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人立刻抓著她肩膀就要往旁邊甩,後來估計反應過來了,又一把拉了回來。
薑遙淺直接帶著一杯水摔進了他的懷裡。
“你又搞什麼?”
由於酒醉又沒完全清醒,解遇的聲音啞得不行。
悶悶的,像是裹在密不通風的絲棉裡,直粘耳膜。
他似乎都無語了。
薑遙淺受了驚嚇,好一會才口,“對不起,我不知道沙發上有人。”
說完趕緊手忙腳亂地拿著杯子爬起來。
解遇的胸口、衣服上都是水,水還直往褲子裡淌。
他“靠”了一聲,腰用力,半起著身體就把衣服脫下。
往地上一扔。
人又倒進沙發裡。
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對不起,對不起。”
薑遙淺隻能小聲地道歉。
其實借著陽台外麵的光,還是隱約能看到沙發上有人的。
隻怪她完全沒去注意。
“你天天都大半夜不睡覺的?”
解遇揉著頭,聲音低又帶點鼻音,顯得也就沒那麼刻薄。
薑遙淺一想,好像確實每次遇到他都是在深更半夜裡。
她剛開口要說什麼,另一個房間的門突然打開。
裡麵走出一個人。
薑遙淺反應很快地立刻“唰”的蹲下,沙發上的解遇卻撐著要坐起來。
他光著上半身,身上還水淋淋的。
烏漆麻黑,孤男寡女。
他們這種情況,任誰看到了都會亂想。
尤其孫小光那張嘴。
薑遙淺慌忙伸手,雙手用勁把解遇往下按。
她的力氣對他說就跟撓撓兩下似的。
薑遙淺一急腦門又一熱,整個身體壓上去,硬是把他壓低。
“搞——”
解遇還沒說完就被薑遙淺抬手捂住。
薑遙淺的心臟砰砰直跳。
出來的人是孫小光,他估計也喝了不少酒,竟然也沒聽到這邊的動靜。
衛生間的門打開又關上,一會就是嘩嘩的撒尿聲,然後是衝水聲。
孫小光啪嗒著拖鞋又出來了。
“哥?”
要進屋的時候,孫小光突然停下,朝這邊叫了一聲。
薑遙淺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努力把身體往下埋。
解遇動了動,嘴唇摩擦到她的手心。
薑遙淺頓時更加緊張地捂著解遇,生怕他出聲。
結果孫小光沒聽到聲音,竟然朝這邊走來。
薑遙淺慌得另一隻手直揪解遇胸口硬邦邦的肉。
解遇哼了一聲,拽下薑遙的手,又用了點勁捏住,暗暗警告。
“哥?”
孫小光的嗓子也被酒泡啞了,他又叫。
解遇終於開口:“乾什麼?叫魂呢?”
孫小光醉醺醺的:“哦,沒走呢。”
然後走回去,摸著牆壁似乎想開燈。
薑遙淺汗都冒出來了,如果一開始她不躲也就罷了,現在被發現了,那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孫小光的手就快摸到牆上的開關時,解遇開口:“又乾什麼?”
孫小光低噥著:“嗓子冒火,想喝水。”
解遇:“喝什麼水,睡覺去,明天喝。”
孫小光“哦”了一聲,撓了撓頭,竟然真的進屋了。
房間沒一會就又安靜下來了。
過了一會。
“摸得爽不爽?”
他沒好氣地低聲刺她:“還不拿開?”
可惜那聲音真的太啞了,低沉曖昧,音量還小,絲毫聽不出來生氣。
薑遙淺的手掌按在解遇的胸口,還壓到了那個骨墜,男人身體的溫度灼著她的手心,胸口的皮膚好像還有節奏地一鼓一鼓。
“咚咚”的,一跳一跳的。
很清晰。
他的手還捏住她。
薑遙淺的手心手背滾燙,身體感官也都回來了。
猛地收回手站起來,薑遙淺停了一下卻沒說話,輕手輕腳卻又快速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薑遙淺努力平靜的表情就破裂了,神色有著尷尬和慌亂。
手上的餘溫還在,汗毛也還炸著。
她希望,是她太過敏感多想了。
那隻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
羅梅在做小月子,孫小光每天來回跑,好像一直忙什麼,薑遙淺在家的時候便會幫著照顧一下羅梅,兩人慢慢熟悉了很多。
孫小光千恩萬謝,直道以後她就是親姐,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他一定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