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會調整策略。
她會偶爾對著秦鏡洲拋出鉤子,卻又不會太過刻意糾纏。
她要若即若離,讓他對她欲罷不能。
她沒再執著於今晚就跟他發生關係,而是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秦旅長,我們文工團最近要進行一場比賽,選出來的人,有機會參加元旦文藝彙演,能上電視。”
“我特彆想要這次機會,你能幫幫我麼?”
今天白天,秦鏡洲已經帶她去醫院處理過她臉上的傷口。
她臉上有一道傷口傷得很重。
不過,秦鏡洲找了那家醫院的院長,好幾位名醫為她診治,為她配製了效果最好的傷藥。
那道傷口傷得太深,不可能完全不留疤。
但隻要她按時抹藥,留下的傷痕會很淺,化妝後能遮住。
她宋清窈,依舊可以一路錦繡、光芒萬丈!
而這次機會,對她來說,特彆重要。
因為隻有被文工團選出來的人,才有機會參加全國性的比賽,最終勝出,上電視。
“嗯。”
秦鏡洲視線一點點飄遠,他眸色更是沉得仿佛望不到底的深淵,凜冽,危險,幽冷,深不可測。
“這件事,我會周旋。”
得到了他的承諾,宋清窈歡喜得差點兒飛起來。
有他這話,她這一次穩了!
元旦前後,她臉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等上電視的時候,她會拿出自己的最高水平好好表現。
她相信她肯定能憑自己的個人魅力,成為家喻戶曉的舞蹈明星!
宋清窈心滿意足地離開他房間後,秦鏡洲就從裡麵關死了房門。
769局,也可以乾涉文化部的某些決定。
這次選拔人員,他去現場,合情合理。
不過,他過去,不是為了宋清窈。
雨越下越急。
秦鏡洲又在窗前站了許久,才躺到了床上。
意識漸漸混沌,夢境慢慢清晰,他竟又夢到了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姑娘。
這一次,他夢到的情景,與他之前所有的夢境都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他依舊無法看清那個姑娘的臉。
他再次把她禁錮在了東宮。
她劇烈掙紮昏迷後,他讓太醫給她把脈,卻發現,她懷孕了。
她肚子裡的,顯然是陸今晏的孩子!
酸澀、狂怒,一瞬間將他的理智吞噬,讓他恨不能讓這人間伏屍百萬!
她怎麼敢懷上陸今晏的孽種!
他抬手,顫著指尖扼住她白皙、弧度完美的下巴,隨即,又忍不住順著她的下巴緩緩下移,一點點扼住了她纖細、嬌白的脖子。
有那麼一瞬,他真想,就這麼掐死她算了。
掐死她之後,她再無法跟陸今晏糾纏曖昧,讓他如此嫉妒。
終究,他還是有些舍不得。
他的手,顫得越來越厲害,最終,落在了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在碰到她小腹的那一刻,他心中殺氣洶湧,無數瘋狂的念頭瘋漲。
每一個念頭,都不允許這個孽種,來到人間。
“準備墮胎藥!”
他對著宮人吩咐了一句後,手指一點點收緊,恨不能直接把那個孽種,從她肚子裡挖出來。
“秦鏡洲,你這個瘋子,彆碰我!”
她忽地睜開了眼睛。
很奇怪,他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
見他手落在她小腹上,她仿佛被毒蛇咬到,慌忙後退。
哪怕後背已經緊緊地貼到了牆上,她依舊試圖遠離他。
她看向他時,眸中滿滿的戒備與憎惡,更是讓他心中不爽至極。
他不想隻讓自己不爽,他也要讓她疼,讓她絕望,讓她生不如死!
他的手,再次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聲音中的殘忍,更是攜帶著滾滾血浪,令人不寒而栗。
“秦鏡洲,你給我滾開!我說了彆碰我!”
“你就是個變態、瘋子,我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這個瘋子!”
“太子殿下,你要的墮胎藥來了。”
很快,就有宮人恭敬地把那碗墮胎藥遞了過來。
他從容、矜貴地接過那碗墮胎藥,就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把藥送到了她唇邊。
“喝下去!”
“我懷孕了?”
她捂著小腹,喃喃低語。
顯然,她也是剛剛知道她懷孕的事。
白玉碗緊緊地貼在她唇邊,那股子溫熱,卻讓她的臉越發慘白得毫無血色。
她死死地咬住唇,不願喝下這碗藥。
秦鏡洲卻絲毫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他粗魯地掐住她下巴,打算直接強行把藥灌到她嘴裡。
她拔下了發間插著的唯一一根金簪。
她抬眸,戒備如同被猛獸追逐的幼兔,而金簪鋒利的那一端,死死地抵在了她光潔如玉的脖子上。
她怕藥灌進她嘴裡,她沒有張開嘴,自然無法發出聲音。
可她這麼紅著眼圈決絕地看著他,那副模樣顯然在說,他若強行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會死在他麵前!