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強提了一口氣道:“少廢話,老子就問你是真是假。”還有那兩條曾經和自己一同作戰多次的蝰蛇,他們也成了這天爐鼎的雙耳,現在的周蓬蒿有些孤掌難鳴,他身體的傷勢不算重,但是心中的傷口卻有些意難平。
緩過氣來的白天辰居高臨下,顯然此刻白狐人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這種優勢對他來說也是極為尷尬,他是白狐人的領袖,也應當是攻陷地球的主導,現在這白狐聖杯有了靈性,在主導一切。自己也成了傀儡一般,他的麵色也是極為尷尬,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天爐鼎像是人類一般地歎了口氣,繼續悶聲道:“周蓬蒿,相識一場,我對你的感覺還不錯,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你現在可以走了,在本尊改變主意之前馬上滾!”
周蓬蒿往前走了兩步,冷笑道:“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給我這個薄麵?”說著,他將董佳護在身後,朗聲道:“我周蓬蒿一生經曆過無數的戰鬥,勝少負多,也不是輸不起,我可以走,狼狽一些也無妨。但是你要把顏子涵和單疏影還給我,還有董佳...其餘世間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
說著,他緩緩閉上雙目,默念毒經上的武功,腦海之中瞬間進入一片空曠虛無的境界,這種即時的修煉在無形之中提升了周蓬蒿在各方麵的修為,毒經最高境界在於與自然融為一體,形成“萬物皆可取,萬物皆為毒”的場麵。這一刻
,周蓬蒿聽到了悅耳的鳥鳴,潺潺的流水,還有那春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輕響,他的唇角流露出一絲恬淡的笑容。
這一刻,他毒經的內功突破了第七重。
“你笑什麼?在藐視本尊?”
天爐鼎“絲”地一個快速轉動,帶動了一股旋轉力十足的颶風,將周蓬蒿孱弱的身軀圈在其中。
瞬間,用一個向上的盤旋力量,把他帶到了半空,然後勁道一鬆,將周蓬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愚蠢,你真以為你有和我對話的本錢麼?”
“本錢?你他喵的不過就是老子的一個掛件。”周蓬蒿一擦嘴邊的鮮血,將毒經瑧於第七重的最新境界,然後從懷裡操出一把定神毒沙。咬了咬牙,他人一躍而起,手一用力,撒過白天辰的身軀。
正在猶豫不決的白天辰頓時被定住了身體,一時之間僵在原地。周蓬蒿趁勢跳到了他的肩頭,開始勇敢地直麵那囂張的天爐鼎。
董佳美目之中顯現出一絲難得的光亮,她的耳中聽到的應該是周蓬蒿暴起的聲音,這個男人雖然有些下流猥瑣,但是麵對強敵卻是越戰越強,越克越勇,這種英雄的氣質十分迷人。
揚城的天色突然黯淡了下來,剛才還是晴空萬裡,此刻卻是陰雲密布,一如周蓬蒿和董佳此刻的心境。
一直居高臨下的天爐鼎有些大意,它沒料到周蓬蒿居然會逆向而行,突然跳起來。
這該死的白天辰,周蓬蒿突然站在他肩膀上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他居然還怔了怔,一點反應都沒有。周蓬蒿可由不得它發愣,手中的七把飛刀已出,這飛刀劃過它的鼎體,頓時鮮血四濺。
“該死,周蓬蒿你這螻蟻,你敢招惹本尊?”
這些飛刀的創傷有限,受到的侮辱卻是極大,天爐鼎狂暴地道:“你這個賤人居然如此卑鄙,暗算本尊,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有句話叫“騎虎難下”,一如周蓬蒿此刻的心情,這白天辰雖然中了定神沙,但是顯然他的體質要異於地球人,這玩意控製不了他多久。
眼下的場麵有些糟糕,自己唯一的助力董佳還不能動彈,前進太難,退是絕對不可能,隻有單槍匹馬硬著頭皮衝了。如果這白天辰緩過來,在天爐鼎的威壓之下,將攻擊的目標改為董佳,那自己這邊就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麵。周蓬蒿不禁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疾聲喝道:“蝰蛇,覺醒吧,快給老子回來,我們一起並肩戰鬥。”
聞言,小鼎的雙耳稍微悸動了一下,然後再無動靜。
董佳忽地在一邊道:“蓬蒿,此刻這小鼎對你還留有三分情麵,現在你還可以走。彆管我,快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美貌與智慧皆佳,向來無畏,此時的話中卻隱隱有些懼意。
周蓬蒿聽出了她話語間的告彆之意,也不禁打了個寒戰,卻是瞪了一眼道:“逃個屁!”
他看了看周圍,心如火焚,壓低聲音道:“再不濟老子也會帶著你一起跑,不然那八成功力不是白給你了。”
董佳聞言俏臉緋紅,輕聲啐道:“下流,這個時候居然還想這個,這個賤人,真是好齷齪啊!”
此刻的她薄怒輕嗔,情意自然流露出來,渾然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
“不是齷齪,是多情!”周蓬蒿站直了身軀轉過身來:“我周蓬蒿從來沒有放棄自己女人獨自逃跑的習慣。”
董佳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臉上有一朵盛開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