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焰刀被天爐鼎吞沒,周蓬蒿手裡除了最後的一把飛刀之外,再無趁手的兵器,他把飛刀在手臂前輕輕劃了一下,頓時一股鮮血迸濺而出,這一招倒是靈驗,從迷離的狀態裡清醒過來,周蓬蒿怒目喝道:“小鼎,你可以成為所謂的聖杯,為你的白狐人賣命,但是顏子涵和單疏影,你給老子放出來,否則,你就等著試試老子的刀。”
“試試便試試!”天爐鼎頓時爆發出雷鳴一般的嗡響,然後狂放地笑道:“周蓬蒿,在本尊的麵前你就是個螻蟻,真是笑死個人,你這個螻蟻竟要挑戰本尊?”
“嘰嘰歪歪,戰便戰,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周蓬蒿借力一個原地跳躍,人向那半空中的天爐鼎再度衝去。他一身藍衣戰袍,身上帶有斑點的血跡,這一下去勢甚急,有著壓到一切之勢,當真有如迅雷不及掩耳。
他已將毒經內功瑧於第七重,戰力飆升,又豈是泛泛之輩。
這一人一鼎在空中狂轉,不停地變換位置。
周蓬蒿出手速度極快,一會是毒沙,一會是飛刀,這小鼎雖然控製了天蛇人的護教蝰蛇,但是這倆小玩意也像在周蓬蒿處一般,並不聽話。
此刻那光禿禿的小鼎有些手忙腳亂,對上他,一時半會估計也不會沾到什麼便宜。
董佳有些嘖嘖稱奇,居然能戰這麼久?對周蓬蒿的信心也提升了不少,這個要帶自己全身而退的男子,說不定真能創造奇跡。
此時半空之中的周蓬蒿整個頭發都已經根根直立起來,雙目也是通紅。
一度有些亂狀的天爐鼎這一刻也是幻化成了狐麵人身,隻不過他的頭發是純白色,兩隻耳朵呈現奇怪的一紅一綠之色,直立起來的它與周蓬蒿差不多高。
周蓬蒿複將手中飛刀打出,邊叫道:“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去死吧!”這是周蓬蒿絕招小李飛刀的最後一把,前七把雖然擦傷了天爐鼎,但是旋即就被它給煉化。
此刻的飛刀融合了毒經的頂級內功,含憤而出,小鼎也是不敢隨意接碰。
周蓬蒿也是膽大,飛刀的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扣了一條金絲線,這全神貫注的一刀飛出,小鼎將將躲過,他又是速度極快地一收。
這下可有些猝不及防,頓時在它的身上又劃了一道口子。
沒有血,卻有血痕,饒是天爐鼎也是氣得哇哇亂叫。
周蓬蒿的這種打法,極耗內力,如果不是和天爐鼎的實力相差太大,他是絕不會鋌而走險的,要知道身後還有一個被它定住的董佳。
為今之計,再不濟也要將她帶走,這是他的底線,周蓬蒿打定主意之後,也是不惜力地連續發招。
天爐鼎初始時候那一段幻化人形有些彆捏,手腳並用很不協調,被周蓬蒿屢屢偷襲得手,現在的它已經可以熟悉自己的“身體”,一陣喋喋怪笑之後,竟然是要單手去抓周蓬蒿的刀尖,這種不講理的打法讓周蓬蒿也是大吃了一驚。
你要裝,那老子成全你,我這飛刀乃是天外隕鐵所鑄,你力量是大,實力也遠甚於老子,但是徒手抓尖刃,你做夢想屁吃呢!
果然,天爐鼎並沒有抓牢周蓬蒿的飛刀,被他順勢的一個側移,這飛刀去勢稍減,被周蓬蒿極致催發,力道又再度增強,正紮在天爐鼎的肩膀之上。
“擦”的一聲,這一下竟是透體而入。
天爐鼎額前的白發隨風狂舞,他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被這人類的強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可謂是顏麵儘失。
這一刀也和方才一般,傷害是零,但是侮辱性極強。他馬上回敬了一個沉肩的撞擊。
周蓬蒿似要努力將飛刀抽回來,臉漲得通紅,可那飛刀透入天爐鼎的體內之後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熔化。
“糟糕,上當了!這小鼎真他喵的賤,硬拚著承受老子一擊之力,它的目標卻是煉化自己的飛刀。”
眼看它的這一招沉肩旋肘攻擊就要撞到周蓬蒿的麵門,不能退,身後就是董佳所處的位置,鬼知道這天爐鼎打得什麼算盤,周蓬蒿瞬間一臉的驚慌。
這時,他再無其它辦法,雙手棄刀,運足力氣,目標就打它的左耳。那裡鎮守的是曾經跟隨自己多年的綠蛇,周蓬蒿在賭,賭他們之間有著可繼的香火情,他這一招隨心而發,疾如閃電。電光火石的一碰之下,天爐鼎發出了一聲大叫,它竟然被撞了一個大跟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