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柱,你乾什麼!”
忽然,門外傳來了張爾雅的驚叫聲。
皇寧霞臉色大變,抓起床頭的一把剪刀就衝了出去。
肖晨剛要跟出去,一隻手卻突然將他抓住了。
是張鐵山!
男人此時已經滿眼淚痕。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說話的緣故,竟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他們的,這些年你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
肖晨能感覺到,張鐵山並不是真的瘋了、傻了,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他必須得裝瘋賣傻。
就跟皇寧霞必須待在這小小的村落裡受苦一樣。
他們都承受著不能承受之重。
“謝、謝……”
張鐵山似乎用儘了渾身力氣,說出了兩個字。
肖晨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這個男人,比世界上任何男人都要高貴,都要值得去尊敬。
如果這樣的男人都不能過上好日子,還有天理嗎!
他走了出去。
門外,張寶柱帶著十幾個人站在院子裡。
因為有鬼刀站在那裡,所以他們沒敢動手。
可是皇寧霞握著剪刀的手仍舊在顫抖。
可以想象,這些年,他們受了多少委屈。
看到肖晨出來了,皇寧霞擋在了肖晨身前:“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客人。”
“嗬嗬,老不死的,你真當我們不知道嗎?上麵已經發來了照片,這小子是你的兒子吧?”
張寶柱冷笑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我們他偏要闖進來,既然來了,就彆想走了。”
“娘,不用怕,我說過的,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們。”
肖晨抓住了皇寧霞手中的剪刀,然後拿了過來,遞給了鬼刀。
“嗬嗬,小賤種,你剛剛打我的仇還沒算呢,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老賤人的賤種。
正好,今天這賬一並算了。
老賤人,是你乖乖跪下挨打呢,還是讓我們動手?”
張寶柱冷笑道。
“你們經常打我娘?”
肖晨的聲音很平淡。
但一旁的鬼刀卻知道,這是肖晨最生氣的時候,那種可怕的寒意,分明就是要殺人的前奏。
“你還真說對了,不過偶不是經常打,是天天打,我閒著沒事兒,每天除了喝酒泡妞之外,就是打這個老賤人。
反正不弄死就行了。
在這裡的,都打過。”
張寶柱得意洋洋地說道。
他完全沒有察覺肖晨眼中那可怕的殺意,能夠將一切毀滅的殺意。
“你死了!”
肖晨的聲音無比冰冷,他忽然將皇寧霞和張爾雅的眼睛擋住了。
“留下一個活口,其他的,全殺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
鬼刀已經出手了。
皇寧霞和張爾雅聽到了可怕的慘叫聲。
下一刻,當她們再次看到院子的時候,那裡就剩下張寶柱一個人了,其他人不知所蹤。
但地上卻能看到一道道的血痕。
即便是張寶柱,也已經跪在了那裡,雙腿仿佛站不起來了,渾身都是血。
皇寧霞愣住了!
張爾雅也愣住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寶樹帶著的十幾個人可都是街溜子,哪一個都是經常打架的,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被廢了。
張寶柱跪在那裡,一臉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