證,這個衝法會不會被他們告出翔來?”謹慎的特警隊員丁一躍問道。
“沒事,你怕個球,天塌下來有老趙那個高個子頂著。”白楊咧了個大嘴,表示這關他鳥事。
一旁的劉燁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這小子沒怎麼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龍虎協會的隊員們:“......”
“聽到了沒有,白科長說的對,是老趙讓大家乾的活,都給我麻利點。”劉燁也是個妙人,趁機也把責任給撇了個乾淨。
白楊:“什麼叫我說的對,這老劉不厚道啊...”
天色仍然陰鬱無比,空中飄著一層淡淡煙雨,眼前的景物一片朦朧。就在二人概念上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之時,那外麵的幾十個保安又合圍了過來,這些個家夥真是蒼蠅一般可惡。他們的手裡雖然沒有東西,但是人人右手揣在黑西裝的內部,很顯然那裡麵有武器,是在等誰一聲令下麼?白楊看了這些虎視眈眈的保安們,搞不清楚狀況,為了防止對方甕中捉鱉,他眼神犀利地看了周遭一眼,先劉燁一步出聲道:“王鵬,李遠,你們兩個在上麵警戒,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個出口,其餘人跟我下去救人。”
“是!白科!”二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劉燁,貌似打醬油的他沒有任何的表態,他喵的你是領頭的,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會什麼鍋都讓我們科長背吧?王鵬和李遠相互看了一眼,連忙答道。
這一刻,他們的目光裡滿是不屑。上下有對策,進退都有序,白楊的這個安排很是合理。黑暗中藏在人群之內的周蓬蒿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
龍虎協會的行動一大隊,這是一個戰術素養極強的大隊。
他這邊略一遲疑,龍虎協會的隊員的速度卻都是很快,直接衝進了地窖,竟把他給拋在了後麵。
帶隊的白楊和劉燁是平級,當然級彆上劉燁要比他高出半截。畢竟人家是單位的副職,他白楊就是一個科室的負責人。
龍虎協會的隊員哪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這邊白楊一出聲,那就是他們的頭。
頭說啥,乾就完了。
白楊這貨無比高大,身長有190CM,但是並不笨拙,他身手更是異常了得。
“一大隊的兄弟,跟我來。”話音未落,他第一個下到地窖的窨井門之內,身後幾人迅速地跟上往前,一組保持警戒,一人迅疾地踹開地窖二層隔斷的大鐵門。
“安全!”
“安全!”
幾根黑黑的槍管瞄準了四周,根據紅外探測儀的顯示,很快找到了周蓬蒿手機上的“人”的位置。
如此簡單?完事了?!
SO?SO?SO?SO...?EASY!
針對技嘉集團的任務哪一次會這麼簡單,看到一旁的水床上躺著的“人”,有人是長籲了一口氣,有人則有些不知所以。當然他們都保持了足夠的謹慎與小心。畢竟,乾坤路上的爆炸案還是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不好,這是一個圈套,兄弟們,趕快撤!”待得白楊將人翻轉過來,這才發現那裡是一個木頭假人。之所以有溫度的顯示,是因為裡麵壓著一隻吃飽喝足的棕色沙皮狗。
這狗對來人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反而是瞪大了眼看著他們,似乎在嘲笑他們一群蠢貨。
幾乎同時,上麵的大門“轟隆”一聲,已經被人給關閉了。
他喵的,又是一個陷阱。
每次行動都是這般,白楊邊退邊意識到自己隊裡有內鬼,這次精心準備的突擊行動唯一的缺憾就是準備時間有點過長。
“王鵬,李遠!你們人呢!”
白楊在對講機裡大喊,那邊卻是沒有一點回應。連續呼叫未果。“曹”的一聲,白楊把對講機扔在一側。他意識到留下警戒的王鵬和李遠也是凶多吉少。
“他喵的,這顧清到底想乾什麼?敢伏擊我們龍虎協會的隊員?反了不成?”
他話音未落,一陣嗆人的濃煙從上麵鋪天蓋地而來,這煙霧帶著數種色彩,既有胡椒粉的辛辣,甚至,還有一股嗆人的壞雞蛋味兒。
“他麼的,毒煙!這貨是真想要乾掉我們。”即便是白楊他們反應迅速地戴上了防毒頭盔,也還是有人吸入了部分,然後堅持不住,轟然倒下。
“周蓬蒿,周...”白楊一邊揮手撥開煙霧,一邊尋找周蓬蒿的位置。
這小子卻像是失蹤了一般,連影子都沒剩下一個...
數秒之前,就在剛才窨井蓋被壓下的同時,一個纖細的手臂猛地一拉周蓬蒿,看上去柔弱的肩膀居然帶著強大的力量,這一把竟一下子把他給提了上來。
周蓬蒿大驚失色,萬萬沒有想到這顧家之人竟然如此狂妄,狂妄到了想把一整組龍虎協會的人給拿下,他們想搬石頭砸天麼...
他想也沒想,一催內勁,一把毒沙就此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