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招了小人暗算。”
或許終究是年少,他失望不解過,憤怒後悔過,可最終還是覺得,即便痛恨他人蠅營狗苟奔走鑽營,也不願為此隨波逐流變得冷漠無情。
依舊是清風朗月的溫柔模樣,試圖一笑了之。
他知曉了這灰暗,他不為所動,他打算依舊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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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群的地方就會有小團體,更何況是在娛樂圈這種名利場。
一群人還沒有作品,暗地裡已經開始爭奪資源,對這次能搭上小天王露臉的機會很是惦記。
李千溯家裡沒什麼娛樂圈的背景,也不是很有勢力有財力,不住宿不合群,又是從普通的中等學員一步步走到高處,格外顯眼。
即便他不與人為惡,也有不少人眼紅心妒。
趙臨遙就是最為嫉恨的一個,他身為風華的藝人,早幾年就以男團的身份大屏幕上出現過過一次,水花都沒濺起來,紅都沒紅,很快就被人遺忘了。
憑借著藝人的身份和乍一聽挺唬人的背景倒也挺逍遙自在,拍了幾部小成本的網劇,在兩年間換了好幾個女朋友,還曾經傳出過睡粉的緋聞。
要換成一般的藝人公司早就不管了,可他是風華老總的私生子,睡粉的消息一傳出來就被公司迅速壓了下去。
體會到娛樂圈撈錢的速度和帶來的光環,現在來到這裡打算再找出路。
他走的人設就是清朗純潔的富家公子,可有這麼個真性格的人擋在麵前,實在難以被人看到。
實力爭不過,那就試著下陰招。
若想出頭不一定要自身十分優秀,也可以選擇打壓比你優秀的人。
哭聲響了很久,路過的人也不隻是李千溯一個,夜晚練舞的人不少,但隻有他一個人推開了門選擇查看。
他也正是趙臨遙的目標。
一個普普通通的窮小子,仗著有些天賦一點本事,又傲又蠢,早晚會被娛樂圈給收拾,他先來踩一腳沒什麼吧。
於是暗地裡找了兩個沒出路的打手,隻要錢給到位,即便李千溯平日裡也指導過他們二人的舞蹈又怎麼樣?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兩個本就心懷嫉妒的鬼祟。
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看起來羸弱的男人,平日裡忍氣吞聲的像個孫子,現在動起手來二打一也沒能把他怎麼著。
好在最後一棍子敲在了腿上。
反正自己也得不到這機會,拿了上頭人給的錢完成任務就行,鼻青臉腫的兩人相對一笑,任務完成便不再糾纏。
打完架後,夜裡李千溯就帶著傷去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幸好沒有骨折,但是膝蓋傷了,腫得很高。
醫生再三勸誡他這些天不要再做劇烈運動。
李千溯回來後才後知後覺,覺得自己好笑。
他之前就略有察覺,不過沒有在意,對於偶爾的打打鬨鬨和誤傷,也隻是口頭警告。
向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他把這群人當作自己以往的同學——雖然有競爭關係,卻也是懷著同一個目標的同伴。
可他們卻隻把他當作擋路的阻礙,不惜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來害人。
推開門時的善心像是諷刺他的天真。
可如果真是什麼霸淩事件,他也總不能置之不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
李千溯這樣想著,又忍不住自嘲一笑,笑自己這活該被設計。
齊久樂直問重點,“溯哥還能跳舞嗎?”
李千溯已經試過了,雖然動起來有些疼痛,但還能忍受,“可以。”
齊久樂從昏暗中看他的臉色,“有什麼不良影響嗎?”
李千溯笑了下,輕飄飄地道,“當然是不利於傷口愈合。”
齊久樂歎了口氣,暗罵這都是什麼事啊,抓了抓頭上的金毛,滿臉煩悶,“沒有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吧?”
李千溯搖頭,“隻要短時間不再碰傷一次,就沒什麼大問題。”
齊久樂沉默了一會兒,道歉,“抱歉,我應該……”
李千溯打斷他的話,“沒事,摻和進來也沒用。”
齊久樂又待了會兒,安慰也安慰不出來,也沒有熱血到為他出頭去直言得罪老板的兒子,實在沒話可說,撂下一句乾巴巴的話才轉身回去練舞。
他道,“溯哥,你要知道,這裡是娛樂圈,資源就這麼多,你拔尖就意味著彆人落後……不是在學校。”
所以彆管彆人了,隻要不落井下石,已經很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